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放下花生,冲程止戈笑了笑:”事出突然,我要出任务了,补票的事我同事会办好的,有缘再会。“
程止戈立直,冲他行了个军礼。
杨森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跟着那名来报信的公安就快速地往外走。
程止戈目送两人远去,正好补到票的公安拿着票过来,他也跟人告辞赶火车去了。
…….
修文一直没来。
女人们全都沉默地低下了头。
林西西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往更深处走。
坐在地上的女人们纷纷爬了起来,把先前挖出来的翻白草根茎全都用衣服兜了一包,打算留着下顿吃。
这一片的翻白草都被她们刨光了。
一声尖啸声陡然响了起来。
林西西面色大变,大喊了一声:“趴下!”
反应快的女人们立马就趴下了。
花花反应稍微慢了点。
子弹从她耳朵边上擦了过去,带起一蓬鲜血。
她愣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自己的耳朵少了一块,手上也全是血。
“趴下!”林西西再次大喊。
花花哦了一声,趴到了地上,耳朵这时候才开始痛了起来,她痛得眼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以后就成个烂耳朵了,耳环都戴不了了。”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想着戴不戴耳环。
林西西也是服气了。
可看着花花眼泪花花的可怜样,她又叹着气安慰起来:“没事儿,以后我给你设计一款可以直接挂耳朵上的,超级漂亮的耳环,到时候花花照样是美美哒。”
花花嗯了一声,破涕为笑。
“好了,不要耽搁,匍匐前进。那些人应该发现我们全都跑了,已经在往山上追了,开的这一枪,可能只是试探,我们接下来要小心一些。”林西西道。
梦兰又开始提把她放这儿的话头了。
“我能出谷,呼吸到一口自由的空气,拥有这短暂的自由,我已经满足了。带着我,只会拖累姐妹们。”
她就是那个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被林西西扎了几针吊住命的可怜女人。
她们三个不肯屈服的女人中,林溪自伤逃过了被凌虐的命运,梦兰和梦婷都被那些人持续折磨了一天。
梦婷被扯进木屋的时候因为男人被扎了一针,得了片刻喘息,恢复了一点生气。
梦婷自己勉强能爬得动。
梦兰和林溪爬都没办法爬,只能被人带着走。
她们都认为自己是拖累,梦兰提了这个话头之后,林溪也紧跟着说她要留下,还趁人不注意抱起了旁边一块尖尖的石头,打算万不得已时自杀用。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扯藤过来,再弄点木头棍子,做个简易担架就可以把她们拖着走了。就是屁股离地面太近,时不时的会被草戳到勾股,你们要忍一忍。”林西西爬到一边用镰刀割了几根藤,教大家怎么缠怎么系。
林西西下定决心拼一把。
女人们同仇敌忾,憋着一股劲儿割藤的割藤,系扣的系扣,找木头的找木头。
两个简易担架很快就做好了。
林西西自己背了两杆鸟铳,几个力气还行的也一人背了两把,剩下的女人拖着伤员,后腰上别着镰刀,一行人咬着牙,默默地在密林里爬着。
二十分钟之后,隆坡揪着一脸是血的修文到了这片挖过翻白草的林子里,查看了痕迹之后,就冲一脸怒容钱坎道:“痕迹还很新,她们应该跑不远,很快就能抓回来。”
修文迷迷糊糊睁开肿胀的眼睛看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希望她们跑得足够远,他原本放完药是有足够时间逃跑的,可是他一转眼的时候,突然真的发现那峡谷半坡上有一抹金光。
他没忍住跑过去扒开土看了看,惊讶地发现浅浅的一层土层掩盖下,全是金色的矿石层。
这谷里,竟然真的有金矿。
他为了掩盖那些被扒开看过的痕迹就耽误了时间,被带着武装力量前来开荦的钱坎和隆坡抓了个正着。
女人们跑得一个不剩,看守女人们的男人全都废了,鸟铳和镰刀都被人带走了。
装钱的保险箱子也被人撬了,里头的钱一毛钱也没剩下。
隆坡气得当场像猪一样叫了好几声。
修文混在山棒他们那群人中,故意制造矛盾,刺激隆坡。
隆坡失去理智,把山棒带的人全都打了一顿。
修文挨的打其实最轻,看着血里糊啦的,其实是他沾着旁边山棒的血自己糊脸上的。
隆坡本来想杀几个人撒下气的。
钱坎说,山太大了,万一那些女人分散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孕仙,就让山棒他们中还能动弹的人跟着一起上山追,算是戴罪立功。
抓回一个女人换一条命。
抓不到,用完再杀一样的,左右他们不吃亏。
山谷里看守的那些男人们身上的针上除了浸过麻醉药,还浸过蛇毒。
所以林西西下针的时候,是从来没打算过让他们活。
倒是山棒这群人,解了她的围,制造出混乱,她才得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