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楼下的时候,一楼已经没有人了。
徐岁苒见大门敞开,沈疆在外面送客。
徐岁苒跟着又要跑出家门,可这次门外拦着的是黑衣保镖,他们两只手跟柱子似的挡住徐岁苒。
“苒小姐,先生说外面危险,您最近不能出门。”
“是不能出门?还是不敢让我出门?”徐岁苒轻哼一声,抬头去看门外。
宽广的别墅占地外是一条柏油马路与广袤无垠的草原,叫人分不清所处的地理与国家。
马路上停着一辆豪车,程晓晓准备进入后座,沈疆背对着徐岁苒。
这时程晓晓想说些什么,叫沈疆弯腰。
沈疆照做了,一只手抓着门框,身子往前倾,而程晓晓仰头,以徐岁苒的角度看去两个人的头紧密贴在一起,像在吻别。
瞧见这一幕,徐岁苒瞳孔紧缩,浑身冰凉。
他们在做什么?!
“沈疆……”
徐岁苒咬牙切齿,她奋力还想挣脱束缚往前去,看清二人的模样,可是被保镖无情拦住。
“苒小姐,您还是快回去吧,等会先生回来会生气的。”
徐岁苒面色发白,绝望看着二人久久都不分开的影子,想到了沈疆说得那些话:
“苒苒,你凭什么觉得我身上的吻痕是你种的?”
“我沈疆,从不缺女人。”
——是啊,是她多想了,还有其余的女人在他身边,吻痕主人自然不会是她。
徐岁苒自嘲,还真是鬼迷心窍,奢望沈疆给她解毒。
然后不再动作,转身缓缓上了楼梯,回到房间。
沈疆送走了程晓晓,回到家中佣人汇报了徐岁苒的事情,他们亦然不知徐岁苒想做什么,只觉得她心态仍然不够稳定。
沈疆听了直皱眉头,担忧地敲响徐岁苒的卧室门。
“苒苒,你找我做什么?”
他试着扭动把手,发现竟然被反锁住了。
沈疆惊讶:“苒苒,你在做什么?快回答我!”
房间内徐岁苒正生着闷气,她原本不想说话,可是沈疆敲门的声音愈来愈重,甚至还听见了他叫人拿工具来,终于不耐烦。
“不是要同程小姐商议婚事,来找我做什么?”
“……苒苒。”沈疆叹气,听见徐岁苒的声音倒是放下心,“该吃晚饭了,你下楼,我们聊聊。”
“不用了,我不饿。”
沈疆不愉:“解药后你睡了许久,中午也没吃什么,晚上怎么可以不吃?听话,我让厨子做了中餐,你不是喜欢粤式点心,我让人去唐人街买了许多虾饺包回来。”
徐岁苒用枕头捂住耳朵:“沈先生,我既然被你禁足了,就乖乖呆在房间里就行,我哪儿都不去。”
听到这,沈疆沉默了许久,知道徐岁苒是真生气了,无奈只得离开。
他看手表,还记得晚上需要处理一些工作,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我先走了,之后她要是饿了出来,你们把那些菜重新热热给她吃。”
“是,先生。”
沈疆离开时还望了眼二楼卧室的方向,蹙起眉头:“如果有什么意外立刻向我汇报,照顾好小姐。”
夜深,徐岁苒饿了,下楼来觅食。
因为被沈疆打点过,所以见到徐岁苒下人们没有多问什么,扬起笑脸柔声问:“小姐可要吃些东西?先生买得虾饺包还在蒸笼里,给您热热。”
徐岁苒点头,环顾四周:“小叔呢?”
“先生有公事出门了。”
徐岁苒本来气消了不少,听到这句话又有些薄怒。
她气性虽大,也极为好哄,现下饿了也想找个台阶向沈疆和好,谁想到这男人竟然几个小时都不肯等,看来是真的毫不在意她了。
徐岁苒闷闷坐在椅子上,转头无意发现了一个影子。
看清人,徐岁苒奇怪开口:“白轲?你怎么还在这?”
白轲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的角落,若不是他身穿白衣,与深褐色的蛇皮沙发对比明显,那瘦瘦小小的一条,叫徐岁苒差点无视掉。
白轲答:“我……沈先生说以后我都听您的,所以您没让我走,我便一直呆在这。”
只是他没什么人权,徐岁苒不理他,所有人都把他当空气。
徐岁苒一时不知说什么:“你总不能到现在一滴水一口食物都没吃?”
“嗯。”白轲乖巧,“苒小姐您不用管我,我被卖后经常几天吃不上饭,已经习惯了。”
难怪如此瘦弱,明明一米七的身高也不算矮,却硬生生被饿成了孩童。
徐岁苒皱眉:“你过来吧,一起吃。”
白轲惶恐,他想拒绝:“不用了,苒小姐——”
“沈疆不是叫你听我的话?你要忤逆我吗?”
徐岁苒淡淡一句叫白轲不敢再吭声,缓步挪到了饭桌前。
佣人见状也给白轲准备了食物,不过几人面色都流露出了不屑。
这种皮肤白皙、五官跟女人似的二椅子,听闻又是做皮肉生意的鸭,佣人们没把白轲赶出去已经很好了。
然而白轲吃完饭,徐岁苒也没让他走,还叫他跟她上楼。佣人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