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吞没。
“嘿,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你怎么只点了一杯茶,我的呢?这顿饭都是我请的!”
“都是潘塔罗涅给的,出行任务一起花又怎么了?”
“那是我的工伤补贴!”想到左枯往后还要吃自己用自己,更要理直气壮气自己,达达利亚憋了一肚子气,“你刚才撞的我手疼,快喂我。”
左枯本想翻个白眼,转念想到自己受伤的时候都受斯卡拉姆齐照顾了,也许这是执行官之间相亲相爱的日常,便真就夹了块肉喂他嘴里,“怎么样,好吃不?”
“好吃!”
“再来一块。”
雨雾透不到的街尾,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目光冷漠直视他们,捏着油纸伞的手部关节泛白,定定看了好一会才抬步离去。
纵使清风吹拂细雨,扫来几抹寒凉,这顿饭还是让左枯吃得大汗淋漓,吃着吃着就跟达达利亚抢起来了。
左枯虽是在至冬长大,他一捏起筷子,就跟天生学会似的,无师自通,反观达达利亚就一直叫他喂,眼见着自己要吃不着菜了,他就不想喂,达达利亚就端起菜碟倒自己碗里。
如若别人知道这两位是至冬外交使团的执行官大人,定要瞠目结舌。
最后以达达利亚自掏腰包买了几份烤吃虎鱼做了和解。
左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有先前的遭遇,已经是对海鲜鱼类避之不及,来到了璃月港,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我们还要在璃月待上一段时间呢,保准能让你尝过每一道菜,吃到想吐。”有达达利亚打包票,左枯也算看他顺眼了。
晚上睡觉又是一道难题,达达利亚眼巴巴看着他,“左枯,我伤得这么严重,你不帮我洗澡的话,我可就没人照顾了。”
左枯可不吃他装可怜这一套,“你又不像我,一点小伤要大半个月才能好,今天不洗澡,明天洗也是一样的,而且你是执行官,犯不着赖上我。你一声令下,外面的士兵任你差遣。”
左枯去了隔壁厢房。不得不说,璃月人就是讲究,吃饭要精致,住处也更要舒坦,达达利亚也不苦着自己,当即大手一挥包下了某位老爷的住宅,自己当了老爷。
左枯不跟他抢主卧,有一张舒适的床榻足矣,他去了浴房,洗到一半警觉外头有声音,出来一看,是只叫声发嗲的思春母猫。
“怪,蒙德和璃月到处都有发情的猫?”
他裹着浴巾再次回去,这次总觉得有道视线注视自己,不敢多待,他擦干身子套了件睡衣回房,踏入门前发现有人进去过了,以为是达达利亚来找他,左枯脚步一转,去了主卧。
达达利亚发了烧,身体烫得不行,他倒在地上一直喊冷,左枯本不想揽下麻烦,既然注意到他了,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他打横抱起人放到床上,青年已神志不清,贴着他揪紧衣服不让人走,左枯只能留下,吩咐属下去买药,他一遍遍给达达利亚擦汗。
达达利亚看着也就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得很,肌肉匀称的身子错落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似不可磨灭的荣誉镌刻其上,他半盖着被子还一个劲说冷,左枯弹了下他的额头:“别装了,小小的发烧还能给你烧糊涂了?”
达达利亚像是听不到他说话,把头埋进左枯怀里,嗅着幽香,又感受源源不断的温度才好受些,左枯一直想把他推开,高烧的人本该降□□温,而不是贴着他。
药煎好了,如何给人喂下又是难题一个,左枯当即就想拍啥屁股离去。同事一场,今天还刚吃了饭,晚上就绝情绝义,实在是不好意思。
左枯暗中盘算以后怎么加倍补偿回来,一边一勺勺给昏沉的青年灌药,实在是太慢了,他都想把人拎起来直接灌进去。
折腾到后半夜,左枯累了,他躺在床另一边休息一下,谁知这一躺就睡了过去,直到清晨,睁眼看到达达利亚神情复杂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