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坚决反对,“不可能,阿乔,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自小就定下婚事。” “苍天可鉴,我是真的心悦你,退婚也会坏了你闺誉!” “杨世子切忌男女私情,事业为大,你凯旋而归,正是风头正盛之时,可容不得任何污点。” 看着面前深情至深的男子,薛乔只觉恶心,不论如何也要活生生剥下这些人一层皮,不得他们安宁。 “可怜她人芳心碎,王小姐,你没事吧,这巴掌也是你险些坏我名声所起,不要见怪。” 薛乔半蹲在王敏身前,不动声色的刺激她,“可惜,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坏了,可不能放过出手之人,只叹我非良辈,不能登府帮你了。” 王敏死死压住怒气,余光忍不住看向杨淮,对方一声不吭,好像完全没听见,王敏心凉了,憋屈的话语下字字戳心,“怎么会呢。” 可薛乔面露笑意,左手紧紧箍住王敏的脸,强迫性扳高王敏下巴,玉指随意擦过伤痕,“这伤真像茶盏碎片划的,我还记得王夫人前几日在我府上差点摔了杯茶盏。” 王敏后缩着头,只觉对方手冷的似是细蛇游过,只能强颜欢笑。 她看着薛乔起身,不急不慢拿帕子净手,“既然杨氏不愿退婚,那就走着瞧,薛乔我先祝你步步高升,早日纳得如王小姐般美妾。” 王敏脸色瞬间五颜六色。 薛乔走了,杨淮却仍未清醒,对王敏只有一句道歉。 现场没有能压制杨老夫人的人了,杨老夫人乱发坐在地上,哭爹喊娘,“我这都积的什么德……” 拱门侧的角落,宋易忍不住咽了口唾液,“裴兄,这薛家女子真不是一般人,给死夫纳纸妾,绝了! 不知日后会嫁与哪位郎君。” 裴泽心胸舒展,“至少不会是杨淮。” “我要怎么与薛乔交好呢?”宋易目光如炬,“在戏台时,你说薛乔另存藏画,我这才怕她受欺赶来撑腰,借此交好的,不料倒看了场大戏。” “不要招摇,适得其反。”裴泽转而不悦。 “那是自然,阿乔可不是寻常女子。”宋易爬杆子上赶的占起便宜,“既然阿乔想退婚,我自然帮她,保证明日全京人都知道这婆子倚老欺人。” “可别,薛乔传播此事,你就推波助澜,千万不要坏了事。” 此刻,裴泽后悔了,他不该为了让宋易帮薛乔出面而编出她另有藏画这个借口。 几刻钟前,他在戏台未见薛乔杨淮等人就知道出了事,但碍于明面,只能让东道主宋易出手,以藏画为饵,没想到宋易念念不忘。 此地没了在意人,裴泽很快离去,宋易还一路计划着与薛乔交好。 树丛外, “淮儿,我们弃了薛乔,可好?”杨老夫人哭丧完,再次开口。 “当初你父订下这门亲事时,平阳侯风光无限,你与薛乔甚是玩好,你俩才订下娃娃亲。如今薛承已死,平阳侯府就是空壳子,你荣获军功,何必在乎一个薛乔,想要什么样的……” “祖母!”杨淮斥道:“我们青梅竹马,怎会因为薛氏败落而嫌弃她,我不会退婚,我会向圣上禀明一切,早日迎娶薛乔入府。” …… “嘿,谁砸我!”走到半路,宋易用手摸起脑袋。 “不知宋世子在议论我什么?”薛乔嘴角噙笑,一手颠着小碎石,正是她用石子砸了世子。 “薛乔!”宋易瞬间两眼放光,薛乔就是移动的藏画。 不巧的是,宋府管家着急的声音传来,“少爷,少爷,你快出来啊!” 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宋易顾不上藏画,只好先行离去。 “昨夜发生了什么?”宋易离开后,薛乔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昏迷前我见一人躲在落帘后,世子有抓住人吗?” 裴泽凛然,“帘后有人?” 见裴泽未发现此人,薛乔神情凝重,那人安全离开藏书阁就意味她们将会被人盯上。 “世子,我有一事相求。” “是指查清帘后人吗?”裴泽开口,“不用薛小姐相求,昨夜是我带你去藏书阁遭此变故,裴泽自然要承担责任。” 对上裴泽郑重的目光,薛乔心下一松,对她一个待在闺房的女子而言,找人确是件难事,可她也欠下裴泽不少人情,“夜间昏暗,此人看不清我们面容,也许可以从兵器入手,查清谁在关注长柄剑与筋连刃。” 裴泽立马明白薛乔用意,几分自豪的点头,“好主意,近日薛小姐也要谨慎,切防小人。”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