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心情不太美妙,以至于几天都没有出现在皇宫里。
这在之前倒也是寻常的,但唯独这次,江释雪上了心,既然温岁没去见他,他便亲自到了温府来见温岁。
温长明对于江释雪来侯府这件事一开始倒是抱着受宠若惊的态度,但是次数一旦超过三次,个中缘由就颇耐人寻味了。
更何况江释雪虽是储君继位,但这近一年他的风评并不如何,生辰之后倒是有流言舆论为其运作,倒是没之前那般艰难,不过也得注意各方面的形象,诸多原因,他没有光明正大的进温府。
而这个时候温岁是毫无防备的,他还坐在桌子上手指狂飞,骂骂咧咧地说:“二臂系统,我要跟你好好掰头,搞得我没掺一脚,江释雪和林言书就是什么爱侣似的,说他们俩是一对,问过江释雪没有,你问上辈子的他愿意跟林言书成一对不。”
温岁知道跟系统说这么多没用,只是弱者无力的发泄罢了,但是他还是想争取一下。
至于争取什么,他也不敢细想,一旦细想,系统说的话,就会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他和江释雪这一次,怎么就成了灵肉结合了?
这个词他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双方的灵肉结合。
最开始那一次,世界意识没有反应,也是因为温岁当时的确对江释雪没有什么想法,顶多是雄性的某种征服欲和冲动,而江释雪单方面的喜好,对于世界意识无关紧要———毕竟江释雪本来就是渣攻人设,喜欢上别人反而也能达到虐受的目的。
温岁觉得这个世界太奇怪了,虽然虐的是林言书,但林言书同样也是世界的中心。
虽然江释雪是攻,但在感情上处处被动,仿佛被挟持,严格来说,江释雪也只是作者拿来虐林言书的工具人而已。
那两个选择,他哪个都不想选,凭什么一定要他撮合江释雪和林言书,凭什么要他放弃自己的家去别的世界?
温岁心里愤懑,也感受到了莫名的无力感,说到底,他也是人物而已。
就在他emo的时候,江释雪的声音传了过来,“林言书是谁?”
温岁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才看见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江释雪双手撑在窗沿看他,因为个子很高的缘故,他显然弓起了腰,是一个颇为轻松悠闲的姿势,但是看他的眼神并不悠闲,反而有一种审视。
温岁立即装傻:“什么林言书?”
江释雪语气轻松道:“你方才说的话,我听见了。”
温岁:“……”
他还要回想一下方才自己说了什么,想起来后,温岁立即打圆场,说:“我方才在胡言乱语,你也当一回事?”
他又立即接道:“倒是你,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语气里稍微有些埋怨。
江释雪便微微一笑,说:“我们已经三天没见面了。”
温岁一听,想都没想便说:“只是三天没见而已,有什么的。”
江释雪却说:“岁岁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他压低了声音,“我很想你,难道你不想我吗?”
温岁哽住,他哪有时间去想江释雪,跟系统掰头都手忙脚乱的。
江释雪看他不说话,也没有计较,转而问:“所以方才你说的林言书,是谁?”
温岁含糊地说:“说了你也不认识。”
江释雪注视着他,“既然是跟我有关的事情,为何要瞒着我?”
温岁语塞,思忖片刻,道:“不是我想瞒你,若我说你是!@#%%^……”
温岁本想说你是话本中的人物,果断被世界意识马赛克了。
江释雪也发觉了他的异常,格外的通透,“不能说?”
温岁来了气,若是之前,他定然是不想与世界意识对抗的,但现在他很生气,便存心要做些什么,他换了一种说法,“你不应当与我厮混,你另有相伴一生的人。”
江释雪了然,“便是林言书?”
温岁颔首。
江释雪问:“所以呢?你想让我跟这个叫林言书的在一起?”
温岁怎么可能想,就是这一个迟疑,江释雪唇角微勾,说:“你不想。”
温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现在上头让我撮合你和这个叫林言书的,你怎么想?”
江释雪问:“那你想撮合么?”
温岁还没有说话,江释雪抢先一步,“你不想。”
温岁说:“确实不太想,主要是我不喜欢被威胁。”
这句话一出,江释雪眸光微闪,他问:“你被威胁了?”
温岁点了点头,江释雪说:“若是你不撮合,会怎样?”
温岁一脸深沉地道:“我会上天。”
江释雪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所以,林言书是谁?”
温岁顿了一下,“我要怎么跟你说呢……”
这语气明显是不太想说的意思。
江释雪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手心朝上,手指曲了曲,“你过来,这样说话不方便。”
温岁嘴上虽然说:“你为什么不进来。”
却还是听话地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床边,才刚坐下,江释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