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她的注意力。
效果不错,温知意的注意力有没有被转移他不清楚,但他自己的注意力是成功被转移了,至少,他被这个吻弄得有些思绪混沌,感受着她柔软的唇时,已经有些回忆不起来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了。
温知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穆将军,别想用美色来诱惑我。”
穆云起干脆地把她横抱起来:“让你见识一下美色真正的力量。”
他把她一路抱进了卧室,假作粗暴地把她扔在了床上。
当然,他知道这张床非常柔软,根本不会伤到她分毫。
温知意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笑意,烛光下,她美得不可方物。
穆云起爱极了她此时的这副模样,这一刻她的眼里,专注的仿佛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温知意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绣金线的锦绣衣袍,她的皮肤在深色衣裳的映衬下仿佛白得发光,绸缎般的发丝披散在枕上,她伸出那双白皙如玉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眼前的画面太过美妙,让穆云起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他俯身吻了上去。
一夜缠绵。
第二天,穆云起醒来时,胸膛里充斥着满溢的幸福感,连窗外有些偏阴的天气,看在他眼里都是分外完美的。
他傻兮兮地对着床顶微笑,伸手向身边探了探,却摸了个空。
显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温知意并没有满脸娇羞地躺在他怀里。
他怔了怔,这是他们的圆房夜,他们颠鸾倒凤了一夜,穆云起怜惜温知意,没折腾得太狠,但他听说女子初次情/事后,会身体酸痛,需要休息。
穆云起甚至特意学了些能减轻酸痛的按摩手法,准备为夫人服务。
但温知意却没有在此处休息,为什么?
难道是她对此感到羞涩,跑去另一个房间休息了?
把羞涩和温知意这两个词放在同一个句子里,让穆云起感到不适应,他抖了抖,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他唤了丫鬟进来,问了温知意的去向。
还没等小丫鬟答话,他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我在这儿。”
温知意从房门里走进来,神采奕奕,活蹦乱跳。
“刚刚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早膳我已经做好了,你要起来用膳吗?”
看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穆云起险些以为昨夜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
他叹了口气,早该想到的,他的夫人是能在战场上连续战斗一日一夜仍然能端起弓来不失半点准头的猛士,而不是身娇体软的闺阁女子。
身体酸痛?需要休息?
不存在的。
他起身准备穿衣,却意识到过来服侍他的不是侍女,而是温知意。
他有些惊讶:“你不需要做这些的。”
温知意正蹲下身为他整理袍角,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这个姿势,这个角度,这个眼神,看得穆云起心神一荡。
她很少用这般示弱的姿态望着他,雪白的脖颈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让他一伸手便能握住。
他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她的脸,温知意乖顺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他用手指轻抚过她的唇,她轻轻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不重,仿佛被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亲昵地咬了一下,弄得穆云起心里痒痒的。
穆将军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怪不得京城里很多权贵喜欢养些通房、妾氏什么的,还常常在聊天时说起女子曲意逢迎的好处来。
那时,穆云起想,不过是他们为花心找的借口罢了,曲意逢迎有什么意思?柔顺有什么意思?
现在他懂了。
温知意仿佛有千面,她足够强势,却也不介意偶尔示弱。
强势的人,示弱起来,反而似乎更让人心动。
她的每一面,都让穆云起足够欢喜。
服侍他穿好衣袍后,温知意又主动为他束发。
他坐在铜镜前,看着她将一只男式白玉发冠戴在他的发间:“怎么样,喜不喜欢?”
“你亲自挑选的?”他问。
“是啊,在青玉阁第一眼看到这顶发冠,就觉得很适合你,”她端详了一下,称赞道,“很好,温文尔雅又不失英武之气。”
“怎么突然送我礼物?”这个早晨,实在太令人愉悦,穆云起笑得甜蜜,一时间连多日以来的忙碌都抛在脑后。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温知意想了想,“你就当是渡夜资好了。”
“……”鲜少混迹青楼的穆将军,不太熟悉这个词,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渡夜资就是嫖资,甜蜜的笑容险些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