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她抬眸点头,“大人,验尸查不出外伤,我想看看他是否有别的疾病,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诱发他被吓而导致死亡。”
“你想如何?”
她心里依然有了主意,磨刀霍霍,“开膛破肚检查内脏。”
“检查内脏?”
动死者身体需要和死者家属商议,可白球没有亲属只有师妹红枫,红枫听闻仵作要给师兄开膛破肚坚决反对。
“不行大人,我师兄已经惨死还要让他身体受损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民女和师兄相依为命,民女绝对不答应。”
红枫不同意解剥尸体,谢君越已经猜到,“你若不答应这案子便无法查,你想让你师兄死不瞑目?”
红枫跪下,“大人,此案根本没有凶手,是芸娘,是芸娘的报复,大人应该去找道士抓鬼,而不是在这里对我师兄的身子不敬!”
“放肆,红枫,你敢如此和大人说话?”
“民女不敢,只想请大人给我师兄留个全尸吧。”
红枫的祈求没有一点用,谢君越还是做主同意青子衿开膛破肚,当青子衿打开腹腔检查了五脏六腑,这才恍然。
“原来如此。”
“如何,你可找到原因?”
青子衿放下手中带血的刀,“找到了,大人请看,死者生前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他受不得一点刺激和惊吓,所以这才是白球致死的原因。”
“心脏有病?”
“就是你们常说的心疾,这种病治不好惧怕被人吓。”
检查出了白球有心脏病,谢君越虽然对心脏病不是很了解,可他知道心疾确实怕被
惊吓,如此说来,白球在屋里被吓死是有人知道他有病吓不得。
青子衿脱下防护服和手套,洗干净手后甩了甩水,却是不自觉的甩到了谢君越的脸上。
“你……”
“大人不好意思,我给你擦擦。”
她粗手粗脚惯了也没注意这谢君越在身边,忙掏出丝帕想给他擦拭,身后赶来的福叔想说不要碰我们家公子,可没想到……
他家公子竟然站在那里,任由那杀猪的女子在他脸上乱摸。
“青子衿你住手!”
青子衿忙收回了手帕尴尬一笑,“大人,实在不好意思。”
谢君越眉宇紧锁,面色有些冷,青子衿还以为他要发火了,可他竟然没有,只是淡淡道了一句,“那日姑娘说的门里门外我已经破解,可凶手是如何进来吓死白球的?”
青子衿耸肩,“这有何难,去一趟案发现场不就知道了?”
她大摇大摆走了出去,福叔揉了揉眼睛见她大步出去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家公子,这公子咋会接受青子衿在他脸上瞎摸?
怪哉。
“公子,这丫头有些狂妄啊。”
谢君越目送青子衿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她若能协助我破案,狂妄一些又何妨?”
福叔:“……”
公子从前可不近女色,今天竟然让那丫头摸来摸去不说,而且,还能忍那丫头的臭脾气?
“公子,这破案是重要,可您也不能出卖自己牺牲色相啊,那丫头她……”
占您便宜了。
“胡言什么,备马去落霞楼。”
“哎,公子等等我!”
暮色沉寂。
落霞楼二楼烛火通明,燕寻见到青子衿和谢君越一起来的时候很惊诧,“青姑娘,您怎么来了?”
这一日他都被大人派来看守案发现场,他并不知大人已经请到了青子衿,青姑娘不是说不再验尸了,大人用了什么法子请到她?
“燕大哥,没人进去过吧?”
“自然没有,我早盼你来了,还是大人有本事请到你了。”
她有些尴尬推开了门,“进去看看。”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了解了这里发现的一切,也就是说,那个絮儿是发现死者的第一目击者,她是落霞楼打杂的丫鬟,听说才来了几天,这
个絮儿也会有嫌疑。
那么,凶手就在落霞楼老板云凤,三师妹红枫,絮儿,烧火丫头小霞,还有三个男奴仆之间。
这么几个嫌疑人,确实得好好盘查。
屋内并未动过,一切还和案发一样,谢君越也走了进来站在她身边自顾自道,“窗户是封死的,凶手应该是从门外进来,白球惨叫的时候丫鬟絮儿就在外面,她也见什么人出来,这就奇了,这么短的时间凶手如何吓死人逃走?”
青子衿勾起了唇,一对深邃的梨涡十足好看,她打了个响指,“这有何难,如果絮儿和凶手合伙骗了大人呢?”
“骗本官?”
青子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打量这房间的内室,一处屏风隔阻在外室和内室之间,地上还有一些灰烬,那是香灰。
“我记得大人说过,絮儿说听到了惨叫声和凳子倒地的声音?”
“没错,死者被吓到慌张起身打翻了凳子撒了香灰。”
“那么,当时这吓他的东西应该就在……”
她抬起头看了看床,而后径直跳了上去,这床是古代的木床,有纱幔还有木架子,那人想吓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