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却是, 侯俊即才在穆参将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贾瑛不可能会内家功夫,但是不到半日, 小半个禁卫军中都传开了,并且有越传越玄乎的架势。但是具体想要打听到贾瑛的授课内容, 却不是那么容易,一百人里,只有十余人是原先的皇宫禁卫, 其余八十多人那里, 根本别想撕开口子探听消息。全他妈是被贾瑛灌了**汤,提起总兵大人,就没有一个说不好的!真是邪乎!
遂侯俊即示意程峰想法子去验证贾瑛是否真的有内家功夫,至于什么法子, 就随意了,反正他只需要结果。
程峰得令之后, 自以为聪明,没有和贾总兵硬碰硬, 而是从同屋的朱犇入手, 果然有牺牲、入虎穴、得实锤——虽然过程实在是煎熬了一点, 亲身体会了被点痒痒穴的酸爽滋味, 短时间内应该都怕回忆起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麻痒难忍的煎熬感了。
回想被点穴就觉得好怕怕,程峰又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朱犇这人还算实在,帮我遮掩了, 又主动带我去找了总兵大人,不然今日我可能就要丢人了。
竟然是全然不记仇的样子:那痒痒穴也是朱犇点的。
而不记仇则是因为——程峰晓得,要不是自己激将,朱犇也不会动手。
自觉吃了点小亏,但是没辜负侯中郎将的嘱托,,想来墙那头的侯中郎将也应该听明白了,程峰龇牙咧嘴地准备上课去。
等在屋里的众人见到出去是俩,回来就一个队正,顿时难掩好奇之意,程峰随意找了借口打发过去:他才不笨呢,要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总兵大人真的是世外高人,那和自己竞争旬考好成绩的人不就越来越多了?
瞧瞧,原先程峰虽然嘴上一口一个总兵大人,但是实则心里才没心甘情愿这么喊人家呢,而现在……却是前倨后恭啦!
殊不知,宝玉在第一节课下课前没有明令要保密,便正是想要这消息似是而非地传出去,勾起大家的好奇心的。
故而,程峰的一番盘算早晚会落空,具体表现为:今晚扫盲班的学习氛围,突然就变得浓厚起来;并且那已经上了一次贾总兵的课的一百人,突然就变成了香饽饽,走到哪儿,都有人与之打招呼、攀交情……
跟在程峰身后的小喽啰就不明白了:【队正白天说起笨猪还是气吼吼的,怎么晚上的课上,还特意招呼拎着小马扎的朱犇去坐到了他身边?并且把我轰远了一个位置!】
【队正你是要抛弃我了么?苍天无眼,笨猪他不是好人啊!】qrz
程峰完全不知道小喽啰内心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他只知道,坐在朱犇身边,错不了:【回头得把他的笔记拿来抄一份,恩,没错,就这么办。】
武平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看这些禁卫从大部分都逃课到如今强打精神听课,虽然龇牙咧嘴很痛苦,也是也毫无怨言这一点恰好证明了宝二爷,哦,是贾总兵手段了得。
又过了几日,三月十三,是宝玉第二回开课的时间了。
这一回,那一百人皆是晚饭之后早早就到了,在教室里或者默记上一次所学内容,或者是两两之间相互交流,即便吴钰等军官随后就来了,也没能让诸禁卫多分神去攀交情、混脸熟,大多就草草行礼了事了。
眼见学习气氛浓厚,可是,再不一会儿,却有不速之客到了。
来人是侯俊即等中郎将与左右郎将,而穆参将与涂参将自持身份,也是想叫侯俊即等人投石问路,今次倒是没来。
吴钰见此,悄悄撇了撇嘴,然后开腔:“这刮的是什么风?怎么侯中郎将也来了?”
侯俊即虽不服气贾瑛,但是总顾忌着吴钰此人——毕竟他有个死了的英雄爷爷和还有个活着的手握重兵的爹,吴家在军中威名赫赫;又有吴钰的品级也确实比自己高,故而他还勉强算是心甘情愿地来打了个招呼。
“侯中郎将如何这个时候来此呢?”吴钰全然纯良的表情,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您走错了吧?
侯俊即有些小尴尬,然后哈哈笑着说:“这不是也要旬考了么,咱们哥儿几个说来听听总兵大人的教诲,也好知道到底该学些啥。”
【放你娘的狗屁,到底该学啥,这么多天了你会不知道?】吴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假惺惺地说:“恐怕不太合适吧,总兵大人的课,比其他夫子教的要更有难度一些,侯中郎将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哎,吴参将此言差矣,想必要是总兵大人知道我等一心向学,积极响应新的军规,也会觉得欣慰吧?”
吴钰不太肯定总兵大人见到侯俊即带着人来会作何感想,但是他就觉得:先前对总兵大人有不服气,阳奉阴违的是你们;然后对着总兵大人新的旬考军规怨声载道的也是你们;现在得知咱们这边开课的内容新颖,想要来学现成的也是你们!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们想咋样就咋样?我和楚沂、柳岩等人还是经过旬考,那了优才能来听课的,而郝老大他们,还在扫盲班补课呢!原先跟着总兵大人的部下尚且如此,你们这一群半路来的仗着人多,好大的脸!
毕竟吴钰还年轻,心里想着,脸上也带出几分不痛快。
侯俊即也是纨绔,但是有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