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孤的父皇迎娶母后之时,也是在这里祭拜。”
这句话诸鹤倒是能理解。
帝王迎皇后入宫本来就是大事,自然也需要祈求上苍,图个吉兆。
诸鹤今天已经发过一次火了,因此暂时没有怒气值,随意轻哼了声。
晏榕笑了一下:“只是看过宫中的史册……当年父皇与母后祭拜礼成之后,百姓也祝了他们这句话——万代千秋。”
诸鹤:“……”
诸鹤脚步停了一下,突然道:“没有什么能万代千秋。”
这句话说得很快,声音也不大。
晏榕一时没有听清,下意识道:“皇叔?”
诸鹤却已经将话题错了过去,朝晏榕一勾唇角,调戏道:“怎么着?阿榕将来也想跟皇叔来这里拜个堂,让百姓们祝我们百年好合?可以啊,皇叔很喜欢!”
晏榕:“……”
晏榕其实并没有往这方面想,突然被诸鹤转了个角度。
他顿了顿,却又忍不住向身后看了一眼。
乌泱泱的百姓们还跪在地上。
晏榕重新看向诸鹤,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皇叔,父皇与你……”
诸鹤站在白玉阶上,大老远就看到了朝臣中站在前面的楼苍。
他还想着楼苍那匹跑得又快又稳的马,而且像刚才那样跑过来也不显得很冷。
诸鹤敷衍的应付了晏榕两声,连他后续说了什么都没再听,径自下了石阶,正要向楼苍走过去,便被晏榕拉住了衣袖。
晏榕这次的声音没有犹豫:“孤听闻皇叔近日与楼将军关系甚笃……可是真的?”
甚笃?
楼苍都没给他摸,哪有甚笃。
诸鹤揣测了一下这个词:“没啊。”
晏榕看着诸鹤,轻声道:“那皇叔现在是要去找他么?”
诸鹤爽快道:“对,本王没带马车来,骑他马回去。”
晏榕温声一笑:“皇叔畏冷,还是不要骑马了。孤的马车就在外面,车上还有火盆与小食,皇叔不妨与孤一并坐马车回去。”
诸鹤:“!”
马车与马。
鹤鹤当然毫不犹豫的选了前者。
如晏榕所说的一模一样,车上的火盆烧得极旺,暖垫很软,诸鹤甚至在马车上懒洋洋的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靠在晏榕肩膀上。
难怪睡得那么不舒服。
乌金木的马车一路将摄政王送到了王府门口。
晏榕将车中的手炉递给诸鹤,又为他扬起珠帘,温柔道:“皇叔,孤的马车与楼将军的战马,哪个更舒服些?”
诸鹤接过手炉,掩嘴打了个哈欠:“废话,当然马车。”
晏榕一笑:“那孤与楼将军,皇叔更心悦谁?”
诸鹤:“……”
诸鹤心生警惕,瞥了晏榕一眼:“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晏榕道:“只是宫中人闲来无聊的猜测,孤总不放心,想亲自问过皇叔。”
诸鹤从不为自己说的话
负责,捡着好听的随口就来:“子央不必听旁人的言论,本王与楼将军清清白白,再说了,本王心慕子央已久,你不是早已知晓吗?”
“是么。”
晏榕眼中神色一暗,轻声道:“只是皇叔说等孤回来,就亲自教孤欢愉之事。可孤从江北回来已近十日,却仍未等到皇叔前来。”
诸鹤:“……”
晏榕低道:“孤想不明白,是皇叔愿意再为孤等等,还是忍耐不住,又看上了他人?”
诸鹤:“……”
且不说诸鹤已经给自己找好了试用对象,就算没找好,小太子也不在自己的试用对象之列。
才十六岁的小屁孩,肯定不好用。
诸鹤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好一会儿,才弯出一个笑来:“阿榕这是喝了一整瓶醋吗?好大的酸味。”
晏榕看着诸鹤,没有说话。
诸鹤没能成功转移话题,只得又生一计。
“本来皇叔还想再留给你多些时间的,可既然阿榕等不及了,那皇叔自然也不想等了。”
诸鹤伸出手,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滑过晏榕那张好看的脸,装出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很稳的道,“今日宫宴恐怕不行,明日晚上,皇叔亲自让阿榕开心,好不好?”
虽然正是晌午,但马车内的光线并不算好。
晏榕的目光直视,便能看到诸鹤眼角的那滴泪痣,随着鸦羽般的睫毛一颤一颤,仿佛每一下都在跳跃。
少年的身体青涩的厉害。
他不得不伸手用衣袍下摆遮住自己,声音已经彻底哑了下去:“好……那孤,等着皇叔。”
“好啊,啧,乖。”
少年便真的回了东宫去等,也许是太过期待,甚至在午休的时候梦到了即将到来的明日。
梦中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单薄而无助,眼中泪光盈盈,随着自己的顶动,那泪意便化成泪珠滚下来,砸进薄而柔软的真丝锦被里。
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每一句都在求,身形轻颤,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而就在即将到达的那一瞬间——
少年紧紧掐住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