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兰哭得更加伤心了,“我和你对谁都是实心实意,怎么偏偏就生出这么个儿子。”
哭了一会儿,王贵兰累了,她用手巾擦着脸上的泪,“老头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三的想法?”
叶季顺叹了一口气,“咱们生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他。
北修盖房子那会儿,我劝过他几句。
那不他帮着干了几天活,后来,再劝,就不听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我还逮着庞秀娟骂。”
“她也不是个好的,北修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要是心里真有北修,也就没老三什么事了。”
“两个糊涂蛋,这么做,只怕是把北修越推越远了。”
叶季顺认真地看了看王贵兰,“老婆子,要是真有一天,北修改口叫了老三家三婶,你该 当如何啊?”
“那还挺好,这么做可不就随了他们的愿了。”
“这样也好,北修出息了,咱们也算是对得起老二了。”
张觉夏和叶北修回到家中,简单洗漱一番,就躺下了。
张觉夏问叶北修,“你怎样?”
“我很好啊!”
“那个?”
叶北修伸手拉起张觉夏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娘子,别想那么多了,这样老的快。”
张觉夏一个骨碌爬起,趴在叶北修身边,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前,仔细听了听他的心跳。
过了片刻,叶北修把张觉夏揽入怀中,“娘子,听的如何?”
“嗯,确实是我多虑了,某些人的心脏很是强大,能经得起任何的风言风语。”
“从小听习惯了,有些话也就不入耳了。娘子,你说咱们的知县大人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嘉奖咱们,这事儿是不是太玄乎了。”
张觉夏摆弄着叶北修的手指头,“我也有种做梦的感觉,你知道吗?
我心里都合计好了,给知县夫人多少的利了。
没曾想,竟然就成了这般。
唉,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
“你有没有让李映月帮着探探口风?”
“当然有了,李映月说她明天一大早就回县城,到时叫上她娘一起去县衙。”
“既然这样,咱们就不想这事了。”
叶北修喝了些酒,张觉夏躺在他身旁,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一夜好眠。
吃过早饭,张觉夏就问叶北修,“你今儿就要回县城?”
“回吧,耽搁的时间长了,我估摸着宋师父得疯。”
“我还要去镇上办点事,下午等事办妥了,我就回。”
叶北修想了想,“我陪你到镇上,再搭马车回县城,让林远留下来陪着你。”
张觉夏听出叶北修不容拒绝的口气,忙点了点头。
在马车上,叶北修也多次叮嘱让她注意安全。
张觉夏用手捏了捏他的嘴巴,“你再这么唠叨下去,你信不信到了镇子上,我借姚掌柜的绣花针,给他缝上。”
叶北修宠溺地把她的手拿开,扮作委屈的样子看向张觉夏,“娘子,你好狠的心啊!”
张觉夏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赶车的林远,心里面特别郁闷,自家老爷对着他天天冷冰冰的,一副笑脸也没有。
为何偏偏对着太太这般,伏小做低呢!
想不明白,着实想不明白。
到了镇子上,他们先给叶北修找到搭坐的去县城的马车,这才准备办事。
叶北修叮嘱张觉夏,“早些回家。”
“知道了。”
两个人恋恋不舍地分开后,张觉夏让林远先去满福酒楼。
林远心里很纳闷,太太刚才还给老爷说的是,先去铺子,怎么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变了卦。
张觉夏见林远愣着没动,以为他不识路,“前面左拐,到道路的尽头,再右拐,就到了。”
万掌柜见到张觉夏,既惊又喜,“叶小娘子,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刮来了。”
张觉夏故意说道,“万掌柜难道不希望我来,要不我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了。”
“别,别,老夫说笑呢!咱们包间里坐,正好,别人刚送了我一斤上好的茶叶,我让伙计泡了,咱们尝一尝。”
张觉夏跟着万掌柜进了包间,茶上来了,两个人坐好后,张觉夏先开了口,“万掌柜,我们家的鸡,味道如何?”
“好,好得很。只是......”
“是不是这鸡,天天的就按着一种做法做,大家快吃腻歪了。”
“叶小娘子,当真是料事如神啊!虽说,这买卖也算是挣钱,可我总是觉得差那么些火候。”
“万掌柜,顺和县新开的炸鸡店,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万掌柜来了精神,“我去县城办事的时候,听人说起过,那天路过时,特意瞧了两眼。
本想着停下马车,买上些尝一尝味道,可谁知,当我看到那长长的队伍时,就歇了这尝一尝的念头。”
“幸亏万掌柜歇了念头,不然,怕是要排上个三天五天的队了。”
“这炸鸡铺子的生意,当真这么火爆?”
张觉夏笑了笑,“那还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