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昭华:“……”他瞥了眼卞成续,对方脸色难看,想来清楚这世子也是手下请来为他救场的,难堪地唇边微抖,一动不动。
白昭华扫视着大厅众人。
在世子面前打人,会显得不尊重王爷。
得抓紧时间了。
他眯起眼,起身走到了人群中央。
宋以鸣正疑惑他要做什么,却见他铮地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
众人脸色一变。
“漓儿不可!”宋以鸣哪能让他去送死,伸手去拦,转瞬被对方横扫而来的剑气震开。
他睁大眼睛,愕然立在原地。
其余人并未感受到那股剑气,只看到白昭华怒火中烧,仿佛没了理智,险些就砍了阻挠他的义兄。
其余人心下骇然,再也不敢上前,只怕被少爷一道给砍杀了。
卞成续本来不打算这么离开,可看白昭华突然发起疯,只觉得再说什么都无用,也不想与他这么痴缠,转身要走。
“国公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白昭华抢了一步,提剑就砍。
他来得气势汹汹,卞成续毫不在意,头也不回,反手抬剑去挡。
两人一起长大,也一同练过剑,卞成续深知他的斤两——空有皮囊的蠢物罢了,闭着眼睛都能应付他的攻击。
想到此处,不由得嗤笑,往日那些人为了哄这少爷开心,故意输在他剑下,他便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忽然……
周围安静下来,几声尖叫声响起,尖叫过后,便是接连不断的吸气声。
卞成续脊背一震,缓缓回头。
少年眼眸如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一剑,砍断了卞成续用了十几年金虹剑。
一把再寻常不过的铁剑,居然破开他的格挡,剑尖犹如闪电,倏地刺入卞成续的肩头。
“……”
万籁寂静中,只有血滴滴答答落地的声音。
“公子!”卞家仆从回过神来,扑过去扶着卞成续,望着白昭华敢怒不敢言。
白昭华哈哈一笑,猛地拔出剑来,看人还好好站着,双目微红,正死死盯着自己,心里又一阵不爽,还要再打,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且慢!都是误会,何必闹成这样呢?”
话落,一道人影出现在厅外。
是个身着玄色锦衣的年轻男子,容貌周正,浑身自带一股华贵气息,后面跟着一群侍卫,看到眼前情景,大惊失色,一齐上前护着那男子。
那男子看卞成续受伤,皱了下眉,又笑道:“卞小将军也太不小心了。”
他一出现,白昭华就握剑不动了。
旁人只当他是畏惧定宁王世子的身份,并不知他体内的如意瞳此时正在发热,将眼前的世子爷脸上,映出另一张面孔来。
……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全是旧人啊!
白昭华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睛又酸又痛,极力忍着才没朝那人砍过去。
——思鹏,你还真是我的好护法!
定宁王世子赵柯本来就是过来走个过场把人带走,被白昭华那么一瞪,觉得他大胆之余,心里又莫名有些异样的波动。
他压制着那股没来由的情绪,不悦道:“依我看,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卞小将军误会了你,你现在也伤了人家,算是扯平,别闹得太过难看。”
“我却不觉得难看,”白昭华收剑笑道,“当初在白鹤湖,想来我水中的姿容也甚是不错。”
赵柯:“……”你小子还真记仇啊。
卞成续不耐道:“你想怎样?”
白昭华爱干净,把那沾血的剑扔给宋以鸣,转头哼道:“按照原来的约定,你我比试在两日之后,你既然这么急着找我,依我看也不用等了,今日直接去,输了的跪下道歉。正好,世子现今有空,咱们也请世子做个见证嘛。”
赵柯前一刻还觉得白昭华不知好歹,此时听了这话,沉下的脸当即有了颜色,他没想到白昭华会上赶着找打。
卞成续受伤这事,他只当这少年将军意气用事,独自入虎穴,陈国公府人多势众,若白昭华再暗中使坏,刺伤卞成续本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可若一对一比试,谁输谁赢还用猜吗?
只是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赵柯一看卞成续要答应,笑着上前道:“卞小将军为了妹妹的事数日未眠,现下又有伤在身,你既然要比试,怎能趁人之危?到时候就是赢了,怕是也落人口舌。我看还是等他养好了伤,地点也不必变,就在白鹤湖边,输了的便跪下认输?白昭华,你意下如何?”
白昭华回以冷笑。
你这死鸟想的什么,当老子不知道?!
当初在上界时,他的左护法思鹏专门负责给他出谋划策,聪明是聪明,但是凡事总会做太尽,不留后路。
白昭华知道他根本不是在乎卞成续伤势影响输赢,在对方眼里,别说区区外伤,就是少个胳膊少条腿,也能打赢京城随便一个世家子弟,更别说他向来瞧不上的白昭华了。
赵柯这么做,为的就是在卞成续养伤期间,找个法子把两人比试一事宣扬出去,既然白昭华这么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