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是百姓们的心意,要跟着一起带上山的。
贴心的马会长特意遣了几个下人,把已经箱装好的物品抬着,跟两人一道上山直接送进观中。
望着山路上几人远去的背影,马会长慨叹不已。
他对苓山观观主十分信服,常年捐善款,还时不时自己上山请教,对观主算有些了解。苓山观主为人清雅,高风亮节,平日里帮乡民们忙都只收取丁点费用维持生活,且他本人其实有些理想化,并不擅长弯弯绕绕。
他的徒弟马会长是见过的,但不熟,想不到这位小道长和她师父完全不同,对笼络周边人事如此精熟,真是奇哉。
那方山路上。
马家下人们走在后面,陈昭昭和东珉走在前面。
她逮着时机忽悠:“想不到山下妖怪这么嚣张,居然已经为祸多年害人无数,如果有朝一日能让天下清平该多好
。”
东珉听见她状似不经意的叹息,心中一动。乱世之中,谁不希望天下太平呢?
东珉原本出身小地主家,作为独子自小锦衣玉食,那是当成心肝宝贝养的,可惜当时被粤桂战争波及,家产尽没,为躲避战祸不得已逃亡,在流离路上父母双亲死于乱匪手下,东珉因为年龄小逃过一劫,被匪贼卖到北方,后辗转为观主所救。
别看他总是一张面无表情扑克脸,陈昭昭却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情绪起伏多的很,只不过因为童年际遇,不善表达罢了。
人家微表情还是很多的。
比如此时放空的目光和下垂的嘴角,表达他心中的认同。
陈昭昭顺势添柴加火:“师兄,师父虽然希望救民于水火,可因为身体缘故困在小小的苓山,我想继承师父宏愿!我准备创办一个机构,专门用来斩戮邪祟,至于那些一心修道并不为祸的,则多加管理以防生变,师兄不若与我同来?”
东珉脚步顿了顿,扭头看她。
陈昭昭一脸诚挚。
他有些犹豫,眉头皱起,好半晌才开口:“师父知道吗?”
陈昭昭暗中翻白眼,这个二傻子天天就知道师父长师父短,没师父你还做不成事儿了?
“师父自然是知道的,并且非常支持我!”她瞎话张口就来,一点不怕戳穿。反正笨蛋师兄不敢去询问师父求证,自己只要把他忽悠住了,搞定师父那里不过是迟早的事。
东珉怔了怔,没想到师父居然早知道了。
陈昭昭又是一把火添上来:“师父说你有肃清天下妖魔的志气,可惜他身体不好不能带你多历练,十分惭愧,特意叮嘱我,日后我们师兄妹一起,要多照拂师兄。”
这确实是师父会说的话。
三师兄妹里,唯独二师妹修为最高。三师弟有些小机灵,但在大事上没有二师妹看的长远透彻,只堪当小用,不能大用。至于东珉自己,为人憨厚,若一人行走江湖容易为人利用。
这些都是师父的话,东珉一直记在心中。师父救他性命,又抚养他长大,对师父他向来敬爱信奉。
听陈昭昭瞎忽悠一通,他心中已然信了十分,当下不再犹豫认真点点头:“既然是师父同意的,我便与你一起。
”
Yes!
陈昭昭心里比了个剪刀手,面上不显露地夸奖他:“师父知道你我同心,肯定特别高兴!”
东珉面无表情,唇角却喜悦地微微弯了弯。
到了苓山观,马家人把东西放到柴房,跟陈昭昭和东珉道别便离开了。小师弟齐秀择听见动静出来,正巧瞅见他们,又看看柴房里的大堆小堆,惊讶的不得了,笑嘻嘻问:
“大师兄二师姐,你们抢了谁家的劫?”
东珉皱眉:“休要胡说!”
陈昭昭笑着回他:“这是我们此次下山的报酬,看到那些箱子没,里面除了百姓们送的粮食布匹之外,还有马家、聂家等四家人送的银钱谢礼!这些钱足够给师父请好的郎中治病,再把咱们道观翻修一遍!”
齐秀择目瞪口呆:“这、这么丰厚?!”
他顿时兴奋,连忙殷勤地凑过来:“二师姐,你们下山都干了什么,跟我说说呗!”知道大师兄不会搭理自己,齐秀择干脆直奔能沟通的二师姐。
陈昭昭神秘一笑,越过他朝师父屋里走去。
急的小少年在背后抓耳挠腮。
“师父,我们回来了。”陈昭昭和东珉向前,拜礼之后把山下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跟进来的齐秀择状似乖巧地在一边竖着耳朵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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