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妃皱眉头站起身,急步回到暖阁,进屋朝赵夫人问道:“母亲确定是明苑的人做的?宁宇宁蔚?他们又不安生了?”
赵夫人目光有些躲闪,边呻吟边说道:“不是那俩野种,还能是谁?那俩野种何时安生过?”
越是痛得难耐,赵夫人对了宁宇宁蔚越是憎恨。
陈王妃见赵夫人说话都痛,便不再多问,说道:“你好好将养,其余的事,有我。”
陈王妃又坐了片刻,对赵夫人宽慰几句,便起身告辞。
宁蕾送陈王妃出来,出了玲珑苑,宁蕾回头往母亲院子里看一眼,对陈王妃说道:“姐姐,大夫说阿娘的脊椎断了,就算伤好了,怕是也难站起来了。”
陈王妃没有想到母亲伤得这么重,心里对宁宇宁蔚的恨意更深了。“我回去跟王爷说说,让王爷将太医院里擅长跌打损伤的大夫请回来给母亲瞧瞧。”
宁蔚让人紧盯着赵氏的情况,太医院张太医前脚上府为赵氏医治,后脚宁蔚就得了信儿。
胡锐坐在窗下擦着飞刀,若清刚开口,胡锐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书桌后的宁蔚。
宁蔚的神情一滞,请太医院的张太医来医治,有个做王爷的女婿了不起?祖母站不起来,赵氏休想站起来。
胡锐见宁蔚握笔的手僵在半空中,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接过话来:“赵夫人脊骨断得粉碎。这样的伤,就是华佗再世,也不见得能让赵氏站起来。”
胡锐不知道张太医的医术如何,但她知道乔非的拳头有多硬。
昨儿马车跌下去后,乔非热心肠的第一个冲下去,借救人之名给赵氏补了一记拳头。
片刻的功夫,宁蔚已经想好,赵氏若能站起来,她便想法再让她跌一回。
胡锐的话让宁蔚心情大好,这份情她承下了!
宁蔚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胡锐,问道:“今日值得庆贺,先生想吃什么?”
胡锐他们为她出了气,她无以回报,亲自下厨做几道菜感谢大家。
迎上宁蔚感激的眼神,胡锐还有何不明白的?
不过想想小姐的厨艺,胡锐也是口舌生津,笑着问道:“可以点菜?”
宁蔚笑着点头,“可以!”
“那还等什么?西湖醋鱼,珍宝蟹,龙井虾仁,笋干老鸭煲,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点?今儿小姐心情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胡锐脱口报出一串菜名,还不忘提醒若清她们。
若清抿嘴笑笑,说道:“那奴婢就点个红烧牛肉,可以吗?”
宁蔚笑着点头,“可以,你们呢?”
若玉见宁蔚看向她,说道:“奴婢点白切鸡,蘸水要小姐亲手做的。”
“行!”宁蔚爽快的应下。
可涵与方可没有点,笑着说宁蔚什么都好吃,宁蔚也不勉强她们。“走吧,去厨房做吃的。”…
宁蔚在厨房呆了大半日,将鱼起锅,“大工告成,开饭!”
“十六,十七,十八……”宁蔚到饭厅时,宁宇站在桌边数菜,“阿蔚,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让你精心的做了十八道菜。”
宁蔚笑着说道:“胡大夫说,祖母今日的状况较之前,要好许多,我想着值得庆贺,就多做了些菜,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自从钱老夫人病下,府里便笼罩着一层愁云。府里上上下下都为钱老夫人担心,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宁宇以为宁蔚是想让大家自在些。
再有,几日下来,宁宇已经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恼与悔恨只会让自己无休止的沮丧,除此外,一点用也没有。
日子总要过,大家应该向前看,往前走。
看着满桌的美食,宁宇笑着应和道:“这是好事,自然值得庆贺。这么多好菜,今儿大家都多吃点。”
一样的菜式,宁蔚做了三份的量。
饭厅里摆了三桌,主子一桌,下人两桌。
宁蔚让着姜老太太,胡锐入座,宁宇则招呼魏源入座。
下人那边,男女各一桌,隐在暗处的乔非,乔石也与大家一起用餐。
饭后,姜老太太、魏源,胡锐一起去了钱老夫人的屋子话家常,就像钱老夫人不曾病下一样。
其间,宁蔚问起魏源与胡锐大婚的事,大家一起商议大婚各种事宜。
姜老太太拿着魏源与胡锐的八字请大相国寺的大师看的期,婚期定在腊月初二。
魏源与胡锐都不愿意大办,只说在府里摆几桌,请相熟的人聚在一起吃餐饭就行了。
宁蔚到是理解,毕竟魏、姜两家的大仇未报。而胡锐,向来低调,不张扬。
宁宇看看胡锐,又看看魏源,说道:“婚姻大事,一辈子就一回。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
魏源摇头道:“不会,这事我与阿锐已经说好。”
宁蔚尊重魏源与胡锐的决定,不再多言。
回到自己屋子,宁蔚拿了一万两银票给胡锐作嫁妆。
起初胡锐不收,二人推来推去,最终胡锐拗不过宁蔚,还是收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宁蔚依然是守着钱老夫人,生意上的事,由魏源,张勤,柳掌柜他们打理。
陈王妃的人等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