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才想着夫人是您的……是您让奴才安置的人,奴才不……不敢不听、。”内侍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夫人?她是哪里来的夫人……让你监管着她,你却无能为力,连个人都监管不住,来人,把嘴堵了,打死。”
裴洛安阴沉沉的道,季悠然他还有用,特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的时候,季悠然居然死了,这让他如何不怒。
当初好不容易保下了季悠然的命,用曲雪芯的命换了季悠然的命,也是被身边的幕僚提醒的。
为了这事,他也担了极大的风险,没想到居然坏在一个内侍的手上,裴洛安如何不怒。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内侍吓的尖声大叫起来。
进来两个内侍,一个伸手在他后脑勺上重重一击,内侍尖厉的声音噶然而止,然后被拖死狗一样的被拖了出去。
裴洛安的眉心打折,伸手按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心头烦燥,原本定下的事情,现在又不行了。
季悠然居然就这么死了,怎么就死了,他还得靠季悠然联系上那个人,现在人死了,事情就难办了。
站起身,烦燥不已的在屋内转了两圈,只恨季悠然自己找死,她若是自己死了就死了,也算不得什么,总得得人跟她联系了才好,北疆的人就要进京了,这个人会不会还跟他联系?之前一直跟季悠然联系的。
若是能得北疆的支持,就算父皇再不看中自己,也不得不让自己坐稳太子之位,这以后也不得不把皇位让给自己。
可这个人……他不知道是谁。
当初联系上的时候,也只是语也不详,裴洛安是不相信的,但事后的每一件事情都很灵验,最后落下的好处也在他的手中。
数次之后,裴洛安才相信。
也是因为相信,才在知道自己和北疆那边的信件落在了季永明手中,才慌了,之前皇上大怒,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当时他跪在丹阙之下,苦苦哀求的样子,令他自己痛恨那些要害他被废的人和事情。
季永明手中的信件他一定要拿到手。
自己娶的是季寒月,季永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凭什么手里还拿着自己和北疆来往的证据,凭什么不把一切都给自己,而且还要把这些呈给皇上。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是要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东西。
这些东西,他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中,季永明的手中也不行,季永明向来直爽,对父皇又忠心不二,如果真的到了让他选择的时候,未必就会选择自己这个太子,哪怕他女儿嫁的是自己。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当时就火烧火撩的急。
也就是在大婚当夜,他设计了一场刺杀,以期把行刺的罪名推到季寒月的身上,再以这么一个罪名去逼迫季永明,要让季永明明白,如果他不听自己的话,整个凌安伯府都会倾覆,刺杀太子,灭九族的大罪,就算季寒月已经大婚,成了太子妃又如何!
“行刺”事情之后,他扔下季寒月偷偷去了凌安伯府,把季寒月“行刺”他的事情,说了出来,逼季永明把书信交出来,可偏偏季永明居然死也不交,一边气恼自己说季寒月行刺自己,另一面甚至还逃出了手下人的挟制。
这种时候他只能要了季永明的命,总不能让季永明逃出去把自己告了。
以自己当时的情形,父皇必然得废了自己。
他是太子,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他不能废,他只能向前,只能登上皇位,这天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父皇凭什么不给他,凭什么要让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等着……
他是无论如何也是要走下去的,不管谁挡在他的前面,都只有死,他的皇位之路,只能一往无前,谁也阻拦不了。
阻拦他的人,都要死,不管是谁,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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