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还是红线先撤回了目光,他轻啧一声,感慨道:“这……都怪沈仙君。”
危楼冷笑一声。
“围他身边的那群人,”危楼眼中晦涩不明,语气有几分冷,“有十三个人分别来自十三修真世家,被沈扶玉救过。这十三个人背地里还自称‘十三痴情客’。”
红线十分意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危楼没说话。
红线摸了摸下巴:“他们送给小剑仙的礼物都廉价得不行,真情又能贵重到哪里去?”
危楼静静地看着那边的沈扶玉,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可他们确实痴情。”
红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危楼回过了神,又恢复了以往那般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模样,他看向红线,道:“你不会出主意的话,就回魔域老老实实待着行吗?”
“我会啊,”红线当即不满意了,“你敢质疑本将?”
危楼凉凉一笑,没说话。
“方才失误是因为你没有把具体情况给本将说明,”红线道,“本将一开始就说了,是绝大多数人都这样,谁知道你那小剑仙不走寻常路。而今本将已经知道你那小剑仙的脾气性格了,这次绝对不会出错!”
危楼淡然地看着他,一副对他失去信任的模样。
红线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还有一招,叫反其道行之。”
“你看,那什么十三人,因为喜欢他,想给他留个好印象,所以对他守礼至极,这是人之常情,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反着来。”
危楼眸光微闪,明显是又心动几分。
红线再接再厉:“你就求他,跪下抱着他的腿求他,说求你了和我成亲吧!再不济就嚎啕大哭。”
危楼尚未说话,一旁卖糖画的老头就看不下去了,凑过来插嘴道:“哎,你别给人乱出主意,这么丢人的法子你也出,你这小子心坏得很!”
红线瞥了他一眼:“什么丢人?只有你们人类会这么想吧,我们魔族可没这个说法。”
“嘴硬。”老头摆了摆手,丝毫不信。
红线看了他一眼,喊了一声:“老头。”
老头还没应他,红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通”跪在他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就大喊道:“求你了给我个糖画吃吧,我真的很想尝尝,求你了求你了!”
老头:“……”
老头:“?!”
他嚎的声音大,一下子引得无数路人观看。
老头拽了拽他,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做甚!赶紧起来!”
“那你给我个糖画!”红线不依不饶。
“你你你……”老头瞠目结舌,气得脸上每一条褶子都通红,“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名堂来。
红线放声大喊:“求你了!”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围着讨论开了,老头被看得脸热,忍无可忍地拿了两个糖画塞他手里:“行了吧?!满意了吧?!”
红线说收就收,拿着那两个糖画便站了起来,他咬了一口,给那老头笑道:“看,这不就成功了?”
老头:“……”
好无耻,好无赖,真乃不要脸!
老头简直要被他们气死。
红线把其中一个糖画递给了危楼,去了个人少的地方,道:“实在不行,就来强的。管他剑仙还是什么,你把他绑来,我们魔域那么多法子,多烈的性子都给他干软。驯服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攥了一下手,眼中暗光微闪。
话音刚落,倏见沈扶玉出剑,清月剑宛如一道虹光划破天际,定在云锦书的身前,剑气掀起狂风阵阵,震开的灵波浩荡,袭来的危险尽数湮灭在雪白的剑光中。
红线:“……”
危楼:“……”
“这个,”红线一顿,“驯服他固然轻而易举,但本将看他杀你也是绰绰有余。”
停了一会儿,红线又问:“你确定他现在只有五成功力?那这个办法就相当不好了,万一他恢复十成功力,我们魔族灭族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危楼说:“‘指日可待’不是这么用的吧。”
红线道:“那换个说法,我们魔族灭族岂不是只有一步之遥了?”
危楼:“……”
两人沉默了一阵,红线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拍手,重新振作了起来:“本将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为沈仙君量身定做的!独一无二,保准管用。”
危楼看着手里的糖画,心下思绪翻飞,也没在意红线在说什么,只是随口接道:“什么?”
“你看,他们人类位高权重的人——比如皇帝,都是后宫佳丽三千,”红线凭空变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着什么,“沈仙君比那皇帝还好,怎么可能只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危楼再次重申:“你要是不会用成语你就别用。”
“你就先和那群人一起进沈仙君的后院,”红线道,“一旦进入这个范围之内,你和那群废物立刻高下立见了。在他们的衬托下,沈仙君肯定会爱上你的。等你当了主母,再把他们解决掉!或者在那个争夺的过程中,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