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爷爷给的都是一样的,红包嘛,就图个气……”
气氛的氛字还没说出口,顾流之就彻底无语了。
陆荇探过头去一看,里头躺着三张崭新的大团结。
……
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最终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哥哥,你失宠了,爷爷不爱你了哈哈哈,三毛钱,哥哥,你只值三毛钱哟~唔唔……唔……唔唔……”
顾流之额角钝钝的痛,他开始怀疑自己不是顾爷爷亲生的,看这脾气秉性,陆荇才像亲生的像的更多吧?
“忘掉这件事,回去乖乖睡觉,听明白了没?”顾流之低声在陆荇耳边威胁,又说:“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陆荇的双眼立马跟抽筋了一样猛地眨了起来。
不就开个玩笑嘛,还带恼羞成怒的?
随着顾流之捂着她嘴巴的时间增长,陆荇脸上一抹红色直接延伸到了耳根子,她想,她现在一定整张脸都是红的。
“唔唔唔……唔唔唔……”
看顾流之一直没放手,她忍不住出声提醒。
其实这么近距离的跟他在一起,她才舍不得出声破坏,但是不行,她不能再让顾流之误会她喜欢他了,不然他又要逃避,她得追人追到什么时候。
她现在这个年纪,最适合的就是,兄妹以上,恋人未满,只要她一直哥哥哥哥的叫着,她就不信母胎单身的顾流之能不动心。
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
陆荇突然明显感觉到,此时在她身后捂住她嘴巴,把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胸口的男人,胸腔里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着。
哥哥他,动心了?
再不松开她她就要缺氧了!
陆荇蛮力破开顾流之的禁锢,气鼓鼓地回头看着他,“哥哥,你在干什么?我都快被你憋死了,你是不是嫉妒爷爷更爱我?哼!把我的压岁钱还给我!”
越是察觉到顾流之有一点点心动的迹象,她越是不能心急。
乌龟已经探头了,不能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吓到他。
“还你。”顾流之神色不自然地将三张大团结塞回红包,而后还到了陆荇手上。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也不是没抱过陆小草,怎么这一次,让他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呢?难不成,他得了什么心脏方面的重病?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睡吧,一定是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导致心跳不规律了,回头如果还出现这种情况,就让小草给他把把脉好了。
于是顾流之三言两语地把陆荇打发回房间睡觉了。
躺在床上,陆荇怀里抱着压岁红包,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她被顾流之抱住时身后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哥哥啊哥哥,我蹲守你几年,你可算是动心了,今天,我可就十七岁了呢,再等一年,攻势就会越来越猛烈,你,准备好了吗?
脑子里想着些不正经的事,陆荇连睡着都是嘴角扬起的,她追逐的星星,迟早有一天,要变成她的星星了。
睡的无比香甜的陆荇没想到的是,一条过道之隔的顾流之,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陆荇心情特别好地起床洗漱完就去敲顾流之的门。
“哥哥,起床锻炼啦!”
“哥哥,再不起来天都大亮啦!”
“懒虫哥哥,再赖床太阳都晒屁股啦!”
喊了几声都没人应,陆荇忍不住想,难道比她起的还早?
不会吧,天都没亮,他去哪里锻炼了?
“哥哥,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进去了哦。”陆荇边喊着边转动门把。
空气里还有顾流之身上的味道。
关于他的,就算是汗味,陆荇也能分辨出跟别人的不同来。
她走进房间,发现床上的被子被叠成了豆腐块,床上尚有余温,只是人却不知去向。
陆荇嘟囔着:“还真的一大早就起床去了?那么早,去哪里了呀?”
等她下了楼,周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小草,早啊,小石头一早就回部队去了,说有紧急任务。”
“啊?”陆荇急了,“可是他昨天才回来!”
这算什么事啊,难道年假真的就是回来一天陪家里人吃个饭?
她抿了抿唇,突然想到,顾流之该不会是半夜突然想通了对她的感情,所以慌张地逃回部队了吧?
一个大男人居然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陆荇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就连在房间里把头探来探去的顾爷爷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臭小子,电话都没接一个,哪里是什么紧急任务?分明是为了躲人。
他怎么就会有个这么不真诚的孙子?
小草都十七岁了,拐回家处个对象怎么了?
又不是耍流氓,以结婚为前提的处对象,怎么就不能处了?
十七岁开始处对象,处个三年,等小草二十岁了,正好可以结婚不是吗?
这臭小子还在逃避什么?
看样子不下点重药那臭小子是不会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顾爷爷掰着手指,开始盘算起自己的打算来。
吴家那个孙子……不行不行,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