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不断拉开。 带队的伪蒙军连长便立刻急了,厉声喝道:“抓不了活的,死的也成!” 伪蒙军骑兵便再一次压下枪口,对着梁军和他的坐骑开枪,不时有子弹吱吱尖啸着从梁军耳畔掠过,梁军将身体压到最低,几乎紧贴着马背。 这样做,可以将人体的迎弹面积减到最小,就不容易中枪。 但是战马却没法减小迎弹面积,在伪蒙军骑兵不要钱的拼命射击之下,终于有一发子弹命中战马的左后腿。 如果只是命中战马的臀部或者腿部的肌肉,甚至命中腹部,战马都不会立即倒地,仍能持续奔跑很长时间,直到血液流净才会倒下来。 可是一旦被子弹击中腿骨,瞬间就会倒地。 梁军的战马就很不幸的被子弹命中了腿骨,当即悲嘶一声摔倒在地上,马背上的梁军也被重重的掀落在地。 数十骑伪蒙军骑兵潮水般涌来,将梁军团团围住。 梁军重新将肩膀上的步枪卸下,上好刺刀,准备与伪蒙军骑兵拼刺刀,但是伪蒙军骑兵只是绕着他走马灯,并不贸然接近。 就在梁军犹豫,要不要主动发起进攻之时,枪声突然响起。 围着梁军走马灯的伪蒙军骑兵瞬间就倒下十几个,剩下的伪蒙军骑兵也瞬间懵掉,这什么情况?谁在打枪? 直到第二排枪响,伪蒙军骑兵才如梦方醒。 而且伴随着枪声,前方树林也响起马蹄声。 “连长,我们中埋伏了!”一个伪蒙军骑兵高喊道。 “快撤!”伪蒙军连长勒马转头就往回跑,剩下的数十骑伪蒙军骑兵也一哄而散,转眼间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梁军却把目光转向突然出现的那一伙骑兵。 这伙骑兵足足有百来骑,很快就到了近前。 其中一个骑兵勒马停住,询问道:“独九十四旅的?” “国民革命军独立第九十四旅蛟龙中队中队长梁军。”梁军答应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哪個部队的?” 那人道:“八路军晋西北纵队战狼大队大队长,王野。” “王野,你就是王队长?”梁军敬礼道,“久仰大名。” 王野摆也摆手,又问道:“你们旅长还有其他弟兄呢?” “他们”梁军便立刻红着眼睛说道,“就我一个带着弟兄们的名册奉命突围,其他人包括旅座,都已经殉国了。” 王野其实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但是骤闻之下还是叹了口气。 这时候,范管够折回来说道:“参谋长,伪蒙军骑兵的大队人马杀来了。” 王野抬头看时,便果然看到数以千计的伪蒙军骑兵已经铺天盖地杀过来,这要是被缠住了那也是够麻烦的。 当下王野说道:“梁军是吧,跟我们走吧。” 说完,王野又回过头大喝道:“和尚,把缴获的战马牵一匹过来。” 刚才的交火中,打死了几十个伪蒙军骑兵,缴获了二十多匹战马。 魏大勇当即把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牵过来,又将马缰扔给了梁军。 梁军翻身上马,跟着王野他们没入森林中,等到伪蒙军骑兵的大队人马杀到时,原地早已经不见了八路军,只剩下数十骑伪蒙军尸体。 北平,铁狮子胡同11号。 尽管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可是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作战大厅里却仍旧灯火通明,包括冈村宁次在内,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前方消息。 因为一天不能夺回大同,就一天不能打通平绥铁路。 平绥铁路不通,驻蒙军就没有办法向绥军发起攻击。 而如果不能击溃绥军,夺取五原,就无法夺取河套。 如果不能夺取河套,就无法截断八路军三八六旅的退路。 这就会造成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影响到后续的整个作战行动。 时间在令人焦躁的等待中缓慢流逝,将近零点时,终于有一个通讯参谋抱着一个文件夹兴冲冲的走进作战大厅。 通讯参谋快步来到冈村宁次的跟前, 一脸兴奋的报告道:“大将阁下,第1师团步兵第49联队已经夺取了城南区域,支那中央军独九十四旅已经全部被歼灭了!” “万岁!”一众参谋便立刻欢呼起来。 看到这一幕,冈村宁次的脸色却瞬间垮下来。 遂即便是一耳光重重的扇在通讯参谋的脸上。 “八嘎牙鲁!”冈村宁次怒骂了一声,旋即又环顾四周嘶声大吼道,“很高兴是吗?你们有什么可高兴的?” 通讯参谋当场被打懵掉。 一众参谋的欢呼声也是嘎然而止。 有末精三接过电报,又示通讯参谋赶紧走人。 冈村宁次余怒未消,冲着一众参谋继续嘶声大吼道:“一个重装师团、一个战车师团再加上一个番号在三十以内的精锐师团,围攻只有支那军一个旅驻守的孤城,居然打了整整七个昼夜,而且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打成这样,你们居然还有脸笑?” “打成这样,你们居然还能欢呼?” “你们的羞耻心呢?你们的荣辱观呢?” 冈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