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抱着琵琶急急冲上来向太子殿下倾诉心意。
那时即使他站在一旁,她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但她在赏花宴上却指向了他,那一瞬间他隐忍了多年的想要见她的情绪似海浪般喧嚣,浪潮在他胸口肆掠。
他心砰砰乱跳,拿着茶杯的手也轻轻颤抖着。
但看太子殿下瞬间涌起的怒意,又见他沉默她反而眼含雀跃。
他瞬间就明白了。
心情继而烦闷,情侣间的玩闹,又何须将他牵扯上。
司湛看着江神聆,心口微胀,“最初你来云外寺找我的时候,我很怀疑你。我在云外寺见过江尚书几次,他求神拜佛很功利,从山底到山颠的寺庙他都要拜一遍,所求往往是为名为利。”
“我听杨阁老说,你很听父母的话,我看你心事重重,我想,你可能是听了江尚书的安排,想要接近我,有所图谋。”
他抬手将江神聆的耳畔的碎发抚到耳后,“你记得我们小时候见过吗?”
他看着她在烛光映照下上扬的唇角,他俯身轻轻吸/吮她柔润的唇瓣。
心口胀满愈发强烈,过往想到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时的滞涩,如今都化为了拥在怀中的幸福。
江神聆含糊道:“什么时候?我小时候?我跟随父亲进宫赴宴吗?”
“还是我去杨府的时候,你在府上,你偷偷躲在屏风后看我?”
司湛更用力地拥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怀中汲取芳泽,“不是。”
“冬天,我在杨府做客,风寒未愈,你端来一碗冰糖雪梨。”
“是我吗,会不会是我姐姐江神缘,她和我长得很像。”江神聆完全记不得这回事,被他一下重重地吮住下唇,她蹙眉,“疼。”
外面人声渐渐散去,扎堆来看望太后的后妃们都被皇后赶出了慈宁宫。
翡翠轻敲殿门,“王爷,瑾王妃,你们睡下了吗?”
“太后醒转了,想见你们。”
江神聆推开他,对门口说:“没有睡,我们马上就去。”
她系好衣裙,看司湛坐在暖榻上未动,“我太困了,昨夜就没有睡好,今天到这个时辰了还没有睡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不起来了嘛。”
“等我明天睡饱了一定好好想想。”
司湛点头,他想了她多年,她根本不记得他。
***
进了东暖阁,见皇上皇后还坐在太后榻前,江神聆行礼问安。
玉珠在一旁说:“多亏了王爷和王妃,王妃不顾奴婢们阻拦,执意推开了殿门,这才救了太后。”
皇后招江神聆到近旁,拉着江神聆的手温和道:“不怪本宫一直喜欢你,你是有福气的。”
皇上问:“王妃如何知晓太后病情恶化?”
“回禀皇上,太后娘娘晚膳时便一直在咳嗽,我和王爷回了偏殿,担心得睡不着觉,特来看望,意外撞见了太后被痰卡住。”
江神聆又对皇后说:“如何是我有福气,是太后娘娘福泽深厚,得上天保佑,逢凶化吉。”
她嘴甜,又说皇上、皇后福运深厚,以此保佑了太后。
“当赏。”皇上爱听实话。
他半夜急起,困倦地半掀眼皮,“瑾王妃若有所求,尽可直言。”
江神聆看了一眼司湛,笑道:“燕国山河辽阔,是皇上的治理之功,如今国泰民安,四野富饶。我想和王爷去天南地北看看,写一些旅居游记,向世人宣扬圣上的功绩。”
皇上看向司湛,“湛儿,这也是你所想吗?”
司湛看皇上面色不悦,便知这事情触了皇上逆鳞,“和父母一起出游,才是儿臣所愿。”
皇后的笑容里露出些许寒意,对着江神聆轻轻摇了摇头。
江神聆微讶,便也琢磨出不对劲来,连忙说:“王爷昨夜与我提到江南水好鱼肥,若能和皇上皇后一起南巡,那便是他最为幸福之事。但我想皇上政务繁忙,皇后执掌六宫亦不得空,所以今夜我才斗胆求出和王爷出游之事。”
皇上笑了笑,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这两年政务繁忙,过两年得闲了,一起去南边玩吧。”
皇后对江神聆说:“南巡费时费力,皇上为着你们这贪玩的性子,金口一开答应下来,还不快谢恩。”
江神聆跪下谢恩,心里腹诽,这么天大的赏赐最后变为南巡,等于什么也没有得到。
还是自己唐突了,没有想到皇上如此不愿儿子离开京都。
太后声音哑了,慢吞吞地说:“瑾王妃对哀家有救命之恩,将哀家的汤沐邑,赐两百户于瑾王妃。”
江神聆对着太后磕头,这下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她记得早前公主出嫁皇上赐了三百户汤沐邑,她不是皇亲国戚,能得到两百户已是不易。
日后年年有钱收,真好啊。
皇上乏了,关怀了太后两句便离开了。
皇后也困乏地对着太后行礼,又朝江神聆笑了笑,离开了慈宁宫。
江神聆看太后困了,她本也该走了,临走了,她又坐在太后身旁,真诚地说:“太后娘娘,我听王爷说,您若有旁人在身旁便睡不好觉。可是今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