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皇上在江寿的陪同下正在御花园散步,这时,嘴角噙着明显笑意的萧一航过来行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皇上让萧一航起身,缓缓开口。
萧一航谢恩起身,然后一脸贴近皇上,神秘兮兮道:“父皇,您猜儿臣昨夜在烟雨楼碰见了谁?”
望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俊颜,皇上既宠溺又无奈地一巴掌呼开他,故作沉声道:“整日没个正形,腰板挺直了好好说话。”
这个幺子虽然纨绔,但纯朴率真,这在皇家尤为难得,所以,老皇帝也甚是偏爱他。
天下父母大概都如此,往往对寄予厚望的那个孩子格外期待,而对于其他不成气候的孩子便不觉有什么了。
很显然,萧一航是皇上从未考虑过的皇位继承人,所以才会觉得他率性淳朴的性子甚好,所以才会格外优待他,给予他皇家难见的父子之情轻松诙谐一幕来。
萧一航摸了摸脸,也不觉尴尬,他嘿嘿一笑,讨好道:“父皇,您就猜猜嘛?儿臣担保您绝对猜不出。”
皇上好笑道:“那便不猜。”
“呃......”萧一航语噎,“那儿臣告诉父皇,竟是忠勇太师的曾孙儿楚峰呢。”
“楚峰?”皇上一听,不禁开口问道,“那孩子朕是见过一次的,是个难得上进的孩子,第一次科举就中得进士,可他却拒绝做官,选择继续读书,誓要拔得前三甲。”
“对呀,儿臣也听闻楚公子如今正在翰墨学院读书,马上就要参加今年的秋闱考试了呢,他们文人最是注重名节,怎会在如此关键时刻自毁名声呢?”萧一航回道。
皇上突然道:“人家一个大理寺五品理事官之子都尚且注重名节,你堂堂一个皇子,天之骄子,怎滴就狗改不了吃屎,专去那污秽腌臜之地?那里的女子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真是伤风败俗、丢人现眼!”
“凭你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日后再去红楼,朕就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不解气,还抬手重重拍了一巴掌他肩膀。
萧一航蓦然被一重重铁砂掌呼上,险些一个站不稳摔个狗吃屎,他踉跄几下,满脸委屈:“......父皇,儿臣去红楼行的都是文雅之事,只是喝酒儿、听曲儿,消遣的,并未有半分苟且,而且,四哥也已经重重骂过儿臣,您就别生气了,儿臣日后定会注意身份的。”
听他这般说完,皇上才稍稍缓和,但他还是嫌弃道:“就这点儿,你远不如你几个兄长洁身自爱,他们何曾去过那腌臜污秽之地?看上哪个美人直接迎进府里便是。”
萧一航委屈,五个皇子就他一人还是小纯男呢,但他不说,不然有损他风流倜傥的美名。
等完成他四哥交待的任务,他定要让他四哥弥补他千儿八百两银子,否则都对不起他痛失去红楼这么大的损失。
“父皇,儿臣遵命......但昨夜还多亏了儿臣超常的眼力呢。”
“哦?”皇上缓缓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那你倒是给父皇说说,你眼力是如何超常的?”
萧一航得意洋洋道:“昨夜儿臣听闻里面不同寻常的声音,当机立断小心翼翼破门而入,结果......”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了下来。
皇上不耐烦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再敢虚张声势,朕就让御林军打你的板子。”
萧一航立刻腆着笑脸,小声道:“原来竟是楚公子不经意间得罪了小人,被他们下了见不得人的药,扔进去的呢。”
楚峰:我谢谢你,我竟然莫名其妙就被失了身......
皇上坐在软凳上轻呷一口茶,道:“如此说来,那着实可惜。”
得父皇准许,萧一航也坐了下来,他回道:“不可惜,那楚公子乃潇洒之人,丝毫未受影响,反而拜托儿臣向朝廷奏请,希望可以派遣护城军格外保护他们翰墨学院来。
毕竟翰墨学院乃咱们北萧国最高学府,里面的众多莘莘学子将来都是国之栋梁。
儿臣一听此等利国利民之事当做啊,更何况,护城军的职责本就乃保护京城百姓安全,自是包括翰墨学院众多学子,所以,儿臣便专程前来向父皇禀报此事,父皇,您意下如何?”
“这楚峰倒是个聪明的,知道绝境逢生,自己得罪了人,变着法求到朕这里来了,既然如此,那么父皇就看在忠勇太师的份上,允了他这一请,但是,你要告诉他,若是这次再中不了前三甲,朕就亲自抹去他的名字,让他从此再无缘科举,老老实实下去任职。”
楚峰:我心里委屈,但我不说!
萧一航眼睛一亮,立刻俯首恭维道:“父皇果然乃千载明君,儿臣这就下去大张旗鼓部署翰墨学院的兵力,相信有了朝廷的表态和助力,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之人之龌龊手段再也不敢故技重施,翰墨学院众多莘莘学子也定会感恩父皇之举,将来他们为朝廷出力时更是不遗余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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