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了一个房间。
范白上头时刻意“挑选”的房间,房间中只摆着一张大床,床头柜上还暧昧地摆着火红的玫瑰,室内燃着不知名香薰的味道。
打开柜子,各式各样的“辅助道具”。
范白看不懂,但大受震撼,连忙把抽屉推回去,在牧柏询问的目光看过来时,坚定摇头,表示这里什么都没有。
牧柏也没有追究。
他让人送来两人今天的换洗衣物,还有洗漱用品,便提出要去洗澡。
外套脱下,内里的白衬衫扣子解到一半,牧柏想起现场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牧柏叹息:“我再让人开一间房吧。或者换成两个房间的套间。”
在牧柏开始脱衣服时,范白已经动作迅速地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两只眼睛,虽然宽大的指缝并不能遮住什么东西。
他义正言辞、正义凛然:“你去吧,我帮你盯着,绝对不会让人偷看你洗澡!”
牧柏看着他那两条露出黑溜溜眼睛的指缝:“……那就麻烦你了。”
牧柏最后是进了浴室再脱的衣服。
也许是房间的刻意设计,浴室的玻璃正常状态下看不出什么,一旦水蒸气弥漫,便若隐若现地显现出人影。
范白赶紧扭头,非礼勿视。
他脑子里转着牧柏解了一半衬衣扣后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的胸膛,虽然看起来高挑,但牧柏绝不瘦弱,肌肉爆发力十足。
虽然没看到腹部,但是范白莫名就笃定,牧柏身材一定很好,腹肌不会少,手感还很好!
这么睡一觉起来,都不知道吃亏的到底是牧柏还是范白。
牧柏洗完澡出来换了一身睡衣,额发微湿垂在额头前,浑身还带着点冰冷的湿气:“你去吧。”
范白抱着衣服窜进去。
很快里面响起水声。
范白平常洗澡也就是正常速度,但这次洗得格外久,简直就像是要待在里面一直不出去,这样就可以不面对自己一时冲动之下造成的结果。
等范白出去时,整个人吸满了水,倒是显得比日常还白皙些。
长开了点的五官显出几分青年的漂亮,还保留着一些幼态,格外白嫩可口。
他搓了搓因为泡水太久有些皱巴巴的手指头,胡乱甩了甩头,拿毛巾乱七八糟地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就这么出来了。
每次室友看见他洗完头这么糟蹋自己的头发,都是一脸窒息和柠檬,外带着恨铁不成钢:“你这头发迟早被你自己作没。”
牧柏显然也看不惯范白这么虐待自己,抬手,接管了范白手里的毛巾,温和地帮他把微湿的头发擦干。
这么一来,因为身高差,范白视线正好对着牧柏颜色浅淡的嘴唇。
微微抿紧,薄薄的,跟范白略肉、果冻似的还带着唇珠的嘴唇是两个风格。
视线再往下看,是格外好看不显突兀的喉结、修长的脖颈、形状优美的锁骨。
范白及时打住自己的视线,扭头想看向一旁。
但因为擦头发,范白的小脑瓜被牧柏隔着毛巾给扭回来,固定住。
范白干脆把眼睛闭上,放弃思考。
等给范白擦完头发,牧柏又进了浴室。
范白:“?”
讲究人晚上都是洗两次澡?
牧柏神色看似依旧镇静冷淡,毫无心虚:“刚才收拾东西时沾到东西了。”
范白哦了一声。
牧柏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警告自己不能这么禽-兽。
范白还没有恢复记忆,失去了三年时光,真要说,才刚刚成年。
但他微微闭着眼,蹙着眉,脑中却全是刚刚居高临下时看到的风景。
属下不清楚尺寸,自作主张买的睡衣码数挂在范白身上大了些。
袖子微长,只露出微微发白、指尖带粉的手指,领口也是空荡荡的一片,不经意扫过的视线,一览无余。
……
牧柏第二次冲凉出来时,范白已经窝在床上看手机了。
范白视线看似在手机上,手指也不时点点戳戳,一副年轻人睡前晚上冲浪的模样,但心思却很难放在手机里的内容中。
牧柏好像出来了,他们真的要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前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范白又胡乱翻了下社交软件,等同一条朋友圈第三次看见了,身旁还没有动静。
金-主呢?
范白侧过身子去看。
牧柏坐在沙发上,上面已经搭了薄被,看样子青年今天就要在沙发上面休息了。
范白连拖鞋都没穿,噔噔地光脚跑过去,问:“你晚上睡这里?”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范白撇嘴:“我拉你过来的,房间也是我订的,如果你不想跟我睡在一起,那也应该是我来睡沙发。”
牧柏怎么不想跟范白待在一起,但他不敢。
他担心黑暗又寂静的夜里,所有不可告人的欲望都无从掩藏,甚至无法压抑。
牧柏视线往下,看见范白洁白的脚,皱眉:“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不能保证没有尖锐物品掉在地上。”
见范白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牧柏干脆起身,一只手搭在人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