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韩宏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帮虞容树立起长官的威信。
虞容养病期间,许多护卫队的工作是在病房里面完成的。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心力交瘁到逐步理顺各种工作基本能应付过来,到现在工作之余还有时间跟他们聊聊闲话,这一切都被韩宏栩看在眼里。
作为一个旁观者,韩宏栩清晰地认识到,一方面虞容是因为从未接手过这些军务毫无经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在军中没有什么根基,又晋升得过于迅速,底下的人多有不服,使唤起来自然也没有那么顺手。
层层阻碍造成了虞容如今人在病中还要疲于应付护卫队杂事的境况。
阿尔杰不止一次跟韩宏栩抱怨过,参谋官哪哪都好,就是性格太软。“一大队那帮小子,给他们半分好脸他们就能开染坊,参谋官就是平时对他们太放纵了,他们才敢这样蹬鼻子上脸!”
和善治军,在作为基层指挥官的时候确实有利于促进整个队伍团结,但是队员与长官之间过于没有边界感,也必然会给治军带来难度,如今这些隐患就逐渐开始显现了出来。
从程皑的口中也知道一些虞容从小的生活环境,在那样的境遇之下,她必须谨小慎微,尽量不与任何人交恶,宁可委屈着自己,也不敢麻烦别人,而同样的,其他人也不会听从她的吩咐。
所以从管理经验上讲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据阿尔杰说,虞容刚刚当上中队长的那段时间,就连让她给旁人派遣差事这件事,都让她觉得十分为难。
韩宏栩认为有必要教虞容如何管理,但是他只能从心理学方面给出一些建议,至于行政方面,他自己也是个门外汉,有心无力,于是他想到了回家请教父亲……
对于儿子突然向他请教管理经验这件事,韩正楠感到万分高兴,儿子终于想通了打算学习管理以后接手家族事业了?就说他韩正楠的儿子绝不可能没有雄心壮志,这不是稍微一点拨,就开窍了。
在得知是为了儿媳妇儿学的,韩正楠更开心了,“你媳妇儿我也见过,都已经是韩家人了,还用得着你在中间传话么,左右我也没事儿,我直接去医院教她!”
韩宏栩连忙阻止父亲的想法,“爸,她那病房现在已经改成半个办公室了,时常要开视频会议,也有护卫队的人来来往往,说的都是机密。
允许我在病房里待着已经是看在齐纳护卫队长和奥德里奇校长的面子上破例了,有时候重要的视频会议,我都要被赶出去呢。”
韩正楠不以为忤,笑着点头,心里盘算着,‘很好,多少代了,韩家终于摸到权力的边儿了。’
韩家家大业大,富而不贵,韩家人自己心里也清楚,一旦家里某一代出了个不孝子,这家业被人鲸吞蚕食怕也不是难事。
可一旦有了权力加持那可就不一定了,他这一代韩家与教育界联姻,在主星上勉强称得上是半个书香门第了,宏栩这一代再与护卫队联姻,往后子子孙孙关系网盘根错节,任何人觊觎韩家的财产,怕是也要心里掂量一番!
想到这里,韩正楠决定绕过儿子,直奔医院。
他人都已经到医院了,难不成儿媳妇还能让他再回去?既然是医院总归是允许家属探视的,就算她那个病房里有什么机密,医院里也总有会客室的吧,哪有拦着公公探望儿媳妇的道理?
只要能见上面,别的就都不是问题。
于是,午休时间,阿尔杰的通讯器上就接到了一份会客请求,申请人:韩正楠(备注:被申请人会见人的公公)
阿尔杰花了一秒钟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下这中间的亲戚关系,这不就应该是韩教授的父亲吗?他迟疑着看向韩宏栩,求证道:“韩教授,有一条会客请求,申请人说您的父亲……”
“什么?”韩宏栩惊讶地立即起身从窗口望向医院大门,果然父亲的专属座驾就停在医院正门口。
“怎么了?”虞容疑惑地看向韩宏栩和阿尔杰两个人。
“我爸过来了……”韩宏栩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跟虞容说起这件事,毕竟教授管理经验这件事情就在刚刚还只是一个存在于脑海的想法,根本没跟虞容打招呼。
虞容只以为来人是来探病的,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热情地说,“那快请进来吧。”
“可是……”韩宏栩看向那一桌子机密文件。
虞容心领神会,指着桌子告诉阿尔杰,“收起来,锁进柜子里。”有转头告诉韩宏栩,“你去门口接伯父进来吧。”
再一次见到虞容,韩正楠满意地看着虞容鼓起来的脸颊,看看这不就养回来了吗,气色也好了不少。
“伯父您快坐,感谢您特地过来看我。”虞容客气地寒暄道。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看这气色好了不少……”两人寒暄了几句,韩正楠有意将话题就引到了管理艺术上面。
虽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生硬地转移了,但是听到那些管理经验的虞容有如醍醐灌顶。
韩正楠并没有讲什么大道理而是用的自己管理公司的例子讲出来,生动又令人印象深刻,虞容如获至宝,满脸的求知欲。
而有人捧场的韩正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