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那么明显的红痕。
像是羊脂玉染了樱桃汁,淡红落在莹白上,看起来好像……确实很疼的样子。
“同学,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因为都在看她的手,听到她没带名字的问话,她身边的三人都不知道她问的是谁,一起抬起眼看向她。
烟浔侧头,隐隐含着可怜的目光落在裴渡身上。
裴渡略微愣了一下,点头:“嗯。”伸手将她手里的相机拿过来,能遮住她大半手的相机在他的手里小巧玲珑,就算一手提着两个也毫不费力。
文商羽眨了一下眼,发现自己竟然在失望,吓了一跳,没等遮掩,那道轻轻柔柔的声音便靠近她的耳边:“他是男生力气大,让他拿。”
文商羽缩了缩脖子,感觉耳朵痒得不行,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另一手提着的相机被烟浔也拿给裴渡。
“这个也麻烦你了,可以吗?”
裴渡看着抬起脸看着他的人,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是无辜,眼底却晃着故意的笑,好像知道她能把人诱到怎样的境地。
裴渡不清楚女孩子是不是都是她这个样子。
在今天上午之前,他对周围的人关注极其有限。
应该不是,裴渡这次连话都没有,微微颔首,从她手上拿起相机。
他覆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她温软的手心。
本该被无数次练习磨砺得麻木的位置,此刻却敏锐得匪夷所思,将触感放大无数倍清楚地转告他。
站在三人以外的谢惊野看着裴渡手里的三个相机。
刚刚听到她问话升起的浅浅期待,像是玻璃,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没出息乱跳的心脏压了过去。
细碎的玻璃片嵌入软/肉,不适感不强烈,但令人烦躁。
可恶。
他不是男生?他力气不大?
谢惊野皱起眉,突然意识到他气错了。
他为什么要为那个女生没对他撒娇而生气?
他不是最讨厌肉麻的撒娇了吗?
他真是疯了,谢惊野抬手揉了揉头发,加快脚步,走到了那三个人的前面。
【谢惊野小狗暴走:好好好,我不是男生,我力气小,行。了。吧。】
【裴渡怎么就会嗯啊?我感觉他看烟浔的眼神翻译过来少说也得有个千八百字,而且一个字比一个黄。(可能是我对体育生很能干的刻板印象比较严重,看到裴渡的公狗腰就……)】
【?前面的姐妹,展开细说你翻译的裴渡眼神。】
【现在和烟浔妹妹最搭的难道不是文商羽妹妹吗——所有人都以为她的茶是为了钓男人,却不想,她是为了骗男人给自己和她真正爱的姐妹当工具人,不敢想如果我能有一个这样的绿茶蛊王妹妹,我得多幸福。】
【天啊,这四个同学在花海边散步,就算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也像以前那种校园言情杂志的封面,太美好了,要不就咱们五个在一起算了,我不嫌挤。】
“好了,同学们应该都听懂该怎么拍照了吧?”NPC把台词说得差不多了,指了指花海,“那现在就来实践一下,看看大家对老师讲的知识点消化得怎么样。”
“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在花海里找到你认为最漂亮的花拍下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