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温香软玉一空,李杨莫名有些怅然。
听着宋秋扯话头,忙按下躁的有些奇怪的心热,也往前头看去,见人流虽拥挤,但也没听到说谁被踩着了什么的,便道:“放心吧,肯定没事的,咱们顺着河,往前头寻他们去。”
街上还挤着,一溜摊子后头靠着河的小道倒人少得很,游河而上,别有一番滋味。
往前走了不多时,便有镇公所的衙役赶到来维持秩序,很快,那拥挤的人流得到有效控制,渐渐回归先前的热闹来。
往前去的往前去,往后来的往后来,一时半会儿,也看不着阿灵两个。
宋秋和李杨又走回那街上去,一边逛着,一边往前头去。
左右没听说有人受伤出事什么的,说不得两人挤到前面去了,这会儿也正往回找他们呢。
人群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挎着个花篮往来推销着花篮里的花。
这个季节,说不出那是什么花儿,只瞧着好看得紧。
宋秋多看了两眼,那小姑娘会做生意得紧,立马就靠了上来,小脸红扑扑的,对着李杨道:“大叔,买朵花给漂亮姐姐吧!”
大叔?
李杨眉头皱出了褶子。
宋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姑娘觉得莫名,但也想不到为啥,只把手里的花往前又送了送,笑容咧得更大了点,“大叔你看,这花多配这位姐姐啊,姐姐长的漂亮,你给她买朵呗!”
嗯,姐姐是长的漂亮。
李杨看了看身边的宋秋,暂时先不纠结这声大叔了,掏了银钱给那小姑娘,接过了那朵红色的花。
又卖出一朵,小姑娘喜得不得了,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蹦。
李杨却听得眉头更蹙,忍不住道:“怎么我就是大叔了?”
小姑娘一愣,仰酸了脖子,望着对面这个黑黝黝的高壮男人,看着跟她爹一样的老啊,不是大叔是啥?
她没说话,李杨却看明白了她的表情,再看旁边宋秋努力捂嘴不笑出声来的样子,他满心郁闷。
爷才十六呢,怎么就是大叔了?
阿秋是姐姐,他是大叔,不差辈分了?
正想解释,那小姑娘已经溜走了。
他扭头看宋秋,顺便把手里的花递过去,幽幽道:“阿秋,我看着很显老?”
宋秋:……她是说实话呢还是说实话呢?
不如不回答?
但看着身边人这一脸非得得个答案不可得样子,好半天,才睁眼说瞎话道:“嗯?不显老啊!就是黑了点,你看你又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那小妹妹没看清楚你,随便喊的呗,你别往心里去!”
还是别打击少年人的面子啦。
“阿秋你说过你喜欢黑的,黑黑更健康。”李杨小声嘀咕了一句,又看了宋秋好几眼,扭头看到旁边的小摊,忙大步迈过去。
抓了摊上的一面小铜镜就举在面前,瞪大眼睛往镜子里看。
嗯,脸还是这个脸,没胡子拉碴,咋就大叔了?
摊老板见有客上门,正要笑着招呼的,便见这壮兄弟对着个铜镜跟个小姑娘似的照来照去的,就不知道该咋招呼了。
李杨看个半天也没看出自己哪里老了,便问摊老板,“我老吗?”
摊老板一愣,“有病啊!”
大过节的,他一单生意还没做成呢,遇着这么个疯子。
他一把抓回铜镜,一边挥手赶人走,不欲多说。
李杨:……
后面的宋秋见状,赶紧上来把李杨拉走,“咱们快找梨花他们去吧,好一会儿了,他们找不到咱们,也急呢!”
郁闷的李杨只得压下郁闷,跟着往前头去找人。
不多会儿,就碰上了正往后头来找他们的梨花两个。
两厢一碰面,见双方都没事,都松了一口气,又笑呵呵的继续逛灯会去。
灯会后还有重头戏,便是烟火了。
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每年上元节都会放烟火的,满天绽放的,别提有多漂亮。
在烟火开始放起来,宋秋几人就往回走,回了茶楼去,在楼上看烟火,视野更好,更能欣赏到烟火的美。
各家的烟火争相放起来,还不到一半,夜已经深了。
老邓氏和老袁氏两个撑不住,直打哈欠,年纪小的石蛋儿更是被苗氏抱着,已经睡了一大觉了。
一行人便离了茶楼,回桂花胡同去睡觉去。
二进宅子很宽敞,光是正房的三间都够他们三个人住了,一直是和阿灵一起睡的,今晚一个人睡,一张床想怎么滚怎么滚。
明明有瞌睡了,但宋秋躺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眼睛一闭,就不自觉想起灯会那一幕,那温暖的怀抱,那温暖的气息。
宽厚的胸膛什么的,好有安全感来着。
她回想起当时那抹悸动,慌忙甩了甩脑袋,裹着枕头连滚了几个来回才冷静下来。
一定是她前世太久没谈恋爱没近距离接触过男孩子,就是个怀抱而已,她心慌个啥?
那可是小崽子,比她前世的年纪足足小十岁多呢!
老牛吃嫩草什么的,啧啧啧。
白衬衫,书卷气,斯斯文文,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