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袁安垂头不答。 “莫看了,我生得不讨喜。”黑袍闭起眼睛,“这一轮的刺杀,若是毒鹗死了,一年之内,我有法子,将徐贼的势力消灭。” “军师,那徐贼也是个聪明人。” “若论洞察力和大略,他终归还差一些。只需一年,他入不了蜀中,便要死在襄江岸边。” 袁安还想再问,才发现面前的黑袍,已经踏着脚步,往前方沉沉离开。 天空之上,黄昏接踵而至。 漫天的云儿,似是被烧着了一般,逐渐的,烧成了焦炭的黑漆颜色。 …… 蜀南下了一场雨。 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多时,便已经浑身湿漉。 司虎耳朵夹了七八朵野花,随着湿漉的物景,此时再无兴致,开始喋喋不休。 “主公请看,那便是巴南郡。” 徐牧沉默抬头,朝着山路前方一看,果不其然,一座关卡大城,卡在了唯一的峡谷口上。颇有几分望州边关的味道。 “巴南郡只这一座城,并无其他城镇。且易守难攻,算是锁死了蜀西四郡的门户。” “蜀中守峪关,蜀西守巴南郡。这倒有点意思。” 窦通苦笑点头,“便是如此,巴南郡的作用,便主要防着蜀南。而峪关,则抵御外敌。” 怪不得了,这蜀外的临江二郡,是干脆不打算要了。 “守巴南的,是蜀州名将冷樵,沉稳有风,是蜀西王手底下的大将。” “峪关呢?” “峪关的守将叫陈忠,同样是蜀州名将。蜀州四大将,蜀西冷樵,蜀中的白任和陈忠。”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我。”窦通满脸无奈。 “太多名儿,我记不住。我只记住了,窦通你是蜀州名将,其余的人,皆是土鸡瓦狗之辈。” 徐牧笑了笑,有一日他成功入主蜀州,如窦通这样的人,定然是要重用的。 一来缓和外州和本土的关系,二来,算是安抚蜀州的民心。当然,这一切的打算,成功后再细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