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此事不需要他同意,找两个好手来,等晚上的时候将他劫……接来和我们吃饭。”
谢绾宁的话还没有说完,余光中看见那个侍卫云飞正走过来,心道幸好她的反应快。
这侍卫可护主的很,若是被他听见自己的计划,那还不现在将她给大卸八块?
他手里的那把剑,看起来挺锋利的,杀人就宛若砍瓜切菜。
谁知云飞却点了点头,“我觉得此事可行,人手不用你们出,我自可以将主人带出来。”
“……哈?”
谢绾宁怀疑自己幻听,这云飞到底是谁的人?怎么说起劫走江老太傅,他比谁都积极。
云飞并不在乎自己被怎么看,“在此之前我想知道,谢姑娘当真有办法在不伤害主人的情况下将那些东西赶走?”
“当然,些许恶灵而已,还是被砍过头颅的痴傻恶灵。”
若是不痴傻,怎么能任人摆布,误将江老太傅当成仇人呢?
这对谢绾宁来说不过是两张符篆的事,甚至连引雷符都用不到。
其实这事换成任何有点本事的方士都能做到,江老太傅要是想,根本就不用受那么多年折磨。
这说明幕后设计此事的人非常了解江司益的性子,以此来绑架他,让他因愧疚不忍心诛除恶灵。
如今他身体里的精气已经
被恶灵汲取的所剩无几。
若是再不采取措施干预,恐怕他不过半年就要油尽灯枯而死。
“好,今晚子时你用此物联系我。”云飞将一枚信号烟交到谢绾宁的手里后便转身离开。
谢绾宁自然乐见其成,有内应可以省去好多事。
原本还想着要派什么人去,才能将云飞顺利引开,他的实力看起来深不可测。
萧景衡注意到谢绾宁正在出神地看着云飞离开的方向,立刻走到她面前道:“我可以。”
“你若是不信任他,我可以让他无法阻碍你的计划。”
他相信谢绾宁肯定可以听懂他的意思,那便是他比那个云飞要强很多。
“哦,那倒是不用,他看起来不像那种虚伪的人。”谢绾宁自诩看人还是挺准的。
云飞看起来是真心为江司益好,才会违抗命令也要帮他驱除恶灵。
萧景衡,“……”
快到晌午的时候,那些官员终于将可以造桥的木材运送过来,这次他们再也不敢耍滑头偷工减料。
“听说没有,县令家里有那个什么鬼来着?不过一夜的功夫,家里的钱财尽数消失。”
“我知道,哪里就有那么玄乎的事情发生,我看就是恰巧遇见盗贼而已,多派点人去抓准能抓住。”
说这话的官员满脸不屑,结果下一刻他家里的
小厮就来报,“大人不好啦!咱家金库里的东西没啦!”
谢绾宁路过的时候恰好听见这话,满脸无辜地摊手,这次可不是她做的,不知道是哪位义士。
消息迅速传来,那些官员纷纷开始自危。
“糟糕!昨晚侯夫人说的事情,竟然不是胡编乱造的,那我们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有官员看见谢绾宁后立刻跑过来,那态度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下官见过侯夫人。”
“侯夫人乃是当世的神算大师,我等凡夫俗子愿意供你驱策,请夫人传授我们破解之法。”
谢绾宁在内心冷笑,现在知道害怕,贪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遭报应呢?
既然这些人诚心诚意地发问,那她只好“大发慈悲”地告诉他们,“要解决此事其实非常简单。”
“正所谓有得就会有失,有失才会有得,此乃天道之平衡,若是打破平衡必会灾祸降临。”
谢绾宁说的越是玄乎,他们就越是深信不疑,“只有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去,方才是正道。”
“这……”是要让他们将全部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的钱财都还给百姓的意思嘛?
那些官员在领会到谢绾宁的话中之意后,表情都肉疼不已,脸上的肉都在抽抽。
如果说建桥所花出去的钱财,是
扒掉他们的一层皮,那现在就是将他们身上的血给放干。
谢绾宁用脚想都知道他们这些人心里那点小九九,“不管怎么做,都是你们自身的选择。”
“不过有条规则是既定的,那便是你们自己种什么因,就会得到什么果。”
说完,谢绾宁便忙着去和工匠商量动工的事,完全不顾这些官员心里有多不安。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这话会像根尖刺似的扎在他们心里,如影随形、如鲠在喉。
等日后这些官员再次贪污的时候,今天的场景都会历历在目刻在他们心里,余生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建桥的工程已经开始,虽然耽搁半天时间拖了点进度,好在有众多百姓帮忙。
再加上郑明也已经组织流放犯加入其中,到日暮时分这桥就已经初见雏形。
在这过程中,江老太傅始终寸步不离在这里守着,不给任何官员从中牟利的机会。
任何建材都要他亲自过目,和工匠商量检查过,才可以投入到使用中。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