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大人,你去将外面那些老爷们给请进来,站在外面那么长时间,想必已经非常劳累。”
谢绾宁笑眯眯地对着谢为明抬手,这些天她用谢为明用的还算顺手。
这小子虽然有些不会说话,可办事向来都是牢靠的,等找到机会可以让他的官位升升。
田仁昌在看见那些富商进来后,眼皮子跳的愈发厉害,仿佛什么东西正在失控。
莫非谢绾宁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说服这些富商改变想法,转为支持她的决定不成?
不、绝对不可能!
如果真改成按照田地多少来缴税,那他们每年得拿出去多少钱,富商们可不是傻子。
田仁昌更倾向于他们是来闹事的,觉得谢绾宁欺人太甚,想来给她个下马威。
这么想想,事情顿时变得合理的多。
田仁昌捧着肚子,迈着小碎步避到旁边去,就让这些富商和谢绾宁吵,他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天知道,因着谢绾宁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官,凡是有官位在身的都不敢公然和她呛声。
否则到时候谢绾宁可以倒打一耙,治他个不敬上官的罪名。
田仁昌正做着有人替他冲锋陷阵的美梦,就看见那些富商纷纷将银票拿出来上交。
“谢大人真乃
盛国的栋梁之材,改制的决定无比明智,我等势必追随您的脚步。”
谢绾宁示意谢为明过去收钱,同时拿出契书给他们签字画押,“感谢,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
“谢谢谢谢。”谢为明挺高兴地在富商之间转悠,收钱简直收到手软,还真的是非常爽。
虽然最后这些钱都不是他的,那也不能妨碍他此时高兴啊!
富商的操作让田仁昌为首的众官员看的一愣一愣的。
心想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突然坏掉了,不然怎么会集体反水?
不然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掏出那么多钱,还对谢绾宁的举措无比赞成。
收完钱画完押,那些富商正准备“功成身退”时,田仁昌终于反应过来,急得拦在他们面前。
“各位留步,你们若是被威胁或者勒索的话,现在便可以说出来。”
他就差指着鼻子说,谢绾宁能让这些富商同意,都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威逼利诱的。
可富商的脑海中已经在想等和羌国通商后,他们赚的钱有多少。
到时候交的那点田地税根本不算什么,百倍千倍都随便赚的回来。
这事绝对不允许被破坏,富商中派出代表没好气地解释,“我们没有被威胁,谢大人的制
度确实好。”
“二表哥,现在的盛国是律法说的算,而不是某些人说的算,不要畏惧强权啊!”
田仁昌这话就差指着谢绾宁的鼻子说她仗着权势欺压他人。
这被派出来说话的商贾正是田仁昌的表哥田张涛,他恨恨地盯着田仁昌看,转身跪在谢绾宁面前。
“谢大人明察,我要告发田仁昌,利用职权之便,侵占他人田地,强抢民女为妾。”
谢绾宁坐直身体很惊讶地问:“哦?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的话,污蔑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我有!”说着,他起身去外面接两位姑娘进来,其中一位姑娘的脸颊上有明显的伤痕。
田仁昌看到她们时,脸色瞬间不好。
他攥着拳头走到那带伤的姑娘面前,“谁准许你随便出门的?你这贱人就是不守妇道。”
“啊这……田大人的意思是,女人出来抛头露面就是不守妇道的贱人!”
田仁昌下意识将自己心里想的话说出口,“难道不是嘛?”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这话是谁问的,赶忙堆起笑脸给谢绾宁赔罪,“这个,下官没有说您的意思。”
“您是京城来的贵族小姐,是陛下亲封的女官,自然不是这些乡野村妇可以比的。”
谢绾宁没有理会他的这番恭维,拿起惊堂木“啪”的拍在桌案上,“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脸上有伤的姑娘只瑟缩着肩膀哭,特别是看见田仁昌时,眼神里都是恐惧。
另外一位姑娘拉着她上前,对坐在上位的谢绾宁说:“民女廖明兰,是田张涛的夫人,这是我小妹廖明慧。”
“半个月前,田仁昌来家中做客,酒后故意辱我小妹,败坏她名声,还强娶她回家做妾!”
田仁昌气得指着她们骂骂咧咧道:“什么我冲撞,明明就是她故意穿成那样勾引我的。”
“我可是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们就是些低贱的商贾,说不是你们想攀附权贵谁相信?”
廖明兰是泼辣性子,听到这话当即撸起袖子揪起田仁昌打,反正以后再也不用受他的气。
“你个腌臜货还看不起我们?别忘记你这官位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我们家出钱给你打点。”
话匣子打开便关不上,廖明兰抡圆手臂一巴掌甩在田仁昌脸上,将他脸上的肉都打的抖了抖。
“结果你这些天是怎么回报我们的?不仅侵占我家田地,还随便到我家铺子里吃喝不给钱。”
她已经听自家夫君说过,新来的知府再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