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诱,向礼数颇多的娇小姐解释道:
“兔子变得脾气暴躁,又时常围着主人打转,做一些爬跨行为,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必太过焦虑。”
“你若担心它,也可以让它好好待在笼子里,尽量不要抚摸它,给它充足的食物。最好能装上一个可以供它躲藏的兔窝,静养几日,它就会乖巧如初了。”
“你、你……”
思琴扭扭捏捏,手里的帕子都要拧碎了,盯着笼子里的兔子,略带谴责。
“月娇怎么会得这种病?不害臊。”
“这有什么不害臊的。”
一旁孙秋儿倒是比思琴落落大方。
“要我说呢,就给月娇找一位如意郎君,生一窝可爱的小崽儿。到时候,我得要一只来养呢。”
“而且啊,等我的小珍珠生了崽儿,我也送你一只。”
小女孩情谊,总是如此单纯。
娇小姐们对兔子青春期配种觉得羞耻,但是对小崽儿多得是心思。
不多一会儿,就说得思琴千万要找一只可爱乖巧的公兔,让月娇生上一窝。
还擅自给小珍珠做了主,等小珍珠青春期,也给生上一窝的白鸠。
这边孙秋儿送思琴一只,那边白宝宁也想要一只,擅自开启了主人的送崽社交。
唯独鸟笼里白鸠叽叽喳喳。
【我能生崽吗?我公的咧,娘唤我乖儿咧。】
哈哈。
甄青鸾坐下喝茶,太喜欢这只自说自话的乖鸟。
生不了,这是只公的咧。
“喵~”
一声细细呼唤。
刚才吵吵闹闹的白鸠,赶紧噤声,扑扇翅膀,跳到鸟笼里躲着了。
吃饱睡足的乌云团,踮着绒绒脚,从屋里走了出来。
尾巴一晃一晃,走到甄青鸾身边,背起了小耳朵。
“喵?”
【什么味儿啊,好臭。】
乌云团大约是闻出金猊的狗味了,一脸不高兴,绕着甄青鸾转。
偏偏要伸长脖子,弯下尾巴,在甄青鸾那儿摩摩挲挲,努力沾染着自己的气息。
“喵~”
满意了。
【这下都是我的气味了。】
甄青鸾笑着抱起乌云团,一点一点检查它的身体状态。
吃了两日甘草绿豆汤,乌云团眼见着好了许多,步伐轻盈,绒毛抖擞。
小姐们聊着小兔子、小鸟儿生崽,见到了甄青鸾检查,又想起了别的话题。
孙秋儿问道:
“宝宁,你家闹的内贼怎么样了?”
思琴也是急切问:“对啊,你院里的陈嬷嬷,是不是偷我镯子那个贼?我丢的金镯子可宝贵了!”
踏雪正好出来找崽子,刚路过就被主人抱住。
“嬷嬷倒是抓了,送去见了官。”
白宝宁揉着踏雪,对思琴叹息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偷你们院里的贼……”
“怎么?”
思琴瞪大了一双杏眼。
“没搜出我的镯子来?那之前知明洲说失窃的东西呢?也没有吗?”
知明洲半月前遭了窃。
先是“清风徐来”别院丢了重要物件,又是思琴失了宝贝镯子,顾家的也说丢了东西。
闹得人心惶惶。
白宝宁摸着踏雪,称怪道:
“陈嬷嬷挨了一顿好打,莫说是承认偷东西,连她给我下毒,也咬定了只说她煮汤时,瞧错了细砒,无心加害于我。我哥哥去审了一夜,这嬷嬷死皮白赖的嚷嚷着说,那玉珠串是她家的男人买来送她的,于是,衙门又把她男人抓了来。”
“她男人是个挑货的挑夫,也说自己没偷,那玉珠串是他和薛家的一个周姓护院,大半夜跑村外坡里去挖了薛家刚埋下的丫鬟坟。”
白宝宁也是一脸惊讶,分享奇闻。
“哥哥告诉我,那挑夫说,挖出来的棺木富贵华丽,里面全是丝绸、金银、珠宝,玉珠串也是从那儿捡的,那丫鬟还睁了眼,活了!”
这样的话,吓得小姐妹们连连脸色苍白。
什么偷窃,都没有死人睁眼可怕。
“难不成,这世间真有死者还魂?”
“呀,这么华贵的棺材妆裹,莫不是那些坊间话本,说的前朝公主、和亲妃子?”
甄青鸾撸着小黑猫的下巴,听着猫猫咕噜咕噜的舒适声音。
对小姐们的惊叹,也是默默一惊。
她心想,原来那个陈嬷嬷的玉珠串,是薛阿囡手上的东西。
难怪一看就值钱。
拿去岚玉行当了,怕是又值五十两。
白宝宁见她们吓着了,笑出声。
“别怕呀,我哥哥说了,他们叫人去了薛家别院核实。这薛州府的别院,近来并无丫鬟去世,更没有什么姓周的护院。”
“后来,城里主簿带了一队兵,拖着老挑夫去了城外。”
“哪里有棺材?哪里有野坟?又哪里有生得观音似的、浑身金银珠宝的丫鬟?”
“一看就是老挑夫偷东西,还敢胡说!”
甄青鸾一手摸乌云团,一手捧起清茶点头。
对,确实没有坟。
她遛狗的时候,都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