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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立花笋尝试了各种方法。
可无论是怎样直球的情话,多么亲密的举动,好感度就是一动不动,稳稳的停留在了99点。
仿佛凝固了一样。
不过立花笋并不气馁,她很快就有了新的计划。
——甚尔的生日快到了。
12月31号,正好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立花笋和惠秘密商议:
“小惠,我们给你爸准备个惊喜好不好?”
惠对此兴致不高,甚尔在他心中的形象实在高大不到哪里去,父爱常常如山体滑坡。
不过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立花笋还特地找了孔时雨帮忙,这回是以甚尔妻子的身份,让他帮忙叫甚尔在31号那天上午给甚尔安排一个小任务,让他出门,立花笋和小惠则在家里布置派对。
孔时雨非常配合,当然也是因为立花笋塞了点钱给他。
韩国男人收到转账,笑眯眯地感叹:“有老婆孩子真好啊。”
31号当天,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伏黑甚尔一大早就出门了。
立花笋站在窗口,确认他走出小区,连忙和小惠一起布置房间。
孔时雨说安排给甚尔的单子很简单,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甚尔大概中午就会回来。他们的时间很紧凑,两人一个吹气球,一个在墙面上画happybirthday的涂鸦。
立花笋还得抽空化个妆。
她平时不常化妆,因为懒,今天她难得把全套的化妆品拿出来,从吹发型开始,吹得手都酸了才放下吹风机和卷发棒。
终于化好妆,她换上了一条露肩的红色小裙子。
这条裙子冬天穿太冷了,顶多在有暖气或者空调房里穿穿,一出门就会被冻成傻子。
立花笋站在镜子前。
红的裙,白的肤,配上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愈发娇俏可人。
连抱着彩带的小惠都停住脚步,哇了一声。
“姐姐今天好漂亮。”
立花笋开心地在镜子前转了转,没人不喜欢听别人这么夸自己。
她已经开始期待甚尔看到她,还有看到他们为他准备的生日惊喜会是什么反应了。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
一切准备就绪。
立花笋系好最后一个气球,拍拍手,正准备告诉宣布大功告成,余光落到空荡荡的桌面,突然意识到还缺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生日蛋糕!
她明明提前两天就预定了,应该十点左右的时候就会送来。
立花笋手忙脚乱地翻出蛋糕店的电话,连忙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才知道那边人手不够,蛋糕是做好了,但是暂时没人送,要自己上门取货。
看了眼时间。
可恶,甚尔快回来了。
她来不及换衣服,随便抓了件大衣当外套冲出公寓。
略显单薄的大衣,里面还只有一件夏装,深冬的寒风一吹,立花笋打个喷嚏,摸了摸冷得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加快步伐。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蛋糕店,然后返回公寓。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她脸庞,好不容易吹好的发型又乱了,回去大概还得返个工。
希望甚尔的任务能够多耽误他一会儿。
立花笋刚这么想,转过路口,正好遇到了出任务回来的伏黑甚尔。
她下意识把蛋糕藏在身后,心里飞快思索着,或许她可以假装自己出门买东西,和甚尔一起回家,到时候她先敲门,说点暗示的话。
小惠那么激灵,肯定能听懂她的暗示,会像他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把窗帘全部拉上,灯也都关了,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墙面上用荧光笔写的字亮着光:happybirthdayto甚尔!
然后她和小惠一起抱住甚尔,对他说,生日快乐。
在看见甚尔的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那些美好的、不存在的记忆划过她的脑海,让她不自觉勾起唇角。
“甚尔,我……”
话没说完被迫中断了。
眼前寒光闪过,一把刀穿透了她的胸膛。
立花笋僵在原地。
鲜血迸溅。
陌生的,剧烈的疼痛。
失血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模糊中,她看到伏黑甚尔拿刀的手似乎在颤抖。
蛋糕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又下雨了。
冰凉的雨丝从天空飘到伏黑甚尔脸上,他没有撑伞,从口袋摸出发皱的烟盒。
只剩最后一支烟,还是湿的。
伏黑甚尔咬着烟,试图点燃,打火机按了好几次,始终没有点成功。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一个小时前,这只手,握着刀捅进了她的心脏。
雨水淌进掌心,打火机的火苗在雨中闪烁了两下,很快就暗淡下去。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她的样子。
一定很痛吧。
她好像很怕痛。
刀刺穿她心脏的那一刻,她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
伏黑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