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能够像白日里那样笑着对她说,她真乖,就好了……
可是她又怕,怕她醒来后看到这样的场景从此远离她,所以只能隐忍着,沉浸在这样的黄粱一梦中。
过了好久,她才小心翼翼地起床,和昨夜一样,没有红色。
她仿佛明白了,这些‘癸水’是她激动时就会有的,但今晚又和昨晚不一样,今晚的子烟姐姐太过分了,弄得她太过黏腻,不得不去清理一下。
她怕吵醒别人,只能打了点冷水将就,冰凉的冷水冻得她发抖,带着满身寒气钻到被子里,又下意识往热气腾腾的地方挪过去。
她闭着眼睛,置气地想着既然子烟姐姐可以梦游,她为什么不可以。
反正睡着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于是她迅速接近她,又怀着报复的心理,狠狠撞到了她怀里,手脚并用地攀附住她,还将脸埋到她怀中,红着脸嗅她怀中的暖香味。
她的衣服带子都滑落了,月光下,露出大片光滑肌肤,她身上很暖,很香,让人沉迷。
让人,安心地睡去……
……
云识似乎是被猛地一下撞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艰难地睁开眼,就感觉到平常乖巧的小姑娘浑身泛着冷气,此时叛逆得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她有些失笑,觉得她可能是自己掀被子凉到了,又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钻,不禁伸出手来,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做春梦了,但也没在乎,将她搂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反派已经不在自己怀里了,而是在距离自己差不多两寸远的位置微微勾着唇朝自己打招呼。
“子烟姐姐,早~”
“早~”云识一大早的就被她乖巧又稚嫩的笑颜给治愈了,心情极好,可是下一秒。
【叮!反派黑化值+6,目前76%】
“???”
她脸上的笑僵住了,顿时想哭。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但她云识从来不会被困难打倒,很快又重振旗鼓了起来。
这日她特意跟家里人宣布了声以后不会再给家里寄钱,会等到回来的时候把钱交给轻姝。
刘绣玲一脸难以置信,当即脸色黑了下来,但碍于全家都在吃饭不好发作。
何复强则平静地点点头,反正谁当家对他来说没差,按照刘绣玲骂他的话来说,他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管家里多有钱了,还是闲不下来,非要打理他的那些田地,不肯出去闯闯。
用完饭后,刘绣玲黑着脸过来找她说理,被她用每月几十银元一元不剩的败家说辞给骂了一顿,随即她甩着狠话表示:“那好,这个家老娘不会管了,让你这小媳妇儿来管,我看她能管出什么花来!”
云识不屑,反而带着反派和奶奶坐在院子里,将这次带回来的好几包各色各样的玻璃珠子拿出来。
玻璃珠子的孔很大,正适合老人家闲的时候做各种各样的手工。
云识还笑着表示,可以做好了拿出去卖,有了事做,老人家自是高兴得很。
倒是刘绣玲被气绿了脸:“这不是上次你那个玛瑙……”
话说一半她就知道自己被戏弄了,随即气得跑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云识将屋里的事都给反派交代了一遍,接着又问她:“你会写字吗?遇到什么事可以给我写信。”
“我认字,但是不会写。”严轻姝垂下眼帘,不禁想起那时候,她很喜欢学东西,于是时常跑到私塾去偷学,然后回去在沙子上学写字。
可惜被人打得后来一写字手就发抖,那男人说:“女的读什么书,等着嫁出去就好了。”
云识看她沉默了,微微弯起唇将她拉到书房,又铺开纸,将她推到桌子前,轻声道:“不管因为什么不会写,现在重新学就好了。”
“可是我本来就不认识多少字……”严轻姝低头,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拿起了笔。
她想试着写信给她。
她拿笔的姿势直接是整只手握住,尤其一抓住笔,还没碰到纸,手就抖个不停。
她眼眶微微红了,却忽然被一道温热从身后罩住,手也被一只漂亮的手给包裹住了。
云识站在她身后微微低头冲着她笑:“喏,我教你,想学什么?”
“想学……何子烟……”严轻姝的耳根红了,听到她轻声一笑,接着握着她的手慢慢下笔,吹到耳边的声音也很是轻柔:“那就先学何子烟~”
……
这天下午一直到晚上,她都在教她,但她一旦单独去写,手还是会微微发抖,云识也不急于这一时,吃完晚饭后,整理好箱子便早早地睡了。
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照样是做了春梦,系统提示音也如约而至。
【叮!反派黑化值+4,目前80%】
她坐在床上抓着头发,感觉自己快疯了,直到反派也坐起身凑近她关心地问着她:“子烟姐姐,你怎么了?”
她转头看到她懵懂又清澈的眼睛,渐渐地松了口气。
觉得没关系了,轻姝她很好,不会黑化的,她那么天真无辜,可能只是缺少了爱,她对她更好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