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毛之下。
“张焕乃宿将,张楚茂靠着杨氏女婿的身份不断飞黄腾达,本事有些,但却不是执掌一方的大将之材。张焕若是去了……谁上?”
那双眉微微挑起,“张楚茂无大才,统御南疆……这等封疆大吏之责他掌不住!”
“可若是换个人来,本王还得重新谋划。”
“岁月如梭,本王能等,可长安许多事却无法等。”
书缓缓上升,遮住了整张脸。
“更要紧的是,若是张楚茂上位,这南疆是一家四姓的,还是……我的?”
……
过了一日,越王和张楚茂随口提及了此事。
这事儿对于别人难,对于节度副使来说,却是小事儿。
石忠唐欢天喜地的来了越王驻地,一番亲切交谈后,石忠唐跪地,搂着越王的小腿感激零涕。
“长安繁华,你去了好生转转,若是惹出事,许你提本王的名头。”越王微笑道,脚有些不自在的磨蹭了几下,却换来了一些鼻涕口水,顿时咽喉上下涌动。
“多谢大王!”
石忠唐跪下叩首,地面都震动了。顶着个青紫的脑门,欢喜抬头,也不顾脸上挂着鼻涕,说道:
“下官此生唯大王驱策!”
“去吧!”越王颔首,等他走后,起身道:“更衣。”
越王因此洗了个澡。
石忠唐欢喜的出了越王驻地,回到了家中。
“春育!”
阿史那春育出来,“怎地那么高兴?”
石忠唐咧嘴一笑,“我能去长安了!”
阿史那春育欢喜的道:“可能带我去?”
“当然。”
“谁帮的忙?”
“越王。”
“他对你倒是不错。”
“贵人对你不错,那是在做买卖,你何时见过贵人做买卖亏本的?”
“那他想要你作甚?”
“他想让我帮他抢走皇帝的宝座。”
“那你呢?”
“他想利用我,我自然也会利用他。咱们就看谁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