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严这混蛋!” 赫诞一把将手里照片拍到面前茶几上,散落一地,咬牙切齿, “当初他在南阳混不下去,跑来魔都投奔咱,咱给他吃住,又安排工作,够不错了吧, 不感动戴德不说,却惦记着要吞并庆丰,还跟外人一块合作图谋,比那个唐森还要可恨, 妈,当初你就不该给这混蛋份额,这不是养虎为患,爸他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就这么拱手让人了,我……我现在就找这混蛋算账去。” “算什么账!” 许君如气打不一处来,斥道: “你想气死我对不对?没一点脑子,当初我为什么要把份额卖给许严?还不是因为你,把好好一公司经营成这样,公司事务也不管,成天就知道玩乐, 人许严才来多久,就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接人待物,为人处世方面比你强多了,公司下面员工哪个不推崇他, 人啊都是贪婪、自私的,别说亲戚了,就是亲兄弟,在利益面前也要反目,我原本是想着给他点份额,这样就跟庆丰绑一块了,有了利益驱使,能更好的为你庆丰、为你赫诞工作, 只是没想到这人胃口这么大,想着吞并庆丰,把咱母子扫地出局啊”, 原先还念着点亲戚关系,但从刚收到那些照片和纸条后,心里那点顾虑再也没有,当初卖给许严庆丰的份额,也有几十万了,后面他这傻儿子被那狐狸精迷惑、撺掇,又卖给许严和唐氏建筑不少份额, 蚂蚁搬家一样,短短一年不到,如今庆丰的控制权都要拱手让人,老板易主了, 他许严的钱从哪里来?除了唐氏那边,肯定还有他那个在南阳的老子,也就是她亲哥, 也就是说,她亲哥是知道这事的,为了自身利益,跑来祸害他亲妹子,赫诞可是你外甥啊! 既然如此,她还讲什么情面,以后就没这种忘恩负义的侄子了。 “你现在找他有什么用?咱手里股份没人多,还有唐氏在后面使坏,拿什么跟人斗? 人家估计巴不得你去闹呢,正好给他们赶人的借口,这坑就等着你去跳呢。” 赫诞懊恼不已,当初怎么就这么信任他许严,没看出来这混蛋的一肚子坏水呢! 压着火道:“妈,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许严、唐森夺了咱家的产业?” 许君如眉头紧皱着,想了会道:“把照片给捡起来,收好了,跟往常一样,不要有任何异样,千万不要让许严、唐森两人看出来,听明白没有?” 赫诞点头,弯腰把地上的照片捡起,道: “那这个女人呢?回头我就跟她分了,这些年我给她买的礼品,各种花销,一分不少都让她给我吐出来。” “分什么分!” 许君如骂道: “刚跟你叮嘱完,脑子又不好使了?你冷不丁跟人分手,他许严、唐森不得怀疑,他们两人既然能利用这女人来对付咱 咱也可以通过这女人,打听点那边的消息,总之,现在什么也不要做,静观其变。” 说罢,再次叮嘱一句,沉声道: “赫诞,你要再这么浑浑噩噩的,庆丰就要被人抢走,咱娘俩可就真得睡街头,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嘛? 给我清醒一点。” “妈,我知道了!” 赫诞重重点头,“我听你的,听你的!” 又道:“那咱总得做点什么,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回事。” 许君如道:“我刚就在想,这些照片和信是谁给的,这人肯定跟许严、唐森不对付……” “妈,肯定是刘昂、柳涛他们!” “刘昂、柳涛?”许君如道:“你是说那家南阳来的外地建筑公司,叫北辰的吧?” “对!” 赫诞道: “先前我们双方之间因为争夺工程项目,矛盾不少,我头上的伤还是被人给打的,这些东西肯定是那边给的。” “我明白了!” 许君如道: “现在市政那个千万的大工程,咱庆丰跟唐氏是联合去竞标,人家是想咱内部起纷争,矛盾,他们好渔翁得利。 小诞,你能联系到对方吧?约个时间,咱请人吃顿饭!” “吃饭?”赫诞愣下, “妈,人家会来嘛?先前斗得你死我活,那个刘昂估计都恨死我,活剥我的心思都有,回头别把桌子掀了。” “彼一时彼一时,你去联系下再说”, 许君如道:“记住了,亲自联系,一定不能让许严、唐森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