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罗涅喉结滑动,像是被蛊惑一样,指头挑开碍眼的衣衫往下探,左枯捧着他的脑袋缓缓低下头,身子一沉,趴在潘塔罗涅肩头的男子不动了。
他正等着美人湿漉漉的吻,等了好一会,疑惑问道:“左枯?”
身上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
左枯自失忆醒来,很少睡得那么舒坦,好像是劳累了许久,倒头一睡,睡足了三天三夜一样那么精气神十足。
床是璃月式拔步床,被是金线勾边蚕丝被,睡觉时满是金钱的气息,难怪他昨晚梦到了香喷喷的摩拉,有钱人睡得就是好啊。
他感叹着还想睡回笼觉,肚子大闹了几声,他没办法,拢了拢身上单薄的睡衣,鞋都没穿上就走出去了。
“大人好。”路过的侍女看了他一眼,红着脸娇俏低下头。左枯没懂她害羞个什么劲,问她:“有吃的吗?我好饿。”
“大人稍等,属下去问一问老爷。”侍女转过身,腰带明晃晃戴着愚人众的徽章。可能是愚人众的人来执行任务,跟他客气客气呢。
左枯对她的回复不报希望,刚坐回床上穿戴衣服,侍女还真把潘塔罗涅请过来了。
身穿黑金色古典衣袍的男人目光扫过他曲起的腿部,似嫌恶皱了下眉头,“出去。”
左枯:“等我穿个衣服。”
侍女低头:“是。”利落把门关上了。
左枯:原来不是我出去啊?
两人共处一室,互望着沉默不语,气氛慢慢焦灼起来,左枯不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在面无表情的潘塔罗涅面前也难得拘谨起来。
没了外人,潘塔罗涅蹙眉扶了下腰,他身子前倾,精致的眼镜链跟着发尾垂下,遮住他的眉眼,突兀出一丝脆弱感。
左枯看他扶腰的动作,再联想突变的脾气,恍然大悟状,“是不是我把你——”
“闭嘴!”
被人狠狠吼了一声,左枯笑嘻嘻说:“都是大老爷们害羞什么啊,既然我不小心把你那个了,该负责的还是会负责的,就是不知道成为有钱老爷的内人,能不能分个家产。我要的不多,一栋……不,一间房子就行了。”
潘塔罗涅冷笑:“你觉得自己有本事把我压了?”
“没有发生什么事就好。”
潘塔罗涅慢条斯理说完接下来的话:“也就是‘不小心’把价值百万摩拉的璃月瓷器给撞碎了而已,而且古董有价无市,早些年入手的,现在价值也该翻倍了。”
翻倍的话,至少两百万摩拉!光是砸都能把左枯压死了!
左枯摆正神态:“空口白话的,你可不要污人清白啊!”
“那你好好看看那个。”潘塔罗涅示意他看倒在地上的床头柜,柜子底下压着碎裂的瓷器。
人证物证齐全,左枯百口莫辩,他挠头:“我用胶水给你粘上行不?”
潘塔罗涅老爷也轻描淡写说:“那我也买了你的手脚,再缝缝补补回去。”
左枯被吓坏了,脸色都惨白几分,潘塔罗涅见他不再得瑟,心头解气,使唤下人似的:“过来给我按摩腰。”
左枯忙不迭扶他上了床,跟伺候自己不存在的老父亲一样,他心头的想法如此,也没有其他旖旎心思,让潘塔罗涅趴好,剥了他的外衣,里头只有贴身的素色亵衣,手放在腰上的穴位,不小心失了力道重重一按。
底下人闷哼一声,尾音勾人。
“你别喘出声啊,怪。”
“别管。”
左枯心头犯嘀咕,今天的潘塔罗涅吃了枪药一样,不过也能理解——如果自己的宝贝古董被砸坏了,他能直接吃人!
代入了一下对方,觉得也挺惨的,不过他认为自己更惨,无意吃了太多公鹿肉情热,想扑倒潘塔罗涅的时候还把古董撞碎了,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
左枯放柔了力道,揉捏得倒也舒服,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能保持不轻不重的力道,他后知后觉自己出门太久,想着也该回去了,低声趴在潘塔罗涅身边吹着枕边风:“老爷,力道还舒服么?”
“直接叫我潘塔罗涅。”
“好嘞,潘塔罗涅老爷。”
潘塔罗涅双手交叠压着松软的枕头,上头浸了一夜左枯的体香,丝丝缕缕萦绕鼻前,侧着矜贵的脑袋斜睨他:“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撞坏我的东西,哪有不赔偿就放人走的道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那我的腰伤怎么算?”
左枯堆笑说:“我的错我的错,不然往后腰疼了我来给您捏捏,保准活血化瘀,立马见效!实在不行要赔钱的话,分期行不?”最好分个几千期,当然不用给钱最好。
“哼。”某个名冠至冬的银行家冷哼,“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在你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人是谁,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让你赔钱了。”
“额,这个……”左枯摸了摸脖子,心想自己招人恨也没什么,可别把多托雷也牵扯进来了,“说是自己撞的好像也不对,昨天烧得脑子不清醒,一脚踩空了掉坑里,又当作雪球滚了一路……我身上的淤青多的是,哪有什么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