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另外两个灵脉,因为受到了大气运者的加持,出了岔子,而朱雀灵脉……只能说它命该如此,谁让这浩天大陆竟是一些道貌岸然之辈。”
“当然了,如果他们不是道貌岸然之辈,我的一些计划也不会实施的这么成功。说到底我作为受益人是该感谢他们的。”
“就是你们几个总是想着搞破坏的大气运者,着实是有些让人讨厌。”
说到这里,夜阙的瞳孔有几分转暗,可惜了他的夺运阵无法对这些大气运者直接使用,不然什么方朔君无声,那些气运都该是自己的!
不过,距离这个目标倒也不算远了。
只要……夜阙的视线落在君洛的身上,倏然笑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君洛的脑子越来越沉,身体也出奇的冷。
看到脚下的血液,君洛的脑子有些迟钝,原来一个人竟是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
君洛是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睁开眼睛的。
只是双目虽睁,却显得十分的无神且空洞,仿佛下一瞬,就会咽气诀别与这个时间。
她双目微微转动,这才慢慢的发现自己的处境不知于何时竟发生了变化。
束缚在她身上的锁链不见了,她平躺在大阵的中心,仿佛以她为祭,在完成一场祭祀。
阵中的红光,越发的晦暗,和阴怨之气相互交错着环绕在君洛的周身。
君洛想要以手臂为着力点,爬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后诧异的发现,自己即便没有锁链束缚,居然也无法动弹。
她全身上下软绵绵的,让她觉得无比的诡异。
她铁了心想要起身,只是才挣扎了一下,便再度感受到了清醒时的那股锥心刺骨之痛。
君洛一脸的茫然,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人靠近。
“小丫头,你的这一身灵骨,我十分的喜欢,有了它就可以彻底骗过天道那个坏东西了。你说说你,早一点出现多好,说不定,你的这些族人就不用死了呢。”
夜阙端详着血泊中的君洛,心情似乎十分的愉悦。
君洛瞳孔略显迟钝了微微转动了一下,“夜阙,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她不信,如此大恶之人,真的能够凭借仅仅一副灵骨而无法无天。
夜阙微微眯起了眼睛,笑了,“那可真是有些遗憾了,我的下场你怕是看不到了。因为你要成为这阵法新的血液供应者,直到血液耗尽,彻底死去。就像你的那些族人一样。”
“不过,你比他们有用,你的血液灵气格外的充沛,想来用于维持阵法的时间,也会比他们更久才是。
君洛其实我倒是乐意看你继续活着,因为只要你活着,夺运阵便永远存在。
朱雀灵脉已注定要湮灭,那么下一个呢,你觉得你们无尘大陆的青龙灵脉如何?”
“有了你的帮忙,这一次我不会再失败,哪怕来的人是方朔和君无声也同样无法再阻挡我的脚步。
君洛,多谢你的慷慨相助。”
君洛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默默的闭上眼睛:“所以你之前未曾说完的话,就是这个对么?你的真正目的从来就不是我的血液,而是我的灵骨,你想借助我的灵骨与天道相争?”
君洛唇角轻微的勾了勾:“那你对我还真是相当自信。”
“不,是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不知道你这副灵骨到底有多美妙,看看你骨龄,再看看你的修为,我可以告诉你,它是你如今成就的主要功臣。”
这一回君洛沉默了许久。
黑红交错的烟雾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偶尔也会尝试着钻入君洛的经脉。
然后,它们就会发现自己遇到了硬茬,重阳火在发现有人入侵自己的地盘后,会将其第一时间燃烧殆尽。
所以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入妖邪之道,唯有君洛没有一点可能。
“夜阙,你这万年应该过的很孤寂吧。”
夜阙顿了顿,随后笑道:“怎么?想和我叙旧情了?可惜,我早已过了被美色迷惑的年龄。”
君洛却没理会夜阙的话,继续道:“如果你的心里曾有一点把我当成过朋友,可否求你放过我的师兄师姐。”
夜阙沉默了,他确实没想到,君洛愿意再开口竟是为了她的师兄和师姐求情。
“你不恨我?”
“恨,如果我还能活着出去,我定会杀你为我宗满门报仇!不过现在,我更想他们活下去。”
夜阙又笑了,甚至笑得有些尖锐,“君洛,你没事儿吧,你也知道,我们从来都是对立的立场,你凭什么觉得求我我就能带他们二人出去。
带他们出去后,回头再来寻我复仇么?
君洛我没那么蠢,给自己留下敌人和隐患。既然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我劝你也早早打消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才好。
你们三个一同死在这里也算是一场造化了。”
“所以,夜阙,那个尚且还有点良善之心的你,真的已经完全不见了是么?”
君洛这句话话音才刚刚落下,夜阙突然感觉头脑一痛,随后面上那复狰狞的表情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