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搂着范白的腰把人抱起来,径直放在床上:“明天你还有复习,今天早点睡觉休息。”
范白像只小猫崽似的给人抱起来,又放在床上,他躺在床上才回过神,立刻伸出手把人拉住,表情凝重:“你已经给钱了!要不让我退钱、要不就让我工作!”
牧柏拧着眉头,看着范白躺在床上的姿态,眸色愈来愈深。
他无法保证能控制自己,再跟范白躺在一张床上能什么都不做。
缺失三年的时光,牧柏再找到人的那一刻,恨不得就这么把范白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别再失踪才好。
但他舍不得。
牧柏叹气:“那之后你转账吧,我不会再退回去。”
范白退钱只是说说,小财迷的事情,就算失忆了也还是小财迷,已经放进荷包里的钱哪里还有再拿出来的道理。
此时此刻,范白觉得自己像是个强买强卖的奸商:“商品售出,概不退换!”
他无师自通,□□不一定要负距离接触嘛,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躺在一张床上改着棉被聊聊天、说说以前的故事,那也不是很好吗?
范白本来是想拉牧柏的衣摆,但看不见、情急之后没掌握好距离,摸到了牧柏的侧腰。
然后就听见牧柏发出一声闷哼,微哑。
不是疼痛的那种声音。
范白都佩服自己,这种情况还有心思想,书上说有的人侧腰没有痒痒肉,但是会很敏-感,原来是真的!
被触碰到敏感部位的猛兽,只艰难控制住自己一会儿便无法自制。
最甜美可口的猎物就放在眼前,只有一低头就能拆吃入腹。
范白没想到牧柏的吻会这么激烈又充满掠夺性。
清冷的青年,平日不论是处事还是待人,都是冷冷清清、稳重又轻慢的模样,与世无争,不会有什么能令他着急。
但牧柏的吻风格却与他平日的风格截然不同。
一个像山顶的积雪,一个是流淌在地心的岩浆,热烈得让人喘不过气,像是要把人困死在这么激-烈又充满占有欲的吻中。
牧柏薄薄的唇最开始只是轻柔地贴在范白柔软的唇上,像是某种柔和的安抚,又像是猛兽捕猎时的示敌以弱。
随后唇-瓣贴合的力度越来越大,范白人瘦,但嘴唇饱满,被愈发猛烈的力道摩挲了阵,唇肉就不受控制地红了一片,如同床头柜上艳丽红玫瑰被揉碎、汁水洒了上去。
牧柏贴够了,很快就不再满足这样程度的亲密,他含着范白的唇-肉,一手捏着范白雪白的后颈,逼迫得人微微仰着头,喉结微动,像撬开闭合的蚌-壳那般,露出里面柔-软多-汁的肉来。
含着金汤匙出生,贵公子一生吃过的所有珍馐美味,都比不过眼前这盘。
牧柏不自觉地呢喃,一只手伸出,顺着抚-摸范白下巴到脖颈崩出的线条:“小白好香啊。”
范白微垂的眼里微微氤氲了水汽,借着牧柏说话放开他的间隙小又急地喘气。
小男生的初-吻,他根本不知所措,被这么半强迫地亲吻着,连呼吸都快忘了。
另一个同样是第一次,出众的学习能力在这方面也体现得淋漓尽致,游刃有余的模样让人怀疑是不是什么情场老手。
最后两人只停留在亲吻,但结束之后,范白惫懒地缩进杯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任牧柏怎么哄也不出去了。
男的在床-上都是一个样,说了最后亲一次,一直没完没了。
范白委屈地摸摸自己被亲得快破皮的嘴唇,摸到一阵刺痛。
……
范白第二天狗狗祟祟地回了寝室,照镜子,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还是能明显看不不对劲。
连带着范白整个人都看着不对劲起来。
范白蔫了,出门乖乖把口罩戴上。
遇到熟人问就含糊敷衍过去,只说有点感冒的小症状。
牧柏之后一连约了范白很多次,范白拒绝了两次,看牧柏那幅可怜兮兮的姿态,忍不住答应赴了一次约。
结果是刚能摘下的口罩又被迫戴上,不仅是口罩,范白大热天的恨不得围上围巾。
向女生朋友借了遮瑕膏,才免于夏天穿高领的神奇举措。
借遮瑕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一番好奇和怀疑的询问,范白只说有活动需要,转头自己买了一盒,然后狠狠地把罪魁祸首拉黑,把钱打回去。
呵,辞职!不干了!
那头自然是把钱加倍送了回来。不是想用钱换取什么,只是单纯想范白收到钱可以开心。
范白又咬牙把钱打回去。
那头又打回来。最后范白都疲了。
最后来来往往,范白账上的钱反而多了不少。
范白能静下心,在哪里都能学习。
平日一直在寝室上自习,但是上次的事件之后,来“围观”范白的人不少,有意无意地过来推销、问事,范白有点烦了,干脆和预约了图书馆偏僻的桌子,天天带着书去图书馆自习,一般都是跟着小丁一起,两人作伴。
小丁看着周围的环境,小声跟范白嘀咕:“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几天我总觉得不对劲。”
范白扭头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