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六招呼进院子的赵紫道。
“好啊!”
看她面色正常,脸上笑嘻嘻的,眼底也没什么别的情绪,这趟回去应该没出什么问题。
温小六与赵紫一起到了谢大太太的院子。
她靠在炕上与自己的丫鬟说话,丫鬟脸色红彤彤的,也不知大太太说了什么。
“小六来了,快过来坐,”招呼声落,就见后头还跟着赵紫,忙又招呼赵紫。
“外头是不是又冷了些?好在京城的宅子里都铺了地龙,不然这般冷的天气,真是受不住。”大太太拉着温小六有些凉的手摸了摸道。
“可不......
是,比起金陵那**的腿肚子里都是寒气的冷,我还是觉得北方这屋子里有地龙的好。”温小六笑道。
她虽算不得很怕冷,可金陵那边,冬日里若是没有暖炉,屋内简直如同冰窖一般,冷的人受不了。
北方虽说外头冷的很,但屋内只要烧了地龙,却很暖和,也很舒服。
“你说的是,我这腿往年一到冬日便要犯风湿,今年在这里却还没怎么疼。”大太太道。
南方湿气重,年纪大了之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风湿。如今看来,今年应该让母亲就在京城过年才是。
“既然这样,那母亲干脆就留在京城算了,也好让金科哥哥孝顺您。”
谢大太太点了点温小六的鼻子,嗔道:“怎么,让他孝顺我,你这丫头就不打算孝顺我了?”
温小六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嗯,我打算让母亲再疼我几年,我再孝顺母亲。”
谢大太太就笑,“诶呦,瞧这丫头算盘打的,精得很。”
旁边的赵紫有些羡慕的看着与谢大太太打闹的温小六,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缘分在哪里,而真的嫁人之后会不会也有小六姐姐这般好运,能遇到这样好的婆婆。
温小六与大太太说了会话,又招呼赵紫,这才起身去让惊蛰将茯苓栗子羹端过来。
谢大太太便问起了赵紫回府的事。
听赵紫好好与父亲说了话才来的,这才欣慰的点点头。
转载请注明出处:何府。
“爹,您找我?”何家的六少爷熟门熟路的进了书房,脸上带笑的问。
谁知刚站定,迎面就是八仙过海的楠木笔筒朝着自己而来。
“你个孽子!谁让你去招惹温家那个县主的?!你知不知道今日在御书房皇上是如何敲打我的?”
“你别以为仗着皇......
后在,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老夫在朝堂上尚且如履薄冰,你倒好,借着陈家那个没什么出息的小子的手,还妄想对付那个县主?”
“你知不知道谢金科如今是皇上苦心栽培之人?过不了多少时日,他就要升任户部侍郎了。你见过有谁能像他这般升迁如此之快的?”
“先前户部出了那么大的篓子,他都能给解决了,你以为谢家跟温家人是好对付的吗?”
“你连商量都不与我商量,便自作主张找了陈庭之几人想让温氏关了书院,可你想过没有,那书院是有皇上亲笔写的圣旨答应的,便是国子监的外文班也是皇上金口玉言,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能够与皇上对着来?”
“还是你觉得你姐姐在宫里太舒服了是不是?”
何父越想越生气,胸口不断起伏,喘着粗气,只恨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不然定然要一顿鞭子,让他知道好歹。
站在下面的何六郎听了父亲这番话却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此时父亲气成这个样子,他不好火上浇油,不然父亲有个三长两短,姐姐和母亲都不会放过他。
何六郎敛了脸上的神色,一副着急担忧的模样,倒了茶过来,递给父亲道:“爹,此事是儿子做的不对,您别生气,儿子以后不敢了。”
见父亲喝了茶水,气息匀下来了,便又问道:“不过您怎么知道是儿子借了陈家和李家之手对付那位温家的县主啊?”
何父听完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怒瞪儿子道:“你还敢问!此事都已经闹到皇上那里去了,今日若不是我与你粉饰两句,怕是你此时就不是在你老子的书房,而是御书房了!”
何六郎有些怀疑道:“您的意思是,此事被皇上知道了?”
何父此时却收了怒气,平缓了情绪道:“你以为自己做......
的事情很隐秘?先前三言两句撺掇着李家差点与温家闹翻,你以为李家和温家都是傻子,会查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
何父叹了口气,想起今日在御书房,皇上看似温和的话语,却如千斤重一般,压在自己心头——如今的皇上,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三皇子了。
“父亲,这您可别冤枉儿子!那是李二郎自己做的孽,与我可没什么关系。”何六郎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但此事连李二那个傻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别人就算有所怀疑,那也不过是怀疑罢了,没有半分证据证明自己与此事有关。
何父却似笑非笑的看了儿子一眼,“你是老子生养的,你什么性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何要针对李家和温家,这两家得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