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陈铭和杨东逸吃过午饭就往西郊跑。
许青松的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
精神头好了,身子骨也硬朗。
把半信半疑的许光唯看的一愣一愣。
“爷爷,您真没事了?”
他的手依旧不能动弹。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石膏还得打俩月。
“哼,你说呢?”
打完一套八段锦,老爷子神采奕奕,面色红润,额头沁出些许汗水。
“准备一下,明早我们回京城。”
已经出来四天,陈家联系不到他应该急了。
许青松慢条斯理的泡了壶茶,想到自家孙子还动不了,只得嫌弃的喂到他嘴边。
“是要和陈家谈判吗?”许光唯一口喝完,心里有些没底。
陈家那几个人手段不怎么干净,闹起来两边都不好看。
“谈什么,关上门来做自己的事。”
许青松哼笑:“反正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保持这样就行。”
“还有,你手好之前别出门。”
“为什么?!”
许光唯愣住,这不是摆明了要关他禁闭吗?
他不服!
“你还好意思问?”
许青松瞪眼:“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出去怎么解释?说你走楼梯摔的还是被陈铭揍的?”
“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没面子呢!”
他气的踹了孙子两脚。
手才好了多久,出一趟门又给打残了,在家孙子非要招惹姓陈的做什么!
“对了,以后看到陈铭避着点,不要跟他起冲突。”
“我又不怕他。”
许光唯小声嘀咕。
“呵呵,对,你不怕,你只是打不过而已。”
“这么喜欢被那小子压着揍?”
“下次顺带把你腿也打折怎么样?”
“省得你一天天尽给我丢人现眼!”
许青松骂了几句,抚着胸口喘气:“我这病就是被你气出来的!你知不知道陈家小子的身份,还想跟他硬碰硬?”
“爷爷您悠着点。”许光唯心虚,转开眼神道:“他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有点医术么,这有什么。”
“你笨死算了!”
许青松恨铁不成钢。
“华夏医术在杨东逸之上的除了那位‘陈神医’还有谁?”
“秦氏凭什么以一个二流世家的体量,却接连拿到大企业的合同?”
“光唯,看事务不能只看表面。”
“陈家小子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背后未必全是韩老将军的人脉。”
说着,许青松眯起眼,眸光闪烁。
“再说,他现在救了我,许家不能恩将仇报。今后我们就算是半只脚踩上他陈铭的船了。”
“等我百年之后,你若是想要在京城站位脚跟,不妨从现在打基础。”
“在陈铭面前卖个好,不会有坏处。”
一连串的话将许光唯说的有些懵。
但对于许青松的判断,他还是信的。
“……知道了,爷爷。”
即便心里再怎么不舒坦,许光唯还是应了下来。
爷孙俩风尘仆仆回到京城后,大门一关,谁也不见。
就连玄武军团也低调了起来。
陈家等了小半个月,愣是没联系上人。
每一次电话打过去,接起来的都是周望。
“哐当!”
陈星河再次挂断,气的扔了手机。
“靠!许家有病吧?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莫名其妙就不理人是怎么回事?”
“我们陈家有什么地方亏待过他们吗?”
“许老头要长生功法那么荒谬的事我们都答应他了,现在搞什么?”
他气的在书房团团转,大声咒骂,越说越来气。
“不行,我亲自跑一趟许家,这件事我要问个清楚!”
陈星河是玄武军团的副帅,每天上班打卡一天不落。
最近就是见不着许家人的影子。
非但如此,军团开会也没通知他和他的手下。
赤裸裸的把孤立了。
这情况要是持续下去,保不齐年后他就要被调离玄武。
到时候陈家的势力版图必然损失大半。
“行了,你消停点吧。”陈星洲喊住他:“我看许家是想反悔,不跟我们合作了。”
“为什么?他们凭什么?”
陈星河不理解,两家半个月前还在商议计划,怎么吃下江州这块前景不错的沿海城市。
怎么眼一晃,许家就不搭理人了?
简直好谈恋爱发脾气的小姑娘一样,不理人,也不说哪儿不对。
就一个劲儿的让人猜。
陈星河性子急,坐不住,非要弄个清楚明白。
见弟弟是真气了,陈星洲叹了口气,悠悠的道:“前天传来消息,许家父子一周秘密去了江州。”
“回来后许青松身体大好,也没再招京城军区医院的去家里了。”
只一句话,就点醒了陈星河。
“哥,你是说,许老头解决了健康问题,不再需要倚仗我们了?”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