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丈许宽的木质走廊,黎长空徐徐而行。 “鹑戏” “鸡戏” ...... 略过或冷清或火爆的一众赌坊,黎长空在狗戏的赌坊门口停下,走了进去。 狗坊约有数百平米的大小,大厅中只有十数个实木笼子,其中半数都有恶犬在其中血斗。 这里既可以赌庄家自己养的恶犬之间战斗的胜负,也可以交一笔场地费自己带狗与其他人赌斗。 当然还有一种比较刺激的玩法,那就是带着自己的狗和赌坊的狗赌斗,若是赢了便能赢走一大笔钱财。 当然,连胜赌坊既然开出这种条件,那自然就是自信鲜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黎长空从小厮的手中接过一杯茶水,随意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狗坊之中的赌徒数量明显不如外面大厅中那么多,但是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出,他们的身家要比外面的赌徒高出很多。 不仅如此,他们带的妓女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普遍要比外面的高出一个档次。 同时从狗坊怒蛟帮帮众散漫的态度可以看出,这里闹事的频率要远远比外面小。 就在黎长空坐下不久,一名身高八尺,穿金戴银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左手牵着一只通体棕红肌肉虬结威风凛凛的猎犬,右手搂着一名容貌美艳的女子。 这只猎犬身长五尺有余,头大嘴宽,一双耳朵直直竖起,尾巴如同春笋一般直立。 他的前额皱纹呈一个王字形,看上去十分威猛。 这种犬名叫川东猎犬,是大易天府省的一种特有犬种,在江右省并不常见。 不过这稀有的猎犬并没有吸引在场众人的注意力,相比较富商身旁的那位女子,这威猛的猎犬就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这名女子身高七尺,身材火爆,衣着清凉。 一双颤颤巍巍的雪白之物,有大半个都暴露在外,牢牢地将在场众人的目光吸引了上去。 看她脸上春光焕发的样子,就像是一朵刚刚吸收了牛粪精华的娇嫩鲜花。 “哎哟喂!这不是郭员外吗?您可好久没来了!来,上座!” 看到郭员外出现,狗坊中的管事瞬间脸上露出一抹热情的笑容,那眼神,比看到他亲爹都要热烈。 “把你们的神风牵出来,今天我的火牙一定能赢得胜利!” 郭员外脸上露出一抹得色,他刚才还在栖凤楼中玩乐,一听到自己的猎犬到了,马上结束手中的扑克牌局,马不停蹄地跑到连胜赌坊来,为的就是一雪前耻。 一听到有人想要用自己的猎犬挑战连胜赌坊,周围的赌徒瞬间围拢了过来。 “咦,刚才那名客人呢?” 小厮恋恋不舍地将黏在北半球之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却发现刚才找他要茶水的那名顾客不见了。 没有多想,这名小厮的目光又被那女子给牢牢吸引了过去。 趁着场面混乱,注意力都被郭员外吸引的空档,黎长空直接从侧门溜了进去。 “谁允许你进来的?” 甫一进门,黎长空就与一名迎面而来的光头怒蛟帮帮众打了个照面。 “不好意思,我在找茅厕。” 黎长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人畜无害。 “快滚快滚,茅厕在外面!” 光头很是不耐,毫不客气地一把推了过来。 黎长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先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彼此没有其他人之后,瞬间暴起发难。 他左手探出一把攥住光头帮众伸出的手臂,右手直接捏住此人的下巴,让他无法发声。 光头帮众尝试挣脱了一下,却发现眼前此人的手臂就像一把铁钳一般死死钳住了他,他动弹不得。 “我问,你答。不配合,死!明白?” 黎长空凑到光头的耳边,低声说道。 光头帮众心中一寒,连忙点头。 黎长空右手松开了一点,让此人能够开口说话。 他死死盯着此人,若是此人稍微透露一点要叫出声的趋势,他便会干脆利落地扭断他的脖子。 好在这名光头帮众也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角色,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帮派利益之间干脆利落地选择了前者。 “此地守卫一共有多少人?实力如何?” “狗坊守卫一共有15人,小队长名叫高喜,实力接近九品炼血武者,其他人均是不入流武者。” “这十五人分别镇守在哪里?” “高喜在哪里?” ...... 开始的时候光头帮众还有些挣扎,到了后面似乎是想通了,对黎长空的问题有问必答。 “你们关押斗犬的位置在哪里?” “你朝右边走几十米右拐再左拐就是了。” 黎长空点点头。 看到黎长空满意的样子,光头帮众不禁也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黎长空突然开口道: “高喜是九品武者吧?” “是......不是!饶......” 黎长空眼神森寒,毫不犹豫地一把扭断了光头的脖子。 淡淡的臭气从光头的下体弥漫开来,显然是死亡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和肛门,失禁了。 将尸体拖到一旁的假山后藏了起来。 黎长空站在路口处,内心斟酌起来。 他的计划是将狗坊之中关押的数十只斗犬全部放出来,引发骚乱。 按理说他应该往右边走,但他的脚步却坚定地迈向了左边。 那里是,高喜休息的地方。 压低身子,黎长空沿着墙边蹑步而行。 根据光头帮众所言,高喜爱好比较特别,他很喜欢亵玩未成年的童子。 就在刚才不久,高喜才让人给他送了一个新买的童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