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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哭了(1 / 3)

拂袖离开,身后传来绮罗的呼喊:“春花,赶紧给高管家拿绳子来,还有凳子,圆凳,记得圆凳!”

我脚步一顿。

绮罗竟一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还是接我的话音——绮罗使春花给高福上吊递绳子递凳子不算,还特别强调了圆凳。

脑中闪过高福脚踩圆凳,自挂东南枝的画面,我哭笑不得:绮罗院里一应的桌椅板凳中,就数圆凳倾倒最有观感。

绮罗看着老实,没想竟有些促狭。

“绮主子,”高福的声音:“您喜欢什么花?”

喜欢什么花?

高福见风使舵,印象里这还是高福头一回征询绮罗意见,而绮罗进府至今,也从未曾吩咐过高福人事——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我忽然想到:高福作为管家,历来是后院妇人的笼络对象,偏绮罗打进我府,从未对高福,其实也不止高福,还有高无庸,傅鼐等我身边近侍假以辞色,甚至于句试探都没有。

绮罗如此有恃无恐,若早前是自谓吃定了爷,那么现在呢?

我竖耳倾听,只听得绮罗反问:“贝勒爷喜欢什么花?”

绮罗想知道爷喜欢什么花?想投爷所好?

绮罗终于转对了心思,就是问错了人——高福一个奴才,即便顺时应命,有心跟绮罗示好,也不敢妄议爷喜好。

“高管家,”春花的声音:“给,您要的绳子和凳子!”

脑里灵光一闪,闪到去岁高福捆走春花的故事,我恍然:绮罗伙同春花都记着去岁的仇,主仆联手找补高福。

绮罗真不打算就坡下驴,笼络高福?

眼见已转过影壁,我干脆停了脚。

“春花,”高福改问丫头:“你主子喜欢什么花?”

“春花!”

春花答得太过干脆,高福一时闹不清春花口里的“春花”是指她自己,还是代指春天的花卉。

“金嬷嬷,”高福跟金婆子求证:“你是绮主子奶娘,绮主子打小喜欢什么花儿?”

“什么,画儿?”金婆子的嗓门不是一般的大:“主子打小就喜欢画画。你不知道,主子手可巧了,六岁就学扎花儿了,那花儿扎的,……”

画花不分的,金婆子的耳朵似乎有些背。但我知道这都是假象。金婆子家常没少跟看园子的张婆子捣鬼说小话,耳朵没一点毛病。

不过绮罗打小就喜欢画画吗?

爷还是头一回听说。

绮礼善画美人图,绮罗的画,想必也是好的——琴棋书画,绮罗这便沾了琴书画三样。

就是金婆子作为绮罗的奶娘,我疑惑:家常将画画,扎花儿挂在嘴边,都不替绮罗遮掩的吗?

绮罗也不管?

转念想起宫里宜妃夸绮罗打小就会扎花的故事,我若有所悟:或许就是金婆子咋咋呼呼,不遮不掩,郭络罗上下才没对绮罗生怀疑。

毕竟金婆子其人不是一般粗鄙,她口里的好实不足为人采信。俗话说“眼见为实”,我若不是有秋柳这个眼线,也不会怀疑那块秋香绢。

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便将来事发,也没人能指责绮罗隐藏才华,金婆子等知情不报。

绮罗的算盘打得是滴水不漏。

……

“徐嬷嬷,绮主子先前种过花儿吗?”

“没有,”徐嬷嬷的声音不是一般恳切:“先前在家的时候,不比贝勒府人手多。眼前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儿有功夫种花呀?”

突然听到徐婆子夸我府邸人手多,我颇觉意外——徐婆子眼里爷贝勒府竟然不是一无是处?

不过仔细想:无论在家还是进到我贝勒府,绮罗都不管事,所谓的眼前事不外是吃穿坐卧几样

似去岁绮罗生病,徐婆子同金婆子带春花三个人服侍绮罗,其中春花负责衣裳,金婆子署理厨房,徐婆子分管浆洗——无人收拾房屋。如此不过三个月,便将好好的院子住成了荒芜。以此为鉴,绮罗早前在家,即便多一个春柳,徐婆子的活计也不会少。

现绮罗院子添了秋花秋柳两个丫头和李顺利家的等四个婆子,徐婆子家常只需动动口,安排安排活计,并不用亲身劳作,便觉出爷府邸的好来了。

这便很好!

爷不在意徐婆子做多少活计,但凡她能多跟绮罗提爷的好,劝慰绮罗安心归爷,就是最大的效用。

……

“就没人送花给主子?”

“这到有。逢年过节,老太太,太太都会赏宫里的时新花样给主子。”

耳听徐婆子没说两句,便跟金婆子一样东拉西扯,我不免叹气。去岁高福得琴雅授意,没少指使买办为难徐婆子,徐婆子一般记高福的仇。

……

眼见两个婆子问东答西,不落一句实话,高福回头问春花:“春花,你主子讨厌什么花吗?”

“夏花!”春花依旧一语双关。

我快步离开。

绮罗带她陪嫁的丫头婆子都记仇,不止记恨高福,还恨夏花。

不看到他两个的下场,不会平气,亦不会服我家法。

……

回到书房,对着后院里的一树红梅,我驻足良久,一遍遍回想绮罗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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