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找了个好日子,县城的肥皂铺子就开业了。
她是个懒人,名字实在是懒的想,直接就和绣坊一个名字,盛夏肥皂铺子。
开业那天,李映月和刘明达都来捧了场。
知县夫人还是着人送了个生意兴隆的牌匾,清风城沈家在县城有自己的铺子,铺子的掌柜亲自来给道了喜,替主家送来了礼物。
李乐和杨志应酬自如,自是省了张觉夏的事。
当天的订单也订出了不少的肥皂,也算是给足了大家信心。
刘明达给她留了几个方子,让她试一试,张觉夏高兴地接了过来。
李映月那天虽是由衷地替张觉夏高兴,可张觉夏始终觉得她有心事。
忙到下午,李映月还没有要走的迹象,张觉夏就单独找了机会和她聊了聊。
李映月这才告诉她,原本说的知县大人会升上一升,可是机会不对,没有升成。
分红的事,让张觉夏再等一等。
张觉夏摆了摆手,“多大的事,不值当你伤怀。再说了,咱们协议里可是说的分红一年一付的。”
“我知道,前一阵子,姨母那里催得紧,我就紧着她了。可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大,算了,咱们为了不能控制的事当真,不值伤怀。”
“你能这么想,也就对了。不过,我总觉得你还有其他的事瞒着我,我一直没把你外人,再说了我毕竟长你几岁,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帮你。”
李映月犹豫片刻,最终鼓起勇气说了,“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眼馋我手里的生意挣 钱,不断地使坏。
我念在他是一母同胞的份上,不愿意和他计较,可他总是要和我对着干。
说实话,我不想和他争什么,我只不过是为了好好表现,在自己的亲事上面,争取一点主动权。
怎么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外地的生意,他插不上手,也无处可插。
他只能摁着顺和县的生意使坏,他那榆木脑袋也不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说到底还不是两败俱伤,最后是渔翁得利。”
李映月越说越是失落,情绪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
张觉夏劝着她,“你们是亲兄妹,抽空和他聊一聊,你把你的底线亮出来,看他怎么办?”
李映月痛苦地摇了摇头,“没用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张觉夏看出李映月的痛苦也没有多劝,“要是碰到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就直说。”
李映月苦笑地点了点头。
朝廷最新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县城,武科举定在了下个月。
叶北修只需县试通过,就能得到武秀才的功名。
乡试的时间也挺紧凑,定在了八月,几乎和科举一个时间。
叶北修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加努力了。
张觉夏通过李映月在县城也结识了不少的人家,偶尔也能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朝廷之所以重新开设武科举,怕是真的有打仗的打算。
去年大周国和陈国停了战,又联了姻。
大周国的皇帝总觉得一个国家的安稳,靠着联姻是走不长远的,心里铆着劲,定要把陈国打服帖了。
这才重开武科举,选拔人才,以免真到了用人之际,无人可用。
这些消息也是张觉夏东拼西凑起来的,听到的越多,心里越是考虑的多。
她甚至于生出不想让叶北修去参考的想法。
叶北修为了参加武科举,没日没夜的准备,就是为了考取功名。
他怎会说放弃就放弃,“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有报效国家之心,不能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张觉夏见他心意已决,多劝也无益,只得闭了嘴。
叶北修转过脸来又笑嘻嘻地拉着张觉夏的手,“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也希望哪天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加官进爵,这样,我的娘子岂不也成了朝廷诰命。
哪个男人都是有野心的,都想给自己的妻儿最好的生活。
娘子,我希望你能懂我。
我向你保证,我会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让你担忧。”
张觉夏坚定地点了点头 。
两个人在房中腻歪了半天,桃花硬着头皮来敲门,“老爷,太太,有位叫杏儿的姑娘,说是李小姐身边的丫头,她着急要见太太。”
张觉夏推开叶北修,理了理衣衫,“让她进来吧!”
杏儿见到张觉夏就跪了下来,“叶太太,您快去劝劝我家小姐吧,她.......”
杏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上来了。
“你慢慢说,你家小姐怎么了?”
张觉夏把她扶起,安坐在椅子上。
杏儿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在张觉夏鼓励的眼神下,慢慢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家的一批货,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被土匪截了去。
这批货倾注了我们小姐的心血,且又是第一次和清风城沈家合作,小姐她很是重视,没日没夜地熬着。
她知道了这事后,非得要去找土匪把这批货要回来。”
杏儿看了张觉夏一眼,见她在认真地听,这才又说道,“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