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地看向张得福,“你说什么?”
“我说你秋叶妹子想开铺子,找你们去帮忙。
李家的财力是什么样,你们想必也听说过。
你秋叶妹子的意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原本咱们就是一家人,现如今她过好了,就得帮一帮其他的亲人。”
张得福说话的语气很自大,犹如李财主就是他的亲女婿一般。
张觉夏低下头,浑身上下审视了一遍,她长得像是缺银子的样子嘛。
再说了她就是缺银子,张秋叶也不会这么好心帮她的。
这里面指定有什么蹊跷。
“是张秋叶让你来的?”
张得福见张觉夏和他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果真如同秋叶所说的一般,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张觉夏再硬气也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想到这,张得福嘿嘿一笑,“这事儿你秋叶妹子提了提,我就想到了你和女婿。
冬生年岁还小,不顶用。
家里能用的人就是你和女婿了。
咱们和秋叶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张秋叶真说了挣的银子平分了?”
“说了,说了。”
“那她有没有说要做什么买卖?怎么做?”
“这不是秋叶刚有这么一个打算,还没想好做什么呢。
夏儿,你和秋叶是亲姐妹,你帮她想想,咱们在镇子上卖什么最挣钱。”
张觉夏轻蔑地看了张得福一眼,还真是小瞧他们了。
在她跟前打起了亲情牌不说,还想套她的话,当真以为她好拿捏。
“我一个山里人,哪里知道外面什么样。
干什么买卖,不得问秋叶啊,她可是李财主的八姨太。
李财主那么多铺子,随便给她一个不就得了。”
张得福难为情地笑了笑,“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容易,大户人家规矩多着呢。
你妹妹过得也不容易,还想着帮咱们。
她提供现成的铺子,咱们只管卖货就成。
夏儿啊,我怎么听说,满福酒楼卖得最火的那个山楂罐头,是你做的?”
“是我做得,怎么了?”
张得福的脸上扯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搓着手,“太好了,我就知道我闺女最能干了。
秋叶出铺子,你把你做的罐头,拿到铺子里卖。
到时卖得银子你们平分,这事儿太好了。”
“这是你想的点子?还是张秋叶想的点子?”
“当然是爹了,这种好事爹指定是第一个想到你。”
张觉夏的眼睛一直盯着张得福看,直到张得福感觉到不自在,“当然还是得亏秋叶提醒了我,要不然......”
“叶北修,这人怎么来的,就怎么给我送出去。大清早的,别脏了我的地。”
叶北修也被张得福激怒了,他往前抓住张得福的衣领,就往外拉。
张得福大声嚷嚷着,“我是你岳父,你就这么对我,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不孝。”
“告啊,赶紧去告吧!到时我再告你个私闯民宅。”
张得福被提溜出大门,不服气地跳着脚,刚想开骂,就看到远处,王贵兰带着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上来。
上次挨的打他想起来,身上还疼呢。
这次他可不敢再找不自在了,低下头撒腿就往下面跑。
“这是谁啊?大清早的就和傻瓜似的乱跑。”
“谁知道呢?或许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要饭的。”
“呸,就他那熊样,随便干点什么不成,总比要饭强。”
不知谁的口水,吐到了张得福身上。
张得福连声也没敢吭,只想着可别被王贵兰认出来,赶紧逃离叶家村。
“果真是个傻子,不会也是个哑巴吧!”
不知谁又踢了张得福一脚,来验证一下是不是哑巴。
一脚不过瘾,又踢了一脚。
那人悻悻地摇了摇头,“还真是又傻又哑,怪不得出门要饭呢!”
张觉夏和叶北修在屋子里商量着,“张秋叶指定听说了什么,她看着满福酒楼挣了银子,这是眼馋了。
她真是想好事,我真怀疑是她太聪明了,还是把其他人都当成了傻子。
不行,我得去镇上找钱玉林,怎么着也得敲打敲打她。
真以为嫁给李财主当了八姨太,她就可以上天了。”
王贵兰在院子里已经喊了起来,“夏儿,咱们村子里会做针线的人,我都给你找来了,赶紧出来了。”
“奶,你先把大家带到后院库房,我马上过去。”
张觉夏应了王贵兰,扭头看向叶北修,“做荷包的人奶已经领来了,这个时候我再去镇上不太好。
这样,我修书一封,让大哥赶车,带着你去镇上。你帮我把信送给李夫人。”
“只能这样了。”
叶北修接过信,就让甘草帮着他去老宅叫叶北山。
张觉夏在屋子里做了几个深呼吸,把心态调整好,这才去了后院。
王贵兰带来差不多十几个人,挨个给她介绍,一圈下来,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