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夏凉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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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也是有限度的。
况且,时林经济能力限,购买滋补食材数量少得可怜,最后拿出十块钱去楼下买了巴掌大的进口牛奶,稍稍烫过后递到米欢手边。
其实,米欢喝不惯这种口味,刚要摇头拒绝掉,却见时林因常年劳作略有变形的指关节,比他粗了快小一圈,
可能因刚才做的事,导致他手腹比旁处稍红,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频率是有多么迅速。
他略略仰头:“谢谢你。”
“谢什么。”时林回得迅速。
看着对方堆起薄被放进洗衣机,从枯巴无光的衣柜里抱出新床单,半蹲在床边,叠起有了稍微厚度,用大头针固定住四个角缝起。
时林缝好抱住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后盖在米欢露在外的手臂:“这个厚度可以?”在等待米欢回答空隙,时林偏头,眼神夹杂情绪不明。
顺他视线滑落,米欢睡衣上摆刚巧盖住他大腿根部,虽不至完全走光,这半遮半掩状态,远比一览无余更致命。
“……”
米欢害怕,忙并拢双膝,拉下先前时林搭在肩膀的大毛巾,试图盖住敏感部位。结果,偏偏忘记人站在跟前,无论他摆出哪种躲藏姿态,就算膝盖闭得再紧,大腿的软肉还会不争气略凹,时林轻而易举将美景尽收眼底。
侵略气息过于明显。
面对时林不加掩饰的目光,米欢恨不得将自己团成球:他哪里应对得了这场面,无论继续坐下去或是起身,早晚会让时林看透他玩过的部位。
米欢深吸口气。
“你别这样。”
谁料时林没回他,仅后退半步,手腕还搭着新做的“被子”,眯起眼,表情似笑非笑。
“哪样?”
两个字,说得米欢面红耳赤。
他来不及重新组织语言,厨房那边水开,时林扭头问一句:“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身上的汗虽然解下去,但究竟是温度直逼四十度的深夏,米欢连想都无需思考,直接敲定了后者。
时林上扬的嘴角意味深长。
“我觉得也是。”
一句话让米欢浑身发毛。
只是来不及他深思,时林已经放好床单离开,厨房里炉子关火的咔哒声清脆,已经准备好饭。紧接着时林进了浴室,叮铃咣当拖出来铁盆兑好水。
米欢闻声,收起肩头毛巾,迈开腿刚要过去,上身衣服到底是时林穿旧的短袖,虽舒适可隐私的确不好。
他别别扭扭站在原地,手指拼命下扯,挡住前面翘起后面,看得时林分外好笑:尝都尝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话可不敢说,生怕把人逼急,撂挑子跑回米家,他才是叫苦连连。
“我自己洗。”
声音还未落去,就见时林侧目。
虽然猜到对方在想什么,米欢鼓住嘴巴,如视死如归小青蛙,摆明寸步不让的架子。
“……”
时林也懒得向米欢解释。
说不如动,他手腕微移,橡胶管喷出来的水一滴不落全去找米欢小腿,过猛速度吓得人哆嗦,呆在原地半晌才堪堪回神。
时林心眼是真的蔫坏。
米欢恶狠狠呼气。
男生一个眼神,他又瘪了下去。
他坐在大铁盆里,环住手臂时刚巧能遮住胸口,热水源源不断地注入直到后背处,身体这才勉强缓和过来,展开手脚打了个哈欠。
“困了?”
一瓢子水浇在米欢肩膀。
温度虽说算不得烫,他到底是高烧将退,浑身骨头都带着酸麻,被热水一浇别提多舒服。
他摇摇头。
虽然无法理解时林为何总是扫水洗澡,下半身泡在热意汪汪的铁盆,说不舒服那肯定是骗人。
热意来来滚动,水波缓缓荡漾,混合哗啦啦声响,米欢都快洗困了。
他在时林打磨泡泡时,环住胸口的手松开,短暂、默默的,忘掉开始时坚定信念。
时林看得眯眼。
澡盆里的人如被晒开的柚子皮,白白嫩嫩的瓜瓤,泡足水后逐渐散开型,胳膊搭盆边,呼吸随时林动作起伏。
“舒服了?”他问。
被人浇了一下小腿,米欢气都没撒出来,自然不想搭理,背过脸看也不看他,这是米欢仅能想到的冷战方式。
“……”
整片光洁后背裸露,几滴水珠沿蝴蝶骨争前恐后滚落,一路带着透明痕迹滑到尾椎,汇合入进大部队。
来回擦三四遍后,时林等着让米欢冲冲花洒,见他还梗脖子如头倔驴,表情简直是哭笑不得。
“真不理我了?”
时林轻轻拽下米欢湿漉漉的发,这些天发尾稍长,沾水后柔顺贴在他后脖颈,类似岸边摇曳的芦苇草。如果不是他,时林竟不知自己还对植物感兴趣。
“……”
说不理,就是不理。
直到米欢换上新的短袖睡衣,白楞楞手臂伸展,不用时林说就拿起吹风机等,坐在床边眼睛眨呀眨。
模样乖生,肌肤白皙,时林拖完地出来猛一搭眼看,还以为那儿戳了块大白巧克力。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