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分安静的环境下突然说话,想吓唬她,亦或者在她常坐的地方不停的抓出痕迹,让她待的不舒服。
反正只要她皱眉,或者给出反应,他就很开心。
玄朱已经习惯了,直接上手将他的脸板过来,刚给他擦好一个地方,他又扭头,几次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看萤火虫。
他喜欢、玄朱仅犹豫了一下,便将萤火虫引进来,围着他转,因为他附近有火光。
桌子上燃着三昧真火,照亮了整个船内,防护屏障一打开,不仅吸引来了萤火虫,还有些飞蛾,虫子,蚊子也不少,有些是冲着火来的,有些是冲着他。
剪水泡的时候出了些血,有淡淡的血腥味飘出去,便有大胆的蚊子飞过来,盯上他受伤的手脚。
极寒之地多冷啊,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吸血的小家伙还能活的有滋有味,说明它们强悍,叫它们咬一口阙玉怎么也会蔫上几天,生个小病,所以玄朱又将它们统统赶走,重新支起防护屏障,把阙玉保护在里头。
她自己收拾了药箱,简单洗了把手后去拾掇一片狼藉的厨房了。
油擦干净,瓶瓶罐罐扶好,鸡块倒上新油复炸,没有掺合干辣椒炒,因为阙玉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受伤不能吃刺激的。
清蒸鱼倒是可以。
玄朱将控过油的鸡块用油纸包起来,先搁在阙玉摇椅的桌边上,供他享用,没给筷子,只插了一根签子。
阙玉现在伤了三个爪爪,仅一只手能用,还折了两根指头,剩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活动自如,也就能拿个签子罢了。
倒不妨碍他吃东西,玄朱百忙之中回头,瞧见他窝在摇椅里食用的很香。
还以为他会有阴影,毕竟刚刚因为这个受伤,看来他心大到无需担心。
玄朱继续蒸鱼,学着菜谱上的,下面加水,上面搁鱼,闷几柱香时间就好。
她自己闲着没事在一旁边打坐边守着,没有完全沉浸在修炼中,顾着锅和阙玉。
锅还没动静,耳边只剩下阙玉吃东西的声音,他有个习惯,美食拿来之前先闻一闻,湿湿的鼻子耸了又耸。人身时也有这个习惯,凉凉的鼻尖凑过去,闻了味道还行便塞进嘴里,不行尝都不尝,好像有预感会不好吃。
每次在空间选果子时都这样,后来强塞给他,让他尝尝,果然不喜欢。
玄朱忽而听到嘎嘣脆的响动停了停,神念放开,瞧见阙玉将签子插在肉块上,没有动,低着头伸出一双脚丫子和包了纱布的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盯了许久。
阙玉是突然留意到的,一点点的小伤,玄朱厚厚包了很多层,把他一双脚丫子裹的只能瞧见几根趾头,手上也是,缠了又缠,脖子上亦有,额头还绕了几圈。
他现在像个受了重伤的人,只看外表不知道的还以为快死了,其实就破了点皮而已。
阙玉凑近了些细瞧。
这待遇可真是少见,以前他受了重伤时都是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从来没人管过他。
现下倒是稀奇了,起了点泡被包成这样。
阙玉回头看了玄朱一眼,她还打着坐,像个古板的小老太婆,就没见她活泼年轻过,身上不至于散发着死气,但也如沧桑的老者,没什么能激起她的兴趣。
就不觉得无聊吗?
阙玉动了动三根指头,拿起签子插了一块鸡肉搁进嘴里,很快抛下这个问题,想起了别的。
经过昨天被掳走之后,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纠结。
万一尧已尧知再来一次怎么办?
或者来个比尧已尧知还要谨慎、聪明的人,一下子把他弄走,叫玄朱连反应都来不及,直接将他扔在哪用了,那他多亏啊?
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第一次就那么平白无故的被别人占去,是男是女是妖怪还是魔头他都不知道,太被动了,他不喜这样的感觉。
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的第一次提前给出去,交给一个他看得顺眼的人。
这个人很显然,只能是玄朱。
上哪找又给他吃又给他喝、还给他玩,让他随便爬身上踩肩膀,纵的无法无天的人?
现在还给他包扎伤口,头疼脑热都是她看护的,一口药一口水,喂了许久,身子是她擦的,人是她喂胖的,第一次不给她给谁?
阙玉纵观自己一生,也没找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所以就她了。
但是怎么爬床是个问题,玄朱这种正义凛然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脱光光让她看,她都不看可太难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卑微过,衣裳扒下来叫她套回去,露个手脚让她包起来,感觉完全无从下手。
但凡换个人,都不需要他做什么,多盯一眼人家自己就过来了,他的样貌是公认的,没几个男男女女能抵抗得了。
幼时经常被人骂小狐狸精,母亲也不是个好东西,到处勾引人,害的人家破人亡等等恶毒的字眼。
他回去讲与母亲,母亲每次都不甚在意,揉一揉他的脑袋说。
没有成就的人都这样,不知道反思自己,禁不住偷看她,就怪她长得太好看,忍不住喜欢上她,也能怪她穿的太少。
得不到她就诋毁,她可是正经狐狸精,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