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搂住温岁的脖颈,吻住了温岁的嘴唇。
这一举动可谓是行云流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温岁被打得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江释雪已经攻城略地,深入到不能再深的地方去了。
江释雪那漂亮的、白皙的手掌握着温岁的脖颈,这是一种极具有掌控力的一个姿势,作为男人,大概都不会喜欢被握着后脖颈,温岁也不喜欢,但这时候他也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个。
一吻结束,江释雪放开了温岁,轻声道:“夫妻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如此,有问题的话,我也有知晓的权利,对不对?”
温岁已经被他吻懵了,又听到他放了糖衣炮弹,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下意识反驳道:“什么夫妻一体,我跟你又不是……”
话还没说完,江释雪道:“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与我说么?”
温岁揩去眼里的湿润,去看江释雪,对上了他那双金灿灿的眸子,其中的真诚自不必说,温岁愣了一下,防线节节败退,情不自禁地开了口:“你知道天命吧,天命就是你会当皇……”温岁咳了一下,将后面那个字吞了回去,“这个世界的天命便是你和林言书会在一起,林言书是你的药,因此你必须留着他……”
温岁将江释雪与林言书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番,江释雪唇边的笑渐渐消失,语气轻了许多,“原来如此。”
温岁摊手道:“就是这样。”
说这些,世界意识倒是没有屏蔽,因为温岁还间接地夸了夸林言书,这般便被轻轻放过了。
江释雪看着温岁,轻声道:“林言书,是你弟弟,对么?”
温岁大吃一惊,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话一出,基本等于默认了江释雪的猜测。
江释雪轻笑道:“这是一个秘密。”
见温岁依然有些震惊地望着他,江释雪顿了一下,说:“因为他看我的眼神,还有,你对他的态度。”
所以,预言里,不是温岁,而是那个叫林言书的,才让他下达了抄家的旨意。
这样的疑问,并不能问出来,若是问出来,眼前这个人,恐怕会恐惧。
江释雪问:“所以,上面要你撮合我和林言书,让林言书觉得幸福,是吗?”
温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江释雪道:“这很容易。”
温岁问:“容易?”
江释雪说:“关键并非是我,而是林言书,只要他觉得可以,‘上面’凭什么觉得不行?”
温岁纳闷了,“什么意思??”
江释雪看着他,压低声音,“你真想知道?”
温岁说:“想。”
江释雪便将计划与他细细说了一番,温岁觉得可行是可行,但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他琢磨了一会儿,问:“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江释雪轻笑道:“会,不过我不想你离开我。”
温岁听了,犹豫了一下,坦白道:“现在林言书在端王那里。”
江释雪眸光微动,“端王……”
他微微笑了起来,说:“他与江盛感情甚笃,当初更是借了一百府兵给江盛。”
温岁一愣,说:“那他岂不是也……”
江释雪道:“我念他与我兄弟一场,并未计较。”
温岁心里动容,道:“但那也算是江盛同党……”
说到最后,气都虚了几分,他终究没那么厚脸,没继续说下去。
江释雪说:“无碍,只要他安安分分,我并不会为难他。”
细节体现人品,事实证明,江释雪的人品真的毫无污点。
温岁对江释雪越发有一种崇拜的心理,不知不觉跟对方的链接也越发紧密。
江释雪说:“既然事情能解决,那你也不能再躲着我。”
温岁含糊地应了,江释雪说:“立夏时,再做准备罢。”
温岁说:“听你的。”
俨然一副以江释雪唯命是从的模样。
江释雪看着这样的温岁,心道:这样就对了。
从前那般高高在上的神灵,如今也走下了神坛。
这样就对了。
江释雪伸出手,抓住了温岁的手——如此触手可及。
对上温岁疑惑的双眼,江释雪微微一笑,道:“岁岁,永远留在我身边。”
温岁有些受不了地撇开目光,说:“你真肉麻。”
江释雪笑容深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