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氏一听孙女想置办田地,下意识的也是高兴。
宋家自她太婆婆那里逃难安顿在松山村,就没得过田地,松山村家家户户也都是没有的。
这田地,可不好置办,这她是知道的。
就她娘家,传到他大哥手里这十几亩地,那都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
这年头,没个大事出的,谁也不会无故卖了手里的地的。
要不然,松山村好几家,哪能不置办点呢?
想过了,老袁氏就道:“怕是不好置办,这地的事,你舅公懂,回头让他帮咱们留意着,看这周遭几个村子,哪有田地卖的。”
当然是往近了买的好,买远了,难得经管。
去看一眼都麻烦。
近的随时都能知道个风声。
这方面宋秋也不太懂,所以才跟她奶商量呢。
舅公是种田的老手了,这附近的田地他大都熟,让他帮忙留意着也成。
左右宋秋也不急着马上就非得把田地买到手不可。
除了运气好,正好就碰上了,要不然,这合适的田地,可比相看亲事还麻烦咧。
……
张冬瓜趁下午没活请假专门跑回来一趟,张胡瓜正好没在家,苗氏也抱着石蛋儿串门子去了。
张枣花在后院拌菜碎子喂鸭子。
老邓氏见了人,让他进去看了依旧躺着不能动弹不能言语的张老豆,把头前儿镇上一个压根不回来一个回来看了看也就走了的事说了。
张冬瓜听着,放了心,他就是怕镇上两房不好糊弄,他娘吃亏。
毕竟,虽然同是亲娘,但张老豆做主惯了,啥事的那几个都是听张老豆的多。
这厢听这两个兄弟压根不上心,仿佛突然风瘫了是很寻常不过的事,根本不追根究底呢。
自然,他也是不怕那两个听说是他气的来找他麻烦的。
可人一句话都没有,张冬瓜这心里啊,还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看着床上的张老豆,只觉得这人也是个可怜人。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
见家里没事,他就又匆匆赶回去了。
所以除了老邓氏和张老豆,并没有人知道他回来过。
张老豆被看了一回,又差点没气得撅过去,心里又气又恨,可又没有办法。
一肚子想说的话说不出来,想跟儿子拆穿老邓氏是怎么对他的恶行,可惜,说不出来不说,唯一在家的四儿子每天也就往跟前来一回,问一句就没事人的出去了,让他想给眼神暗示都不行。
一时间,张老豆躺在床上,只觉得还不如死的好。
他满心等着老大快点回来看他,老大聪明,懂他,说不定就能明白他的眼神暗示呢?
于是乎,他这心里好歹有了点安慰,就每天巴望着老大回来。
……
松山客栈开业一月余,生意每日都不错,再加上那茶棚从晌早到晌晚的,客不停,别提有多热闹了。
这附近村里的,没事做的村民,一天中也不少溜达着往这里来走动走动,听听这南来北往的人侃大山,收取些外面的消息,打发时间。
松山村的宋家,如今这附近大大小小的村子,没有不知道的了。
这客栈开得这么红火,都是那宋家小丫头能干呢。
不是说她打算招赘?这么久了,还没听见响动了,这不,看客栈这么红火,这打主意的人就多了。
左右老袁氏这里隔天就是这个人上门来老姐姐那个人上门来老嫂嫂的,都是打宋秋这招赘的主意。
老袁氏拒绝人拒绝的嘴都干了,连宋秋都有些不胜其烦,也怕她奶被吵得头疼。
如今就是出去接个生,都要被拉着说半天回不了家的。
宋秋想啊,这事可不能这么着啊。
于是乎跟老袁氏一商量,再有人问,就说招赘人选已经看好了,只是还没定日子,叫其他人,可别惦记着了。
老袁氏听着,想着张杨,麻溜的点了头,
再有人来,她就这么说了。
渐渐的,本也被拒绝得多了,不管是推口话还是怎么得,大家反正都知道了,人这是压根看不上他们这些人家呢。
不就是开了客栈挣钱了吗?嘁,瞧不起谁呢。
看那成天抛头露面的小丫子,能招个什么女婿。
这凑上门热络攀亲的少了,倒是多了不少眼红这个客栈生意红火的人。
石头村跟松山村面对面的挨着的,我一眼看得到你,你也一眼看得到我。
都是出了村就是官道的,离着松山河距离也差不多。
按说这松山河本就无主,不属于松山村,也不属于石头村,谁也是待得的。
所以,有人就生了心思跟心眼出来。
石头村的何帮富也算是石头村的大户,家里田地多,小儿子还在镇上酒楼当跑堂,差不多的三把手,有点得脸。
何家在村里的日子,那向来是高高在上的。
不说顿顿有肉吃,反正也是不缺吃喝,家里有余粮还有存银的。
可人嘛,谁会嫌日子好过?
这一日,何帮富的小儿子酒楼轮休,回了家来,何家老婆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