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一愣，复又坐了回去。
“什么……什么东西。”他身上只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衬衣，堪堪遮住腿根，因为在床上躺过，衬衣显得皱巴巴的，那是江雾的衣服。
林九重新躲回床上，双膝跪进柔软的枕头，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掀开衬衣，用贝齿轻轻咬住衣摆，看到了显露出来的一片狼藉。
他没有认出那是什么。
但那黏黏糊糊的东西很多，让他觉得很奇怪，眼看就要把床单弄湿，林九急忙脱下衬衣，团成软软的一团，小心翼翼地抓起来蹭了蹭。
把衣服弄脏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没有衣服穿了。
小心翼翼地冒出一个头，林九确认暂时安全，于是踩上地面，轻手轻脚地去拉衣柜的门。
他可以肯定！他发出的声音很小很小很小！
但是很不幸……应该是被发现了。
衣柜门和卧室门同时打开，不着寸缕的青年立马蹲下 ，把自己蜷成了一朵蘑菇。
“小九。”江雾眉宇皱拢，看见了他光着的脚，它几步上前，不容抗拒地拖着大腿把人整个抱了起来。
因为是蹲着的姿势，因此被江雾抱起来时，他大腿内侧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里，腿根被男人的五指勒出了红痕，指缝间露出的软肉比瓷釉还光滑白皙。
他没说话，但那双眼睛藏不住事情，圆乎乎的眼珠子就那么张惶地看向江雾，羞赧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江雾只假装没看见，把他放到床边，给他找来了睡衣和内裤。
江雾动作十分自然地要替他换上衣物，林九拉过被子以示拒绝：“不，不用，我自己穿就好了。”
他弯下腰，想要站到地上穿裤子，却被江雾搂进怀里，红粉的膝盖跪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不要光脚踩地板，实在不想穿鞋的话，可以踩我。”
林九的双脚被他握住，江雾的手掌比他的脚还要长，他只能以一个膝盖朝内的姿势跪在它身上，脚背紧紧贴着江雾的手心。
屁股和江雾的小腹贴得紧紧的。
林九的害臊更上一层，他撑着江雾的胸膛想起身，江雾却抓着他的脚不放手，趁着他平衡不稳的时候，搂着他的腰重新把他放回床上。
动作神速地替林九套上了内裤和外裤。
顺便拿走了床上的那件白色衬衣。
“小九你现在需要先好好休息，我去洗衣服做饭。”它形如一个妻子怀孕时万分体贴的丈夫，林九坐在床上，慢吞吞地想起什么，试探性地问道：“我是在广场睡着了吗？”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广场等江雾的时候，其它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江雾垂眸，望向床上单薄瘦弱的人类：“你发烧了，晕了一整晚。”
“啊……”林九伸手捂住尚且平坦的小腹，眼尾圆圆地半垂，仿佛是松了一口气：“怪不得我感觉肚子里烫烫的，原来是发烧了。”
还以为得了什么怪病。
“还烫吗？”江雾冷不丁问。
林九点头：“嗯，有点……但只有肚子是烫的，烧应该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江雾闻言，将衬衣扔到地上，重新坐回了床边。
软垫微微凹陷，薄而宽大的手掌轻轻覆在了林九腰上，林九不解地看过去，江雾的手下移，停在他小腹处。
体温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传递。
“江先生……”林九有些迟疑不定地开口：“我醒过来的时候，后面……流了很多水。”
江雾轻轻啊了一声，仿佛全然不知情：“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发烧的原因？”
“发烧会这样吗？”林九微微坐起身，双腿死死地并拢着，江雾关心地问道：“还在流？”
“没，没有了。”红晕爬上了青年的脸颊。
其实还有一点，但林九怎么好意思说。
观察入微的室友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出于关心，揽着他坐到怀里：“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林九耳垂红透，拒绝的话刚要出口，江雾安慰道：“没关系的，测体温也是在那里测，我不介意。”
但林九很介意。他想要拒绝，但不知怎么的，他看向江雾时，总觉得那双蓝棕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仿佛还有一些愧疚，总之是很复杂的情绪。
林九忘记了拒绝，关心道：“你心情不好吗？”
江雾微怔，长发拂过眉骨和鼻梁：“很明显？”
林九乖乖地点头：“是因为什么呢？”
江雾望着人类那双诚挚的眸子，心脏如同被敲成了碎片，它把林九拥进了怀里：“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林九还是懵懵的，脸颊的肉挤在江雾的肩头和臂弯，鼓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听到江雾的话，他倏忽笑了，轻轻拍了拍江雾的后背：“可是我现在好好的呀，有江先生在，变态才不敢对我做什么。”
心思阴暗的怪物在甜甜的嗓音中被净化了。
它的大手扶住林九的后背和腰，让人平躺到床上，眼神里萦绕着浓浓的不确定和忐忑：“小九，你喜欢小孩子吗？”
柔软的枕头弄乱了发丝，林九陷在软绵绵的被褥里，一眨不眨地看着