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苒不知情况,揪开被子:“你把头蒙里面做什么?不闷啊?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喝醉酒了,怎么有股傻劲儿?”
沈疆不敢松手,生怕自己会被发现酒醒,可是被子里当真很闷,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无形的燥火在泛滥,脑袋也慢慢趋于混沌状态。
徐岁苒狐疑着,同时更用力去拉,可是这一拉……就把自己送到了沈疆滚烫的怀里,像是无形之中按到了某个机关。
沈疆抬起的双眸猩红得可怕,尤其是看到她已经在不声不响中穿上那件旗袍后,手背青筋暴起,捏着那点开叉,就想将旗袍撕碎。
“不,不要,我自己来。”徐岁苒见他呼吸沉重,周身都透露着不对劲,紧张的吞咽两下口水后,低声阻止。
沈疆的心在那一刻亢奋到了极点,像是长了一身反骨般,偏要用力撕扯。
徐岁苒只能跪着,低低吻着,诱哄着沈疆放手。
沈疆就像等待猎物进坑的猎人,被徐岁苒取悦舒服了,才松开了手。
“小叔,小……叔。”徐岁苒声音高昂到低沉,也不过个把小时。
他四肢发冷,整个人瞠目欲裂,在那一声声“小叔”中,泪如雨下,最后落荒而逃。
棍子落地声让沈疆后背停顿一瞬,看到徐岁苒早已昏睡过去,身上的燥热感也慢慢消失。
原来刘医生说的药效抵消,是这个感觉。
以他的身体为媒介,舒缓徐岁苒体内的药性,让其慢慢达到一种平和的,可控制药发时间的状态,是挺好,就是对他不太友好……
他裹着浴袍,就出了阳台。
在阳台边上,遗落着一个蓝色的盒子,上方还带着些许血迹皮肉,他随手擦拭掉后,轻笑一声,不发一言的回屋,重新拉上卡扣。
那不轻不重的锁门声,就像是一拳头砸在宋温茂的心上,宋温茂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不断回旋着惊鸿一瞥到的交缠,心灰意冷。
原来徐岁苒的暗示都是有道理的,她真的不喜欢他。
宋温茂蜷缩在床上,看着不断亮起的手机屏幕和一个个艾特,突然觉得好讽刺,笑着笑着又哭了。
面对沈疆电话中的挑衅,他可以做到心如止水,自信满满,可是看到两人待在一起时,他就退缩了。
看苒苒熟稔的姿势,也不知道和沈疆有过多少次,可即便那样,沈疆仍要遵从徐家父母的遗愿,把她交到白轲的手上。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再加上他,这又算怎么一回事呢?他当初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宋温茂心乱如麻,到最后万千情绪变成了两个字:“算了。”
他颓然的抱着自己,轻声喃喃:“从小到大,苒苒百分之八十的主动都在沈疆的身上,既然得不到,那就做朋友,做兄妹,以另一种姿势来保护她吧!”
“沈疆也好,简陆也罢,只要谁让苒苒不开心了,他就教训谁,总而言之,就这样吧。”
宋温茂在努力劝说自己,而另一边释放过后,又在情敌面前宣示了主权的沈疆搂着徐岁苒,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不出一个小时,徐岁苒就醒了,目光落在床头未开封的蓝色盒子上时,神思忽而一动。
她轻手轻脚起身,将掉落在地的红旗袍捡了起来挂好,拍照发了朋友圈:最喜欢的旗袍,没有之一。
这才拿着刺绣的针,一点一点轻手轻脚的胡乱扎洞,等差不多后,才转身抱着沈疆继续睡去。
纵使徐岁苒在身边,沈疆一到作息上的四点,仍旧睁开了眼睛,然而这次迎接他的不是女孩甜美的睡容,而是口吐白沫……
他慌了,拿起手机焦急给刘医生打电话。
刘医生听到情况,立刻安抚:“沈先生,您先别急,等一等,看看苒小姐是不是呼吸均匀。”
“您用了的药中和了苒小姐的药性后,会通过各种方式排出体内,也许苒小姐现在经历的,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
解释的话虽然出口,但沈疆还是不可控制的心慌。
在打击缅北等地的拐卖人口中,他们也曾救下过二十几号人并给他们用药,但是这些人中能存活至今的,只有男一号和女二号。
这次的药物也是经过两个同样中了药的人实验过,确认对身体没有多余副作用,才会用在他和徐岁苒的身上,但他担忧那百分之一的概率会降落在徐岁苒的身上。
沈疆小心翼翼的给徐岁苒处理干净口中的污秽后,就握着徐岁苒的手,轻声呢喃:“苒苒,你再等等,刘医生马上就来了。”
神色中哪还有半分前不久的傲娇和王者之风。
刘医生此次是被沈疆要求跟来的,连带着研究室中的人也一并带来了,为了照顾到两个都中了药的人,他们住得并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等诊脉过后,刘医生又扒拉了徐岁苒的瞳孔,查看了徐岁苒的舌苔等,那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变得正色,甚至多了两分提心吊胆。
沈疆一直在留意着她的面色,见状冷声吼:“说!”
她身子哆嗦两下,颤声答话:“兴许是苒小姐中药时间太长,此计划不太适合她,甚至只有某些药效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