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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欢瑶8(2 / 4)

“挑战了会如何?”李欣瑶的硬气让凌阊啸怒火中烧,他扬手就要打下去,李欣瑶昂起头,轻笑:“您打,需要帮您拿鞭子吗?反正丈夫不在,已经死了一个儿媳妇,不在乎多死一个是不是?”

“欣瑶!你太目无尊长了。”凌阊啸气得手抖,他很清楚这巴掌落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这个家任何人他都可以打,唯独李欣瑶不能动。

李欣瑶对凌家和凌阊啸失望至极,可惜再极力抗争也挽回不了什么。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的妥协像个笑话,错过了挚爱,还酿成了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走到门外,望着凌阡毓,两人没有一句话,可从她的表情里,凌阡毓就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个无情的世界,呵呵...

凌阡毓缓缓站起身,向李欣瑶鞠了一躬,感谢凌家唯一的温暖,感谢她为二房做的一切,此后,她将不惜任何代价来夺走凌家的一切。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等到她当家做主,才有可能完成母亲遗愿。这条路很难走,也很远,但她一定要踏上去,且必须成功。

她看透了这个糟糕的世界,从此凌家人在她心里都是路人,甚至仇人,包括李欣瑶的儿子,夺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凌商北。

出殡那天,细雨如丝,墓地冷冷清清。除了李欣瑶母子,凌家没人参加丧礼,余心欢因为绝食和伤心过度,几次晕厥,李欣瑶便张罗了这场丧事,两人在沉默中相见,却已经相对无言。

凌阡毓跪在新刻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头。不远处有个女人站在树后也深深鞠了三躬,她的视线始终落在凌阡毓身上,不曾移开过。

她就是柳思翊。

凌阡毓在丧礼结束后就失魂落魄地走开了,柳思翊一直跟在她身后,用自己的方式默默陪伴着,保护着。

参加丧礼的人陆续离开,只有余心欢没有动,她面色煞白如纸,连续高烧几天,她无法站着,一直依偎在谢向元怀里。

这个时候他们便成了别人眼中的相爱夫妻,这让毫无立场的李欣瑶,不愿再面对。

余心欢不仅没有与她说一句话,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过。

离开前,她对谢向元说:“好好照顾心欢,好好陪着她。”

“我会的,你也照顾好自己,欣瑶。”

李欣瑶望着余心欢,渴望从她悲恸的眼中再看到自己的影子,可任凭她如何期待,也没有任何回应。

她鼻头一酸,颔首点头,在凌商北陪伴下离开了。

走出墓园,李欣瑶停下脚步,看向儿子,“小北。”

“嗯?”凌商北举着伞,为她遮着雨,自己肩头淋湿了还不自知。

李欣瑶支起笑意,把伞扶正,“这些年,商场职场的事,妈教了你很多,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

“妈妈想一个人搬到郊区,以后家里没大事不会回去,我要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变数,你都不可以跟小毓为敌。”

“我为什么要与她为敌,是她对这个家充满敌意。”

“你答应我就是了。”李欣瑶大胆猜想凌家的局势以后可能会发生改变。

凌阡毓的野心和聪慧,她很早就发现了,如今所有的爆发点都出来了,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好,我答应,都是一家人,不过妈,你要去郊区哪?”

李欣瑶平视远方,淡淡回答:“南园寺。”

在搬到南园寺之前,李欣瑶还给哥哥李新平去了一个电话,他要李新平答应自己,凌家那部分股权,等需要的时候就转让出来。

李新平宠爱妹妹,几乎是有求必应,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安排好一切,李欣瑶便开始了她的吃斋念佛的寡淡生活,她要忏悔,为心语超度,为生者求福。

那么多清心寡欲的日子里,唯有余心欢送的那串佛珠,一直陪着她左右。

她几乎斩断了尘世的一切,唯独余心语的忌日,她每年都不会落下。

那也成了她和余心欢唯一相见的机会。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根扎在心口的刺,已经与身体融为一体,再触碰上去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时间是一味良药,能够治愈所有的伤痛。

这些年断断续续地见面,加上近期来发生的事情,让余心欢慢慢放下了怨恨。

凌家家破人亡,也算得到了报应,妹妹遗愿已经完成,小毓也得到了一切,连婚都结了,自己错过的这些年,还能弥补吗?

只是当初说过的重话,欣瑶还放在心上吗?

海风微微拂来,美人岛上的灯光从没像此刻这么柔美过,余心欢双手相握,有些话耻于开口,反倒让她踌躇起来。

欣瑶没有入凌家族谱,是不是还在等着今生所有的可能?

她举手之际被李欣瑶看到了手腕处的伤口。

“你...”她拉过余心欢的手,仔细看了看,“这是咬痕?”虽然伤口已经恢复,可疤还在,足见咬得有多重。

她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余心欢在自己肩头留下的那个痕迹。

“嗯,是。”

李欣瑶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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