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半小时前开始说起。
狭雾山男子汉富冈义勇为了维护这段珍贵的友谊,乖巧地拎着某条木得感情的吐泡泡机器回到炭子房间。并小心翼翼地将猫口脱显的金鱼放进桌子上的玻璃鱼缸中。富贵鱼鱼安静地在水中摆了摆尾巴,湖蓝色的金鱼尾在水中闪着靓丽的幽光,鱼儿神态平静地与玻璃外面的富冈义勇对视。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在鱼缸前站定,一眨不眨地看了这条孤零零的金鱼好几秒,蓝色的双眸中闪过一道光,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被排挤了。”
富贵鱼鱼一个摆尾拿水糊了他一脸。
富冈义勇下意识地揉了揉被水溅到的眼睛,右手肘无意间碰到了旁边的橱柜。放满了瓶瓶罐罐的橱柜受到突然撞击,晃了晃三晃终究还是没能稳住,药瓶“咕噜”一声就要从架子上落下来。水柱大人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准备将自由落体的瓷瓶接住,却没想那药瓶还没来得及盖好盖子,小小的红色药丸便直接从瓶子中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
其中一颗正好落入义勇微张的口中。
为了方便病人服用,灶门炭子调制的药物一向颗粒极小,入口即化,眨眼便融化在唇齿间。
富冈义勇:……
他摸着自己的喉咙,眼神死地回过头看了那条金鱼一眼。
七秒记忆的富贵鱼鱼:他是谁哦,我不认识他。
不过灶门炭子和蝴蝶忍作为正统医生,就算有些奇怪的脑洞也不会特意研制对人体有害的药物——嗯,最多药效奇特了点。所以富冈义勇并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反而还有心思坐在屋子里细品身体变化。
他托着下巴,眼神放空地数着那条金鱼吐了第100个泡泡,依然没有参透这颗药的玄机。那小瓷瓶又是通体雪白,半点说明都没有写。富冈义勇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药瓶去找灶门炭子一趟。
“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药效温和的吐真剂而已……简单来说就是让人控制不住说真话的特效药。”灶门炭子将手心中的红色药丸重新倒入瓷瓶中,拧紧了瓶盖。暗红色的双眸因为激动闪闪着诡异的光芒,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不过这个药我还没做过试验,富冈先生你现在感觉如何?能和我说说看吗?顺带一提,我想量一下你的体温你介意吗?目前心率是多少?”
听着灶门炭子连珠炮般的提问,富冈义勇老老实实地一个个回答,说到体温时还主动将脑袋往炭子手上凑,让对方把手掌覆到他的额头上。
“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灶门炭子简直要被乖巧的富冈义勇逗笑了,她习惯性地像是对待炭治郎那样揉了揉富冈义勇的头发,待收获到对方疑惑的眼神后才发现自己逾越了,尴尬地讪笑道:“不好意思,习惯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富冈义勇一如既往的淡定。
不过之前大家都认为这是因为他目中无人,不把这些事放心里;直到最近炭子才渐渐意识到——这位看起来不好相处的水柱大人,只是脾气真的好而已。
“原来富冈先生是会好好说话的嘛。”蝴蝶忍笑着感慨道:“如果平时也这样就不会被大家讨厌了。”
“我没有被讨厌。”
“……你还真的是这么认为啊。”
“我没有被讨厌。”富冈义勇想起錆兔给他写的信,虽然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根本不配,但嘴巴还是不受控制地说出了实情:“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很好,蝴蝶你不用骗我了,我也把你们当朋友的。”
蝴蝶忍笑容一僵,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看着富冈义勇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富冈你这家伙少给我恶心人了!谁把你当朋友了!”不死川实弥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被义勇这句话给激了起来。白发年轻人大跨步走来,身体前倾,一把揪住富冈义勇的羽织前襟。眼神凶神恶煞,眼白处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再不闭嘴我就揍到你后悔,再也说不出这种恶心的话!你这个戏弄人的混蛋!”
“你是对的。”富冈义勇维持着被揪衣领的姿势,眼神非常真诚:“你是柱,我不配和你做朋友。”
不死川实弥眼皮一跳,脑袋“唰”一下扭过来看向灶门炭子,哑着嗓音恶狠狠道:“喂,你这药是假的吧?这家伙是不是吃药吃傻了?”
富冈:“我没有。”
“你闭嘴!”
“我不想。”
不死川实弥忍无可忍:“你这副样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水柱吗?!”
富冈义勇斩钉截铁:“不好意思说,我也不是。”
富冈义勇,危。
坐在旁边的炼狱杏寿郎和蝴蝶忍见势不妙,立刻起身一左一右拦住了即将暴走的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你不要乱动了。”富冈义勇看向炼狱的手腕,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他的手腕受伤了,要是再扭到就会有后遗症。”
三人闻言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富冈义勇的口中说出来。
“哈哈哈谢谢你啦富冈,不过我没事的。”炼狱杏寿郎挠了挠头,冲义勇爽朗一笑:“对亏了蝶屋的特效药,我现在已经完全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