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霍景珩问守候在一旁的太医。
内殿的床榻上,沈清棠青丝凌乱地散在枕畔,苍白消瘦的脸蛋没有任何表情,唯独那一双眸子漆黑如墨,腰肢孱弱而纤细,仿佛稍加折腾便会断掉。
“启禀皇上,这位公子是皮外伤,但身体有旧疾,有些虚弱,需好生养着,切勿操劳。”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视线不敢多看榻上的沈清棠一眼。
皇帝在荒凉的偏殿里偷偷囚禁了一个漂亮少年,怎么看都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霍景珩嗯了一声,淡淡吩咐:“你先下去吧。”
太医如释重负,行礼告辞。霍景珩走到床榻前站定,盯着少年苍白漂亮的脸庞,沉默良久,忽然俯身吻了吻沈清棠的眉心。
他的嘴唇柔软而冰冷,落在沈清棠的额角,像蛇尾拂过,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可怖与战栗。
沈清棠睁开眼睛,目光失神涣散地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的侧脸。
在这段被圈禁的时日里,他的身体上下早已习惯了帝王的触碰,即使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吻也能引起他身体本能的反应。
那地方依旧湿漉漉的,此时此刻,那本该古井无波的内心却厌恶到极致,连带着心脏都隐隐抽搐起来。
雪白的面颊染上潮红,湿红的眼眶里似乎蕴含着委屈、哀求与绝望,还有一丝贪婪与渴望。
纤细青紫的脚踝被上了药,疼痛逐渐褪去化为酥痒,身体内那股灼烧感却更加剧烈,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帝王的语调平静,得听不出喜怒。
少年脑海混沌模糊,雪白滑腻的脸蛋微微扬起,神色茫然,仿佛根本没有听懂。
那双澄澈漂亮的眸子里漾起一片浓郁的情/潮和混沌。
“难受.......”
沈清棠艰涩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贴近帝王温热宽阔的胸膛。
炙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帝王颈窝,带着一点儿迷醉的味道。
他低头嗅了嗅少年身上诱人的香味,目光落在对方雪白的脚踝上的青紫伤痕上。
心口似乎痛了一刹那,但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涌上了灵魂,将那股心软与爱恋的情绪彻底驱散,变成了扭曲而疯狂的占有欲与掠夺。
沈清棠并未察觉到男人的变化,只是抱着男人的脖颈,贪婪地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气息,将自己全数投入其中,仿佛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
“难受.......”他的声音软腻,喃喃不清道,“我快死了......”
霍景珩俯下身子,将他按倒在床榻上。
“很快就好。”他低头含住少年的唇瓣,辗转吮吸,舌尖舔舐着牙关,试图撬开对方紧抿的齿关,“乖......张开嘴巴......”
沈清棠浑身颤抖,双手揪紧帝王的肩膀,勉强抬起酸软的右臂环绕在帝王的脖颈之上,承受着对方越发粗暴的吻,柔顺地张开唇齿。
霍景珩眸光阴暗,狠狠咬住少年娇嫩的下唇,直至尝到血腥味,他才松开。
帷幔落下,人影纠缠。
殿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是春意盎然,火热旖旎。
———
“陛下......晨曦宴要开始了。”
陈有德的呼喊声门外传来。
霍景珩从榻上起身,随手拿起挂在屏风上的龙袍披在身上。
他瞥了一眼瘫软在床上的少年,眼神深邃莫测,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叫人进来。
“朕晚点回来。”霍景珩穿戴妥当,大步离开。
榻上的乌发美人青丝散乱,衣衫尽褪,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暧昧深深浅浅的印记,每一寸都沾满了靡靡之色的嫣红痕迹。
漆黑的眼底却一片清明之色,哪还有刚才迷离痴缠的模样。
沈清棠阖上眼帘,疲惫而虚弱地喘息,残存的燥热仍在肆虐。
他咬住泛白的下唇,努力克制着某种烦闷的冲动,直到体力耗尽昏睡过去。
———
夜幕降临。
宫中灯火辉煌。
宫廷舞姬们翩跹飞旋,伴随着悦耳的乐声跳跃,宛如一群精彩纷呈的蝴蝶,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这次的宴会由香凝公主举办,设置在御花园东南角,四周围墙高耸,树木掩映,亭台楼阁错落,幽雅别致又奢华舒适,正因此格外显得奢靡富贵。
此时的宴会正进行到最后阶段,众人皆饮酒助兴,场中歌舞升平,欢声笑语。
霍景珩坐在高台之上,端着酒盏浅啜,姿态闲适优雅,仿佛天生尊贵。
香凝公主身形袅娜娉婷,款步移至帝王面前盈盈福身,柔声道:“皇兄,请用酒。”
她今晚盛装打扮,妆容精致,衣饰奢华华丽,头戴金钗宝石,珠光熠熠,美艳逼人,比起往常,更多了几分贵气。
霍景珩抬眸看了眼香凝公主,微微蹙眉,放下酒盏,冷冷道:“嗯。”
不管怎样,香凝至少是他的亲生妹妹,在旁人面前面子还是要给的。
然而就算他做足了姿态,香凝仍然得寸进尺,她微微歪了歪头,露出洁白饱满的额头,朝帝王嫣然一笑,声音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