林西西解除了嫌疑,就想溜号了。
三人在远远的角落里开完小碰头会,交换完意见才来跟林西西谈。
林西西表现得很平静,也没说协助,也没拒绝,就直打呵欠。
冯琴只能让她去睡会儿,睡醒再谈。
林西西摇着轮椅悠闲无比地走了。
徐沪生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
神他么的乡下没见识的孤女……
这情报简直荒谬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等到了没人的角落,林西西立马精神了,轮椅碌碌,思绪流转。
这个程止戈,人际关系还真的是差,审查组就三人,两个都想看他笑话,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四十来岁的也讨厌他,二十几岁的也讨厌他。
那个徐沪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点邪。他提议让自己和程止戈协助审查所里的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自己人审自己人,仇恨值全集在她们身上了,要是审出什么,这建议是他提的,是个都会觉得他英明机智;
要是审不出来,他一句轻飘飘的,他们都是自家人,指不定会不落忍,包庇一二,这责任又是自己和程止戈背。
烫手的山芋呢。
但依着程止戈那性子,这二傻子肯定会答应协助。
林西西淡淡一笑,直接摇着轮椅找郑严格去了。
“两天了,重伤的人手术完后也基本稳定了,临时手术室消毒太麻烦了,而且那油布虽然能隔绝一些细菌,可它不透气,人长时间呆在不透气还有消毒药水的环境中,不行的。
郑所去打个电话问一问清江医院,这些伤员还是去医院专业的病房呆着比较好。”
郑严格闻言,略微思索半晌就去办了。
五分钟后,郑严格跟林西西说:“我已经联系了清江医院那边,病房也加急的腾了出来,来接的车子顶多一个小时后就会来。”
林西西嗯了一声,理直气壮地道:“我也不是所里的编制,只是恰逢其会赶上了搭了把手,现在伤兵转移去医院,我也跟他们一起走,路上还能照应一二。”
郑严格冲着林西西行了个礼,脸上满是感激之情,“我代表哨所所有人对你这几天的救援表示感谢,以后,欢迎你随时回哨玩,这里的嫂子们也都喜欢你,孩子们也服你,他们肯定希望你时不时的回来探下亲。”
“再说吧。”林西西敷衍道。
……
程止戈捏着两手,两眼像探照灯似的,一眼一眼刨着秦正明。
那眼瞳墨黑墨黑,秦正明总有种被枪筒子对准了的感觉。
秦正明有些扛不住了,喝光了一盅子水后,抱着空搪瓷盅站起来,说要去外头添水就水遁了。
程止戈突地站了起来,跟着他向外走,秦正明加快步伐,他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秦正明抱着水盅子,一脸无奈地扭头提醒他:“你可是一个正在接受审查的人,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程止戈一言不发的盯着秦正明。
秦正明摇头,“我知道你把这摊子事揽自己身上是为了隔壁那个,但是审查组的人信不信是人家的事,我左右不了。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不管做什么,林西西也不一定会领你的情,你还是消停点,保持距离的好。”
程止戈勾唇冷笑,眼里一片荒凉。
他早就失去了对她好的资格。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
“哟,这是闹啥?程止戈,审查没结束之前你就想逃了?你在心虚什么?”闻一甲携着徐沪生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内跟门外秦正明对峙着的程止戈。
徐沪生冲着程止戈呲了呲牙,邪邪地笑了,“好久不见,程止戈。”
程止戈眯了眯眼,浓黑的眼睫向下一盖,掩住了眼底的杀气。
“好了,程止戈同志,回去坐下吧,我们还有些话想和你好好谈谈。”冯琴感觉到这几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出声打了个圆场。
程止戈看向冯琴的方向,点了一下头,默默的走回椅子旁边坐下了。
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全身紧绷。
这是一个明显带着抗拒意识的姿势。
“程止戈同志,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同志,闻一甲同志还是打小看着你长大的,徐沪生同志呢,也是你小时候的玩伴,这次审查,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林西西同志那边的审查已经结束,该交待的也已经交待了,程止戈,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闻一甲走到程止戈身后,突然出声道。
“这事是我一手主导的,跟她无关。”程止戈咬死就一句话。
闻一甲慢慢俯下身,略黄的眼珠子一瞬也不眨地盯着程止戈,一字一顿道:“你在说谎!”
“你在说谎!”徐沪也是一声断喝,如舌绽春雷般在程止戈耳畔炸响。
两人的影子把程止戈笼罩着,像一片阴云死死地罩在他头上。
冯琴走得远了些。
闻一甲和徐沪生配合起来气势全开,周遭的空气都像被压缩到了极致般,让人无端的觉得呼吸不畅,心头发怵,头皮发麻。
走到三四米外,冯琴才像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